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頭片子嚇了一跳,同時手挽著手,衝著金鋒吐吐舌頭。
手掌被插穿的男子掙扎著要爬起來,卻是被金鋒上前一步,一腳踩在匕首握把,頓時那男人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鮮血狂流,雙腳在地上亂蹬。
“是你!?”
曹老頭冷冷的看著金鋒,嘶聲叫道:“看走眼了。沒想到,你還是個高手。”
金鋒靜靜說道:“北邙山曹家,兩千年的摸金校尉。”
“竟然,還有傳人。”
“真是令人驚喜。”
聽到金鋒一眼道破自己的來歷和出身,曹老頭眯起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金鋒不住打量,臉色一片倉皇和驚惑。
“你是誰?”
金鋒輕聲說道:“我是誰不重要。倒是你,現在大難臨頭了。”
“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京畿重地開挖拿寶。”
“山海地質隊的直升機馬上就到了。”
曹老頭面色一緊,翻起兩只白眼球望向天空,沉聲說道:“不用拿這些威脅我,就算是夏鼎來了,我也不怕。”
金鋒淡淡說道:“那就沒話說了。祝你好運。”
說完,金鋒上前收回自己的隕針,轉身就要走。
曹老頭面露猙獰,嘶聲叫道:“姓金的,你這就要走了?”
金鋒眉毛一挑,曼聲說道:“你……留得住我?”
曹老頭冷冷說道:“你們一行四個……被我逮了兩個……還有一個……”
“也被我抓了。”
兩個男人揪著夏侯吉馳走了過來,丟在了曹老頭的身邊。
夏侯吉馳雙手被死死的綁在背後,滿頭塵土,嘴邊還站著一大坨的泥巴,下巴杵在硬硬的土圪塔上,苦笑的望著金鋒,眨眨眼,滿是尷尬。
“不好意思鋒,扯你後腿了。”
曹老頭刷的下提起一根尖利的探杆戳在夏侯吉馳後背腎髒的位置,冷笑說道:“姓金的。你敢走,我就殺了你的朋友。”
金鋒面色清冷,靜靜問道:“這座墓的東西不取了?”
曹老頭從容鎮定的說道:“只能選一樣。這寶不拿也罷。”
金鋒點點頭,隨手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曼聲說道:“這個跟班不稱職,我不要了。”
“隨你殺吧。”
這話一出來,不但曹老頭愣了楞,就連夏侯吉馳也是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金鋒。
背上尖尖的探杆刺著自己的肌體,愣是不敢亂動一下,只能忍著。
金鋒說完這話,毫無猶豫的轉身,淡淡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
“這個人叫夏侯吉馳。夏鼎的親孫子。”
“你……如果殺了他的話,那夏侯家就絕種了……”
“就剩你們家了。”
聽到這話,曹老頭手一頓,尖利的探杆頓時刺破了夏侯吉馳的後背,頓時鮮血流淌出來。
夏侯吉馳痛得鑽心,緊緊的咬著牙關,愣是不叫出聲來。
曹老頭看到這一幕,一下子就丟了探杆,呆呆的看著夏侯吉馳,顫聲叫道:“你,你真是夏侯吉馳?”
夏侯吉馳痛苦的翻轉身來,沒好氣叫道:“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操。痛死我了。”
曹老頭一臉心疼的看著夏侯吉馳,想上前去扶起夏侯吉馳,走了一步卻是又退了回來。
金鋒淡淡說道:“夏侯你說你的名字跟他沒關系……你錯了……”
“你姓夏侯,他姓曹。”
“很多年前,你們……可是一家人。”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夏侯吉馳眨眨眼,手摁著自己的傷口,嘶聲叫道:“什麼一家人?”
“我跟他……”
“咝……”
“不是吧?”
金鋒曼聲說道:“曹家原出夏侯家,這個家族史,你忘了?”
夏侯吉馳一聽這話猛然回頭看著曹老頭,吶吶說道:“你真是……”
曹老頭垂著眼皮,表示默認。看著夏侯吉馳的老臉充滿了對晚輩的慈祥和關切,還有深深的痛悔。
夏侯吉馳張著嘴,眼神有些復雜。
金鋒這時候又靜靜說道:“夏侯吉馳,你一輩子都想不到……你們夏家祖祖輩輩都是正宗的摸金狗。”
“鬼子入關那一年,你們夏家內訌之後分為兩支,一支姓夏侯,一支歸姓了曹。”
“站在你跟前的,應該是養字輩的,是你的堂叔。”
“曹校尉,我沒說錯吧。”
曹老頭閉上眼睛,輕輕上前,拿著紗布摁住夏侯吉馳的傷口,輕聲說道:“沒錯。”
“我,曹養肇。”
“第四十八代嫡傳摸金校尉。”
“最後的摸金校尉!”
