金副會長,要給受到黃牌警告的龍虎山開藥方了。
頑疾用猛藥!
金副會長要對龍虎山未來的發展畫圈圈了。
金副會長還要給龍虎山的未來發展定基調了。
有了金副會長的畫圈圈,距離龍虎山的黃牌摘牌也就不遠了。
接下來金副會長又在眾多人的前呼後擁眾星捧月下走遍了龍山六個方位。看遍龍虎山四面八方,在作戰地圖上畫下無數個圈圈,戳了無數個印記。
到了最後,方圓兩百多平方公裡的地圖上畫滿了紅圈戳滿了紅點,那紅圈紅點將整個龍虎山渲染如同那最血腥的屠戮戰場。
這是一場大決戰!
以方圓兩百四十平方公裡為範圍的超級大決戰。
這一戰,將會載入史冊!
喪鐘,已經敲響。
當那比血還要紅的紅筆刺穿天門山某處地方的時候,金鋒抬手將紅筆提起插入筆套。
猶如當年鬥寶時候青蓮劍功成名就後回劍入鞘。
“行了。先照這麼來。注意改造順序,必須做到最大限度保留原生態所有的東西。”
“世遺大會,最看重就是這點。”
“先把這裡的村落恢復到明清時候的風格。”
金鋒大刺刺的點上煙,再不多看地圖一眼,轉身走回太清宮遺址。
“金副會長,那,改造以後,那黃牌……”
“黃牌的事,等我實地走完了再說。”
輕漠一句話就將對方所有人打發,大大小小的管事者心頭咯噔兩下,互相看看都露出一抹愁容和苦笑。
這一關,還是沒過啊。
回到鼓樓遺址,那邊的挖掘已經進入倒計時。
似乎金鋒早就預判到時間一樣,祁一手蹲在大坑裡開始做最後的程序。
龍虎山的地質屬於最典型的丹霞地貌。以陡崖坡為特征的紅色砂礫層就是丹霞地貌最顯著的特征。
丹霞這個好聽的名字最早是由神州的地質構造學家陳國達在1939年提出,1977年由地貌學家曾昭璇首次引用。
第一帝國的科羅拉多大峽谷也是最顯著的丹霞地貌特征。而神州的丹霞地貌則是全世界最多的。
龍虎山除去是世界遺產外,還是世界地質公園名錄成員。
特殊的地貌也造成了特殊的地質,太清宮的地表情況也在隨後顯露真身。
祁一手雖然跟張家有不得不說的故事,不過他考古基本功還是沒有落下。拿著竹條細細的挑著泥土,很快就有了新的發現。
當金鋒影子遮住太陽的時候,祁一手手一頓,輕咦一聲,跟著加重力道再戳下去,手裡頓時傳來幾許的存錯感。
“嘿!”
憑著自己的多年的考古經驗,祁一手也知道這個頓挫感代表著什麼。
那是寶器的味道!
心中即是驚駭於青依寒的尋寶本事,又是高興即將出土的這件寶貝的大名。
宋微宗御賜陽平治都功印。
也就在這時候,祁一手被叫停悻悻上來,由青依寒下去親自拿寶。
別人拿寶沒意義,只有青依寒拿寶才能最打臉。
復仇的最好方式,就是把別人盼了等了想了幾十輩子都沒的到的東西親手拿出來。
現在還輪不到金鋒親自上陣,金鋒出手拿寶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青依寒最合適不過。
青依寒之後,還有另外的人繼續上場。
考古還真不是青依寒的強項,不過有羅挺黃冠養華麒焜幾個老鳥在旁邊指揮著,聰慧絕倫的青依寒不費吹灰之力之力就將地方刨開。
等到那地方全貌出現在眾人眼簾的時刻,就連羅挺劉江偉都吃驚不小,差點忍不住跳下土坑看個究竟。
那是一塊一尺七八見方的青石板。厚度未知。
在龍虎山周圍是不產青石板的,現存龍虎山各個道觀的石碑都是從外地拉過來的。
但凡是有石板壓著的地方,都有好東西。這是經過成千上萬次實地驗證過的。
最出名,自然是法門寺地宮的那塊白玉石板。
金鋒當年在洞庭湖請海龍佛牙,在高笠國起義天大覺地宮時候,都曾經遇見過青石板的白玉板。
封蓋著石板的地方,絕對有好東西。這是鐵律。
黃冠養和華驢子趕緊丟了兩把刷子下去讓青依寒趕緊刷去青石板的泥巴。
青依寒初始還不知道刷泥巴有什麼用。拿著刷子依言照做,不到五秒時間,青依寒徑自愣住了。
“有字!”
