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延濤摁著夏玉周的太陽穴輕輕的揉著低低的說道:“五年,最多六年,整個南海都是他的天下。”
“司徒家族吳德安秘書長也跟我通了電話。如果這次首長您再放棄,那司徒家族將無法保證首長您在海外百億財產的完全。“
此話一出,夏玉周頓時變了顏色,驚怒交加,衝著宿盛禹厲聲叫道:“盛禹。你不是說我的東西都在你們家嗎?”
宿盛禹目光輕淡靜靜說道:“玉周伯伯您忘了。我們宿家就是紅花會的分支。跟司徒家族都是一家人。”
夏玉周重重冷哼出聲:“幾個月在港島省。吳德安秘密見我的時候……哼!”
夏玉周氣結滿胸想要再說什麼,袁延濤又復輕聲說道。
“小畜生又聯合了幾家神州血脈萬億集團在離岸家園搞事,嵌了顆釘子在星洲那邊。現在李聖尊很被動。他……想退出。”
聽到這話,夏玉周頓時一緊,呼吸頓停,擔憂和恐慌湧上心間。
李聖尊,可是自己最大的盟友。他要是退出,那後果不堪想像。
袁延濤低低沉沉魔性般的男中音在耳畔再次響起。
“我的師侄張林喜少天師到現在都沒找到屍骸。承天道尊心急如焚,三天之內給我打了一千多次電話。”
“再不動手。他也要退出。”
“他對我說,如果他的兒子沒了,那他就會去自首。”
夏玉周身子徑自發出觸電般的顫抖,厲聲大叫:“他敢!”
“他要去自首,不怕他是道尊,也得被碾壓成灰。”
“他想魚死網破玉石俱焚。可惜他這條魚還不夠份量!他這塊石頭也不夠硬!”
嘴裡雖然倔強的叫著,但夏玉周那顫栗的身子卻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袁延濤神色輕冷得可怕,雙手往下搭在夏玉周的肩膀,拇指摁著夏玉周的鳳池和風府穴輕輕的揉動,陰寒的雙眼斜著看著大門,陰冷冷的說道。
“首長說得對。”
“張承天他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夏玉周神色稍緩,冷哼出聲罵了張承天幾句,余怒漸息。
“不怕小畜生在外面有多大的本事,在國內也就那樣。”
“只要我還在這位置上一天,小畜生就別想如願。”
“他的名聲早他媽攔大街了。梵家小女的事現在天下盡知,雖然小畜生沒有在現場的證據,但是,全國都知道是小畜生指使六大戰隊和佛門搶親。”
“公器私用!攛掇佛道開戰!還他媽挾洋自重!”
“這些罪名換做在以前,誅九族都嫌輕!”
夏玉周大聲說道:“全天都城都知道小畜生濫情爛性濫交,跟好些女人都有通奸。”
“還跟國外的大洋馬也搞上了。”
“這是大家全都知道的事實。”
“鐵一般的事實!”
“光憑這個污點,他小畜生就別想上位!”
“一輩子別想!”
夏玉周這一刻霸氣側漏,倒是頗有夏鼎當年的三分風采。
袁延濤手裡的力道越來越輕,沿著大椎穴往下摁在夏玉周的神道和心俞穴上,輕輕的搓揉,眼神一片肅殺,靜靜說道。
“濫交確實是小畜生最大的弱點。”
“只是,現在,這個弱點他已經沒了。”
一聽這話,夏玉周頓時扭轉腦袋失聲叫道:“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
騰的下,夏玉周又復站將起來,尖聲怪叫:“這是真的?”
