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逼開搶沒得跑!”
“掰他媽媽的,那驢日的慫逼,咋地就瘋了捏……”
“孫叔,你朔,那小子咋就瘋了?”
“不知道。可能是不風魔不成活吧……”
“什麼叫瘋?金爺不是都說了嗎?那小子成仙了……”
“呸!他成個雞兒仙。騷包就是壓力太大,想做道尊都想瘋了。”
“個七孫聖人蛋,日龍!”
“瓜皮!”
“噯,孫叔,你朔要是騷包真做了道尊,那他還會認咱們不?”
“難說。那個斑馬日的酸菜鬼,都鑽錢眼去了,真讓他做成了道尊,沒准咱們幾個都要被他用符咒搞死。”
“他的醜事一籮筐,隨便爆一個出去騷包就得完蛋。”
“不能吧。有金總在捏。”
“嗯。反正他要是做了道尊,咱們幾兄弟也就回不到以前了。”
“那老子還願他不做道尊,還就等他驢日的瘋求了最好。”
“瘋了咱們照顧他一輩子!”
“你照顧他個錘子。”
“你要是能照顧好他,那他今天就不會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那不是跑。瓜皮。金爺不都說了嘛,那是奇門遁甲!”
孫慶新伸手將身邊的金龍推了推,呼啦啦的往大海碗裡倒了一大勺油辣子,又倒了小半瓶的老陳醋下去,猛地攪拌起來。
頓時間,滿屋子都是那酸得掉牙的酸味。敖敏弓凌峰幾個人不住的皺眉。
夾了一大塊牛肉塞進嘴裡,孫慶新呼啦一大口的面條,又喝了老大一口油膩發指的面湯,舒服得眉毛胡子都伸展了開去。
“奇門遁甲本有四千多局,包羅萬有。不管是天文還是地理,也不管行軍打仗、黃老預測、風水堪輿、八字算命,生意財運……”
“一句話說白了,那就是算天算地算古今中外,但凡有這世上存在的東西,無論是死的還是活的。他,都能算。”
金家軍們相顧駭然。
“奇門遁甲最大的特點,那就是一個奇和一個遁。”
“所謂的遁,那就是跟咱們命師的規矩一樣,看破不說破。凡是都留一線生機。”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剩下的一,就是那一線生機。”
“根據自然界的磁性作用在每年,每月,每日,每時中的流動情形,以及他們影響到萬物之靈的所謂運氣,由此而做出最好的選擇。”
這話太過高深,虎狼之師的糙漢子們一個也聽不懂。
孫慶新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呼啦呼啦的扒著面條,等到賣夠了關子才緩緩說道。
“張思龍用的就是遁!”
“騷包膽小如鼠,你要他主動出奇兵,他肯定不敢的。所以他就用遁。”
“遁,就是,逃!”
忽然間,孫慶新面色一整沉聲說道:“還有一只金龍哪兒去了?”
這話出來,弓老么和敖明幾個人唰的下目光全打到金龍那裡,赫然發現那九頭金龍徑自只剩下了八頭。
而這時候孫慶新卻是慢吞吞的從桌子下拿出最後一頭金龍放在桌上。
幾個糙漢子全都瞪大眼一臉的不信。
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金龍也全在桌子上擺著,四五雙眼睛全都盯著,而且金家軍個個都是高手,在卻是眼皮子底下讓孫慶新拿去了一條金龍……
這完全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什麼時候只會算命的孫慶新也變小蘇賀一般的神偷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慶新嘿嘿嘿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這就是遁!”
“孫叔,好像你剛才倒醋的時候碰過金龍!?”
猛地間敖明尖聲叫了起來:“那時候金龍就在你手裡了?”
