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萬買的畫轉手就賣一億五!”
“我看這不是撿漏,而是敲詐勒索了吧!”
聽到湯道遠的話,畫院的理事和副院長們立刻站到了湯道遠身邊,沉著臉怒懟孫柯。
“對,敲詐。勒索!”
“報警!”
面對一幫子大佬的威脅和怒懟,孫柯不急不躁神色平靜淡淡說道:“這麼說,各位大佬是不想讓我老師撿這個漏咯?”
湯道遠冷笑說道:“撿漏!?”
“當然歡迎!”
“不過,這畫可不是我們畫院畫師做的。孫先生,你找錯人了。”
聽到這話,美協畫院一幫人眼前一亮頓時竊喜不已。
對啊!
咱們來個死不承認,看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我們畫院沒這個人。“
“對。沒錯。這個人絕對不是我們畫院的。”
“開什麼玩笑?我們堂堂神州畫院,咱們可能招這種垃圾進來?”
似乎早就料到湯道遠一幫人會這麼說。孫柯只是笑了笑。偏頭望了過去。
四周的電視裡頓時出現了一則視頻。
看到視頻的人全都傻了。
“王大師是國家畫院新晉畫家。他的畫非常貴。一平尺至少三萬起。這幅畫是精品,至少也要十五萬。”
當王明月親自作畫的視頻出現在現場人眼中的時候,湯道遠一幫人眼睛都綠,臉都青了。
鐵一般的事實就在眼前,誰也不敢抵賴!
突然間,也就在這時候,湯道遠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義正言辭的叫道:“王明月已經被我們開除了。他早就被我們開除了。”
“這種人品這種水平的人根本沒資格進我們畫院,進我們美協。”
“我們早就把這種垃圾清除出我們隊伍了!”
美協畫院的大佬們又是竊喜偷笑,對湯道遠簡直佩服到了骨子裡。
開除一個王陽月,換來整個畫院美協的安寧,這筆生意絕對的千值萬值。
這一招,實在是太厲害!
就連湯道遠就佩服自己的絕妙好棋。
湯道遠看著沉默無語的孫柯,微微一笑和顏悅色的說道:“孫先生,麻煩您回去告訴金鋒先生……”
“這個漏,我們撿不起。他對我們畫院的關心,我們收到了。”
“我們畫院和美協,都是最正規的單位,絕不會允許害群之馬的存在。”
“請轉告金鋒先生一句話。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想撿我們的漏,他,還沒那個本事。”
這番話出來,畫院和美協的人早就掌聲雷動了,大聲叫好了。
孫柯看了看湯道遠,淡漠輕笑,微微頷首,忽然面向一個方向輕然頷首。
正在得意微笑的一幫人面色一滯,忽然間張大嘴瞪大眼,呆立當場,笑容凝結。
只見著三點位方向,潮水般的人群魔術般的分開一條路。
幾個人閑庭信步的走上前來。
一見到那幾個人的當口,美協的畫院的書協的收藏協會玉石協會的人驚悚動容勃然變色,下巴都掉地上了。
“黃副總顧問!”
“趙慶周部座。”
“聶建聶局!”
“金院士!!”
“是金鋒。是金大師!”
“金執委回來了!”
“金大師復出了!”
神州歷史考古副總顧問黃冠養、國家文保總局聶建、聶建上級放趙慶周陪著一個面容清瘦身材瘦削的男子緩步慢慢走來。
神州書協會長楊波和幾個副會長、神州收藏協會會長蔡聰、神州玉石珠寶協會會長陳玉龍眾多大佬……
神州海關總署文物緝私總顧問華麒焜、國博趙國裕、魔都博物館伊西、故博代理館長易家盛、天堂之城博物館新任館長付良德、古都安博物館館長歐陽瑞全國十大博物館館長巨頭……
以及馬觀復和其他國內一等一的大師們眾星捧月,簇擁金鋒而來。
時隔數月之後,金鋒借此場合,高調復出!
一時間,掌聲響起!
