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個世界上所留的時間不多。我需要你馬上給我建議。”
“別拿什麼你子民的土地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來忽悠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你是日不落聯邦的女王。日不落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賜予給你的奴才的施舍。”
老女王捧著厚厚的貂皮大衣像一個盡忠盡職的嬤嬤佇立在金鋒的旁邊輕言細語。
“這是個誤會。尊敬的金先生。”
“我會成立皇家調查組,在七十二小時內給您回復。”
“當然,我本人,非常支持您為我修地跌的計劃。”
金鋒平視前方不給老女王一個正眼,嘶啞的嗓音如同凄風呼嘯:“我收到了你的善意。”
“七十二小時。你的時間拿捏得很准。”
“那麼,我就祈禱,我能活到那一天,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否則,我讓你絕望。”
這話出來,就像一記無形的耳光!
金鋒對老女王的講話就像是集團總部老總在和一個偏遠鄉村的負責人訓話。
根本沒有任何技巧,就是最簡單直白的訓話。
這一刻,整個大廳裡身份最尊貴,整個盎格魯薩克遜人最高輩分的老女王的尊嚴,蕩然無存!
“老天要我滅亡,我就做最後的瘋狂!”
“人王一怒,伏屍億萬!”
說完這話,金鋒拄著拐杖緩緩起身背對老女王!
老女王立刻舉起貂皮大衣服侍金鋒穿衣。
這一幕再次落入眾人眼裡的時候,很多人都麻木了。
還有很多人,都流下了屈辱的淚。
這歷史性最恥辱的一幕讓無數人都流下了傷心的淚!
穿戴整齊,金鋒偏頭向老女王頷首致禮,硬挺著向前走了兩步在即將倒下的時候坐上了輪椅。
雷竹拐杖艱難揚起,金鋒遙遙了指了指第一帝國的金發老頭冷冷叫道:“黃毛先生,我聽說,你輸了想要賴賬?”
那金發老頭惶恐無盡戰戰兢兢叫道:“沒有的事。我只是按照律法賦予我的權力,沒有能比我更懂……”
金鋒的雷竹拐杖直直戳到他的嘴巴跟前,頓時間,那金發老頭就不敢再吱聲。
“輸了,就要認賬。”
“玩不起,我會叫羅亞族長教你什麼玩!”
那金發老頭面色灰敗鐵青垂頭不語。
在七十二億七千萬人眼裡最牛逼的金發老頭此時此刻在金鋒眼裡,就是一個不入眼的癩皮狗。
僅此而已!
隨後,金鋒的手杖又指了指日不落老總,給了此人永生永世永不敢忘的恐怖獰笑,叫對方當肝膽盡碎!
“曾經的日不落帝國橫跨這個星球二十四個時區,現在,卻是如沙俄家的套娃,一個比一個小……”
“也就剩下本土那三個島。”
“或許,不久之後,這三個島也就剩下最後一個!凱爾特人和盎格魯撒克遜人,都是世仇!”
此話一出,那同樣是金發的中年人勃然變色,身後的老女王直接嚇得坐了下去。
金鋒來得快,去得也快。
來的時候驚破天,去的時候,嚇破所有人的膽!
直到金鋒走了很久很久之後,現場的人還在沉浸在金鋒的滔天威壓中無法自拔。
這是整個盎格魯薩克遜人最恥辱的一天。
金鋒打臉四個腦首和老女王的事雖然被下了封口令,但在每一個出席者的信眾卻種下了最深的惡魔的印記。
曲終人散,現場只落下老女王一幫十二十一階核心嫡系還在的時候,終於,隱匿在後台的大佬現身。
mary大佬帶著最後防線的護衛們過來,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楓總督一記響亮的耳光,又復狠狠給了他一腳。
“混蛋。那麼好試探大毒龍的機會被你浪費!”
“你這個白痴狗雜種!”
“知道石匠王為了摸清大毒龍病情,我們策劃了多久嗎?”