聽到敖明的話,弓老么高飛幾個人毀悟過來,滿臉的迷茫和疑惑。
“嘿嘿,聰明。”
孫慶新笑了笑,曼聲說道:“你們都看到我碰了金龍,也看到我倒了醋,你們心裡面都認為我拿的是醋。這就是甲。”
“而我拿金龍的時候,就是遁。”
孫慶新的話雖然說得已經夠簡單明了,但在敖明幾個人腦子裡依舊如天書一般玄奧。
“我這個只算是魔術性的小把戲,古時候也叫作障眼法。”
“真正的奇門遁甲……”
孫慶新挑著面條,眼神有些恍惚,幽幽說道:“學會奇門遁,來人不用問。”
“算男算女,算你所算,測你所測。”
“凡是這世間萬物,無不可算!”
這話叫幾個糙漢子很是驚悚。
敖明鼓著大眼睛,屏住呼吸小小聲聲問道:“那騷包不是跟金爺說的……成……仙了?”
說這話的時候,敖明聲音都在顫抖。
張思龍剛進金家軍的時候,地位還在敖明之下。
那時候張思龍不僅僅只是膽小如鼠,而且還膽小如鼠。剛進來那會連睡覺的地方都是敖明讓給他的。
自打張思龍在孔明大墓那交了投名狀以後,那小子也徹底歸化。
野外作業的時候,張思龍那二逼想要用自己的手段分針定位顯示下手段,結果弓凌峰和吳佰銘在,壓根都輪不到他出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張思龍也就成了連敖明都不如的苦力。
那時候的金家軍裡面,敖明就是最差的一個。
那時候野外作業無論是挖土、跑腿、回填、收尾都是張思龍和敖明的活,個中辛苦自不言喻。兩個人的關系也特別的好。
經過不少次鍛煉,張思龍慢慢起來。尤其在野人山攆龍點穴那一年多時間,張思龍的地位逐步上升,成為金家軍數一數二的核心。
到了香江首拍大戰,張思龍頓悟進階煉氣,一舉鼎定自己的王牌地位。
而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張思龍又反過來傳了敖明幾手實用的功夫,讓敖明也成為了金家軍倒鬥的第四人。
因此敖明對張思龍很是感激。
“哈!”
孫慶新筷子在碗上狠狠一敲:“十個奇門九個瘋。”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
“騷包這一關……”
說到這裡,孫慶新目光黯然輕輕搖頭:“怕是……”
聽了孫慶新的話,弓老么幾個人也是默然無語,傷感不已。
從昨天張思龍遁了之後到現在依然沒有他的消息,這也給金家軍心頭蒙上一層揮之不去的陰影。
這個騷包好像除了喜歡裝逼之外,其他的,也沒啥惹人討厭的地方。
真是可惜了啊!
金爺,可是要他做道尊啊!
早上七點半,眯了一會的金鋒換裝再度出發,直奔今天的最後一個目標。
三清山。
晨雨已停,龍虎山的霧氣卻是絲毫不減,遠遠看去龍虎山被雲霧纏繞,宛若一幅丹青水墨。
幾十座山峰在如絲綢般的雲霧中或隱或現,如夢如幻,活脫脫的人間仙境。
一陣微風過後,紅日驅開雲霧籠罩金光漫灑正正照在那最著名的龍山和虎山上,一龍一虎隱現在縹緲雲霧中,宛若騰雲駕霧一般活靈活現。
沒一會,雲霧紛紛上升,那一刻天門山上霞光萬道,好似那丹爐大成外放紅光,奪天懾地。
此時此刻龍虎兩山上的雲霧徑自神奇般化成一龍一虎守衛在天門山左右,宛若傳說中的天現異響那般,直把游客嘉賓們看得目瞪口呆失聲尖叫。
也就在這時候,三架直升機從雲霧深處冒將出來,毫不留情的將空中的雲霧龍虎打成粉碎,疾馳向南。
“還沒找到?”
“嗯。”
直升機上,金鋒聽了戈力的彙報沉默良久:“撤人回來,下午搞張承天。”
“喬喬小姐已經到了,在問張思龍。”
“叫小七去接她。”
說完這話,金鋒從機窗外俯視天門山,目光停留在密林最深處,眼中現出一抹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