無數人收藏大家無數資深玩家,無數藏友玩家百姓平民齊齊鼓掌。
“金院士好!”
“金大師好!”
“金大師你傷了啊。太好了啊。”
“金鋒回來了,金鋒回來了!”
掌聲潮水而來,洶湧澎湃,熱烈激蕩,久久不絕。
人堆核心圈裡的金鋒漫步上前,神色平肅朝著周圍輕然頷首致禮。
在眾多人的中間,百曉拿著金鋒的大包,彭平抱著雍正琺琅豆,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畫院美協一幫人看著金鋒過來,只敢一頭最毒的黑曼巴毒蛇快速的游向自己,那雙精亮得恐懼的眼神讓自己連呼吸都難以維系。
湯道遠一幫人都是在大染缸裡混成精的主。一看金鋒的位置,再看趙慶周、黃冠養和聶建三個巨擘對金鋒的神色和動作,已然嚇破了膽子。
這時候,孫柯一手收起了畫。
忽然間十幾只手盡數摁在了那幅畫上,湯道遠衝著孫柯呵呵笑說:“孫先生。這畫。我們——買了!”
“一億五!我們沒那麼多錢!”
“我們畫院美協十八個一級大師一人給金執委畫一幅最好的畫!”
孫柯嗯了一聲,氣度翩翩笑吟吟說道:“怕是不夠!”
這一刻孫柯也化身成了一頭笑意滿意的斑斕大老虎。
眼看著金鋒一行人距離自己不過十米之外。
慘無血色的美協畫院幾個管事大佬慌了神語無倫次的叫喊起來:“兩幅!”
“三幅!”
“四幅!”
孫柯抬手一指某位大佬,笑容可掬欠身致禮:“就找許老所說。十八位一級大師、一個人四幅!”
“八尺整張!”
一聽這話,一幫子大佬臉都青黑爛紫完了。
八尺整張的規格那就是2.4米*1.2米的超大尺寸的畫作。光是做這種畫作最少也得需要半年到九個月的時間。
當然,作為神州僅存的十八個一級畫院大師,他們的作品價格也是高得離譜的。
就打一幅畫最低最低五百萬,四幅就是兩千萬。十八個大師就是三億六千萬!
這個漏,何止翻了一千倍!
雖然一眾大佬都被這樣赤果果的勒索氣得不行,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做出任何一絲半點的猶豫。
去年書協協會大地震,八千名在冊會員全部注銷,全國上到總部下到縣府所有書協全部注銷,所有的會員必須要通過考核合格之後才能上崗。
那一幕哀鴻遍野的過往就在一幫子腦海裡震蕩。
就在黃冠養距離自己五米的地方,就在金鋒距離自己的六米的地方。
湯道遠痛苦的閉上眼睛,從牙縫裡吼出一個字來。
“中!”
孫柯咧嘴一笑,收起畫卷裝回畫筒彬彬有禮頷首致禮:“一個月後。天都城夏鼎老祖宗故居。一手交畫,一手換畫。”
一幫大佬無盡憋屈又無盡悲憤,眼中都噴出憤怒的火焰,恨不得將孫柯碎屍萬段。
孫柯悄然退後,輕聲說道:“老師說,這次給你們留臉。下一次,叫你們絕種!”
周圍一群人頓時打了一個寒顫,脊椎骨都涼到發指。
下一秒的時候,湯道遠一步上前邁了出去,站定身子老腰略彎,雙手遞了出去,滿堆微笑謙卑恭敬,言語溫和而沉穩。
“歡迎黃副總顧問、趙部座、聶局蒞臨。”
跟著,湯道遠笑容再柔媚了十倍:“歡迎金執委蒞臨指導視察!”
黃冠養、趙慶周、聶建呵呵笑著跟湯道遠握手之後,金鋒淡漠輕笑和湯道遠沾手而過,犀利的眼神裡透出一抹戲謔。
“湯院長……好!”
湯道遠頓時一個哆嗦,心都碎成了一百瓣。
接下來金鋒連正眼都沒給湯道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