一股天然的親情發自夏侯吉馳的內心,呆呆的看著曹養肇,一時間連傷口的疼痛都忘記掉。
輕聲說道:“真是堂叔?當年咋回事?”
曹養肇輕聲說道:“你爺爺要扛大旗打鬼子,我爹不同意。就這麼簡單。”
“後來你爺爺成功了,也洗白了。”
“我們跟你們,也就沒了來往。”
一連串的事情出來,真相大白,夏侯吉馳很是無語,低低叫了聲一個叔,曹養肇卻是異常的高興,大大的應了一聲。
揮手把自己的人叫過來,讓他們叫夏侯吉馳小少爺。
“我沒結婚,也沒有後代。你,是我們……曹家唯一的種。”
“不管姓什麼。你都是摸金校尉。嫡傳的摸金校尉。”
曹養肇輕哼了一聲,曼聲說道:“你肯定看不出來。”
夏侯吉馳指指金鋒,低低說道:“可,他就看出來了。我朋友,金鋒。”
曹養肇咦了一聲,望著金鋒,冷冷說道:“金先生,本事不小啊。”
金鋒淡然從容,輕聲說道:“西漢五岳拱龜局,當今世界看得懂的,除了你,就是我。”
曹養肇面色一凜,嘶聲叫道:“領教了。”
頓了頓,曹養肇摁住夏侯吉馳的肩膀,寒聲說道:“還有他,將來也能看得懂。”
“我把我會的,全部傳給他。”
夏侯吉馳面露苦色:“不是。你……這都……”
曹養肇望著遠處轟隆隆開過來的直升機,淡淡說道:“不就是盜墓嗎?我又沒真挖出來。”
“能判得了幾年?到時候我出來,把摸金派所有東都教給你。”
“你爺爺當年學到的不過是些皮毛,真正的秘術,全在我腦子裡。”
一場驚心動魄的浩劫最終化作無形。
沒多久,活化石夏鼎親自趕了過來,見了曹養肇抄起拐杖就往這個老頭身上招呼著,嘴裡更是怒罵狂罵。
而,曹養肇站著不動,隨便夏鼎怎麼收拾自己,一句話也不說。
很快,曹養肇就被夏鼎親自帶走。
後面發生了什麼事無人知曉,也沒人去過問。
不過第二天夏侯吉馳就歸隊山海地質隊,進駐一個秘密的房間,吃喝拉撒全在裡面,這地方也被列為禁區。
下午五點多,當活化石帶著夏家三代嫡系集體殺到帝都山餐館找金鋒的時候,金鋒早已不知去向。
沒找著金鋒,夏鼎老頭倒是幫金鋒的帝都山餐館免費的做了一個廣告。
連鎮國之寶的夏鼎都光顧了帝都山餐館,還跟義大媽在帝都山招牌前頭自拍合影。
這下,帝都山的名氣真正的在大眾中打響了名號。生意更加的火爆。
現在的金鋒早已經在百公裡開外的爛尾樓裡。
七世祖拿著幾個公子哥做出來的規劃草稿喋喋不休的向金鋒彙報新成立不到一天的董事局的第一次會議記錄。
並向金鋒勾勒出無限美好的前景和未來。
直到抵達了爛尾樓工地,金鋒依舊一句話沒表態,開門下車到了人工湖
人工湖內的挖掘已經開始,新買來的挖掘機在不停的工作,按照金鋒畫出來的區域將這裡的地面刨開了一個大洞。
見到金鋒過來,弓凌峰帶著金鋒下了墓穴。
七世祖好奇的跟了下去一看,當即就嚇得大叫媽呀,圖紙都不要了,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墓穴。
直到現在,七世祖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自己的鋒哥會花了兩億買了這個死絕之地的爛尾樓。
“鋒哥。你就為了這個東西就砸了兩億?”
金鋒沒理會七世祖,徑直走到中間的大石槨邊上,這裡已經清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