轟!
聽見這話,華驢子心頭麻癢得難受,當即就跳下去卻是被羅挺狠狠盯了一眼又強自憋住。
一幫子老貨們在這時候也全全圍了上來,努力壓制自己的激動和興奮死死的盯著土坑,一雙雙老眼中極度火熱,一雙雙手更是掐緊了大腿。
要是換做以前,老貨們怕是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有字的青石板封蓋,多少年都沒遇著了。
妥了!
妥妥的妥了!
都知道金鋒故意讓青依寒拿寶打臉,但老貨們還是忍不住不住催促著青依寒加快速度,幾顆老心髒也砰砰砰的加速跳動。
性子最急躁的華麒焜一臉糾結糾葛的看著慢條斯理的青依寒,拳頭攥的老緊,瞪眼咬牙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
比華麒焜更急的,是龍虎山上下幾十號人。
他們都快急瘋了。
可憐的張家人現在被攔在那警戒線外根本就進不來。
橫在他們跟前的,是黃冠養就著紅油漆寫的大大的考古重地嚴禁入內的血紅大字。
站在他們跟前的,是端著突擊步槍的的綠色特勤。那朝下的黑色槍管散發出最陰冷的幽光。
不怕龍虎山再牛逼再狂,也不怕這裡就是龍虎山的地盤,在這些如同哨兵機器人般的特勤跟前,完全不敢炸刺。
就連輩分最高的張士偉都被早早的請了出去,老實的一邊站著看著。
一個個道士伸長了脖子,瞪酸了眼睛拼命遠望,個個五內俱焚,更是憋屈到了極致。
很快,青石板刷完,露出真容。
羅挺飛速念完青石板上的碑文,身子頓時狠狠抽了一下。黃冠養和劉江偉也是嚇了老大一跳,噌的下老臉赤紅,呼吸都停滯。
而華麒焜這時候早就跳了下去,嘴裡迭聲叫著我來幫你,雙手迫不及待摁到那青石板上,食指往那青石板上的繁體字狠狠一模,頓時噗哧一聲樂出聲。
跟著又復哈哈哈大笑,激顫念道:“翛然子,大觀四年八月初七……”
“哈哈哈哈……”
“翛然子!道正!張繼先!”
“還真是張繼先的手書碑文呀。”
“哈哈哈……”
華麒焜肆無忌憚的仰頭笑著,土炕上的羅挺劉江偉和趙國裕氣得臉都氣歪了。
祁一手在這時候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眼睛都紅了。
但他在黃冠養幾個大佬跟前只能忍著憋著,看著那青石板上的字,激動得太陽穴血管都在汩汩跳動。
張繼先親筆手書的碑文呀。
史上第一次發現吶!
光憑這個珍貴史料的碑文就能載入道史,閉著眼睛都能進今年的十大考古發現了啊。
這還不算封蓋石碑下面的珍寶。
這麼天大的一個大功,天大的一個大功……
唉呀!
華麒焜的插手並沒有引來金鋒的責備,這塊青石板厚度足有一寸,青依寒一個人也搬不動。
當下華驢子拿來了木棍非常小心撬動青石板,宛若抱著剛剛從產房出來的嬰兒將青石板抱起來送上地面。
青石板下是一個堪堪一尺見方的小坑,周邊有本地石材壘砌,正中間擺放著一個石匣。
石匣上刻著一些符文和道門文字,上面還散著一些黑色的粉末事物,想來應是絲綢紙張一類的東西,年深日久早已化作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