“這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宿盛禹在旁邊冷冷說道:“這確實是真的。全國都知道了。曾老黑和魯力文收了小畜生的五個姘頭做了干孫女。”
“張林喜的前任都准備改姓魯,繼承魯力文的家產。”
歐陽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原本曾雲龍還把紫東礦泉水的安庭葦都算了進去。”
“結果安庭葦在電話裡直接告訴曾老黑,她對小畜生只有敬畏沒有愛慕。”
聽到這話,夏玉周頓時如遭雷擊一般,呆立當場。
袁延濤起身攙著夏玉周輕聲說道:“曾老黑和魯力文已經為小畜生掃平所有的障礙。”
“現在,他,要接了你班。把你取而代之了。”
說完這冰冷絕情的話語,袁延濤呵呵一笑。
夏玉周身子劇震,整個人一下子就歪倒在地。
袁延濤看也不看夏玉周,一只手攬住夏玉周拽著他坐了下去,嘴裡繼續無情的說道。
“曾老黑已經等不及了,也不打算給你機會了。
“節後,小畜生肯定要跟黑心鳳凰曾子墨結婚。”
“只要他們一結婚,小畜生就能光明正大的把你轟下台。”
“首長。我建議你提交辭呈。換個體面退休!”
夏玉周整個人腦子都炸了。
宿盛禹這時候靜靜的補著刀寒聲說道:“在他上位之前,肯定還會做最後一招,把疾馳弟弟給收拾了。”
“節後,疾馳和曹養肇的判決就會下來!”
歐陽烈毫無生機接口說道:“一旦判刑,疾馳這輩子都別想再起來。”
“這個道理,你懂!”
這話無異是壓垮夏玉周最後一根稻草。
兩個人無情絕情的聲音如開花彈一般射進夏玉周的胸膛,炸得夏玉周肝膽盡裂,盡碎成粉!
夏玉周的身子不住扭曲,雙手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牙關上下打顫。一張臉白如僵屍,面皮不住的扭曲不住的抽搐。
袁延濤點上兩支煙,一支放在夏玉周嘴裡,自己叼著一支深吸一口,平靜的臉上毫無半點情緒。湊在那夏玉周的耳邊,嘴裡發出來自地獄的聲音。
“首長。留給您的時間不多了。”
“前有李建成,後有朱允炆。”
“他一上位,夏家必將遭到大清洗!”
夏玉周如一具活死人一般呆呆的看著前方。那玻璃門扇上,似乎就在放著自己夏家未來的畫面。
大清洗!
從上到下的大清洗!
自己的兒子鋃鐺入獄,自己的堂弟侄子盡數被打壓。
還有自己的徒子徒孫,還有自己的師兄弟,還有自己的那些後輩們……
腦海中,袁延濤的聲音不住的回響回蕩占據自己所有的思維。
玄武門李建成被射死,石頭城破朱允炆如喪家之犬逃走。
還有那朱允炆的兒子朱文圭,從兩歲就被關押到五十歲,連豬狗都認不得。
想到那朱文圭遭遇的當口,夏玉周雙眼瞬息間血紅盡赤,也不知道哪兒的力量,騰的下站了起來,一口將點燃的香煙塞進嘴裡狠狠地咀嚼。
“小畜生,你不仁我不義!”
“我父親對你千般寵信萬般提攜,你卻是如此對我夏家。”
“恩將仇報無情無義卑鄙無恥!”
“今天有你沒我!這些都是你逼我的!”
撕心裂肺叫出這句話來,夏玉周回頭厲聲叫道:“延濤。勇士何在?”
騰的下!
宿盛禹跟歐陽烈挺得筆直。
袁延濤狠狠掐滅煙蒂,長身起立,肅聲說道:“死士隨時候命!”
“計劃安全?”
袁延濤面色冷峻如山嘶聲叫道:“我親自操作!多重保險!萬無一失!”
“他的姘頭全都在,正好可以一網打盡!”
“您要做的,就是把這頭毒蛇引出去。方便我們下死手!”
“好!!!”
夏玉周咬緊牙關厲聲叫道:“動——手!”
“我把這把老骨頭交給你!!!!”
“我把夏家幾百號人全都交給你!!!!!”
袁延濤啪的雙腳並攏,高昂腦袋嘶聲大叫:“延濤用這條命回報首長!”
夏玉周一下子定住心神,捧起一個盒子,取出一把上世紀銀色的勃朗寧手槍遞給袁延濤,正色說道。
“這是當年曾雲龍從高笠國繳獲送給我父親的手槍。”
“現在,我給你!”
“你辦事,我放心!”
“將來富貴,我跟你共享這世間榮華!”
袁延濤探手拿起槍熟練的插入彈夾輕輕一拉,嘴角現出最深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