“生頭豬都比你聰明。”
挨了打的楓總督腫成豬頭卻不敢辯解,木然承受mary大佬的唾罵。
戴總督戰戰兢兢靠近mary大佬低低彙報。
mary卻是冷哼出口:“你的兒子自己作死。跟石匠王有什麼關系。”
頓時戴總督就心若死灰萬念俱灰!
“袁延濤想出來的法子很成功。看他的樣子,確實已經病入膏肓!我看見了死神縈繞在他的身邊隨時隨地都要帶走他。”
“難說!保不齊黃皮猴子是裝的。”
“還需不需要再試探他?”
“不用了。沒機會了。”
mary大佬抬起腦袋望向南方,半響才輕聲說道:“等那天來臨吧。希望大毒龍是真的要死了。”
“不然,咱們都得死。”
旁邊那高大的金發老頭板著臉沉聲說道:“與其讓他刻字,還不如現在就解決他。”
“這是在新大陸,是我們的地盤。殺了他,一了百了!”
“只要他一死……”
“你他媽是豬嗎?白痴!”
mary盯著金鋒老頭恨聲叫道:“你以為諦都山的人都像你這樣只知道吃拿卡要打嘴炮地的蠢貨嗎?”
“大毒龍敢來這裡刻字,那就是做好了萬全的准備。”
“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准備嗎?”
“三顆大地瓜!”
“傻逼!”
“你想讓石匠王也陪著金鋒一起死嗎?”
“暗殺他?你這個雜碎。”
“你想挑起世界大戰嗎?你想要石匠王和少爺永遠生活在地堡之下嗎?”
這話頓叫幾個人狂抽冷氣。
頓了頓,mary對著憤恨嘶聲叫罵出口。
“這個狗雜種,太他媽瘋狂了!”
天色灰蒙蒙的不見太陽,灰白得就像死魚翻起的白肚皮。凌冽寒冷的化雪風吹來,天地茫茫,肅殺滾滾。
密密的光禿禿的叢林,那佇立在荒原雪原中的莊園就像是茫茫世界中唯一的孤島。
當金鋒緩緩醒轉過來的時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俏麗絕俗冷艷如孤芳幽靜若青蘭的臉。
那張臉忽遠又忽近,陌生又熟悉。像是前世夜鈺雲老友,又像是今世的結發愛妻。
幽幽的好聞的茉莉花香撩動金鋒的神經,帶來絲絲的悸動。
那是空山靈雨後的芬香。
“子墨,你怎麼來了?”
“金先生。您醒了。”
溫糯的吳中軟語讓金鋒又回到陽春三月那桃花盛開的江南水鄉,垂柳輕,楊柳青,暖暖的陽光照耀在身上,身體暖暖的,心也暖暖的。
仿佛間,金鋒又看見了當年寶芝林藥堂裡那雙搖著藥碾的腳。
“大國醫!?”
“不是哩。是我。”
“庭葦呢!”
柔柔切切的細語中透出三分的嬌嗔和兩分的幽怨,余音繞梁脆若黃鶯。
一時間,金鋒渾濁的眼睛徑自亮了!
那張模糊玄幻的臉終於隨著金鋒的清醒變得清晰!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眼前的女子,赫然是雪山白鳳凰!
安庭葦!
“安總……”
“好久不見!”
清水芙蓉質傲清霜,一襲白衣的白鳳凰靜靜凝望金鋒,淚水滑落面龐。
“金先生……謝謝你,你又救了我。”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徐增紅金戈小張零蘇賀齊齊上前小心翼翼將金鋒抬出生物倉,快步送入人工溫泉中。
金戈摸出一粒五胞胎紫河車藥丸遞給金鋒。
就在金鋒服用紫河車的同時,莊園外龍四一刀插進一頭雄壯馬鹿的脖子。
新鮮滾燙的鹿血在最快的時間裡送到金鋒跟前,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伴著鹿血送來的,還有足足一百五十克的頂級鹿茸!
看著金鋒一口喝光不下三百毫升的鹿血,一直陪在金鋒身邊的安庭葦忍不住緊緊抿嘴,心痛如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