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說?”
“憑白彥軍跟鋒哥的關系,就算白彥軍拿不了大猛禽,也能開架阿帕奇走啊!再不濟也能開輛坦克回去。”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不過丹哥打白彥軍可是真打噯。下手忒重。”
“廢話。不下手狠點,他能叫演戲嗎?”
“啊。他們真是做戲啊?”
“剛少爺我聽我親哥說了,就是做戲。國內要收拾葉布依和周皓呢。”
“不拿捏拿捏他們,他們還真以為什麼東西都那麼好拿。”
“該!”
“想要東西,最起碼的誠意總該表示點吧。”
“對。先把金爺的通緝令給撤了。”
白彥軍灰溜溜的走了,金鋒下令將大猛禽殘骸搬走送到十五子城。轉頭去天坑基地看望李天王和火幽幽。
李天王傷得不輕,但也命大。一個腎髒報廢徹底摘除。
也幸虧得有劉曉飛這樣的高手加上核心基地中齊全的設備。不然的話,李天王跟火幽幽不一定救得回來。
金鋒到的時候,李天王剛剛睡醒,呆滯的看著金鋒,黑白交雜的頭發和胡子老得不成樣,看得金鋒一陣陣心痛。
粗糙如松皮的手費力探出來握住金鋒的手卻一句話也不說。
金鋒默默點頭,輕聲細語:“我懂。我會照做。”
“你安心養傷。我要你好好的活。”
“這是你答應過我的。”
“這裡不能再待了。跟我回十五子城。”
當天下午,金鋒帶著李天王和火幽幽五個人回了十五子城。
李天王一走,尹重九和搬山狗帶著道門和特戰混合編隊接手核心基地。並在核心基地周圍布設防空導彈。
核心基地曝光並不礙事,由暗轉明就是。大基建就要到來,這裡的水電站會派上大用場。
十五子城現在安全不用擔心,各種設備物資也相當齊全。在這裡,李天王和火幽幽能得到最妥善的安置和照顧。
晚上的時候,老戰神跟金鋒子墨談話一直談到十二點才睡。期間金鋒和老戰神對未來時局的規劃也發生了嚴重分歧。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很久之前,當老戰神聽說化生池大戰的消息就推演過未來的棋局。後面局勢也差不多按照老戰神的預想進行。
而老戰神最後的推演,也就到了野人山為止。
“九州鼎可不可以過些年再拿回來?”
這是老戰神問金鋒的原話。金鋒回應是不得行。
老戰神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讓金鋒暫時放棄奪回九州鼎的想法,轉而安心至致的發展野人山和金鋒的騎士團。
等到將來時機成熟,魔消道長,李家出現異變,隱修會michael大長老身死,代言人完蛋,到那時候再出手去拿大鼎,一定會取得事倍功半的奇效。
說白了,就是熬!
把李海雲張德雙、michael大長老和代言人熬死。那時候這個天下也就沒幾個人能是金鋒的對手。
這個計策是最好的上上之選。就連子墨都表示贊成。
野人山這個地方是東部大洲為數不多還保存完整的原始森林。而且又被打得稀爛稀碎,正是最好規劃的時候。
憑借金鋒的實力勢力,花上十年時間被野人山打造出來,必將成為新興的旅游勝地。
趁這十年時間,金鋒可以把騎士團擴大,成為新的王國。
還有鳥糞島,金鋒也可以在這五年時間內把他順利搞到手。變成又一個神州血脈的領地。
這些小問題對於金鋒來說,也就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搞定的事。完全難不倒金鋒。
十年之後,金鋒有野人山、騎士團和鳥糞島做後盾,無論時局怎麼變,金鋒都有自保的能力。
先謀敗,再圖勝。
既然穩打穩的不敗了,那麼勝利就不在話下。
十年之後,野人山兵強馬壯,鳥糞島也順利過渡到神州血脈名下,騎士團威望擴大,而michael大長老、代言人、李海雲張德雙掛了,剩下個諾曼和李旖雪,完全不夠看。
老戰神的計謀極好,但金鋒卻是不同意。無論老戰神怎麼把未來計劃細化到極致,也算到金鋒的勝率達到了八成。
但金鋒就是不點頭。
“趁熱打鐵不一定打得好。現在這四坨鐵疙瘩只是燒紅,還沒燒熟。”
“你現在要見好就收。廣積糧緩稱王。”
“你還年輕,十年之後,你才四十歲不到。那時候的你無論是心智還是運籌帷幄都在巔峰時期。正是大有可為的時候。”
“退一步說,趁這個十年期限,你完全可以在全世界布局。到時候時機成熟一起收網。天下大定。”
“你要是等不了十年那麼久,就可以先收拾掉李家和隱修會。這也是可行的。”
“趁到這十年時間,你也可以給我生幾個麼麼兒(重孫)出來,讓我沒事帶起耍哈嘛。”
“你們都在一起好了幾年了,娃兒都沒見到一個。多生點娃娃出來嘛,以後上陣嘛也多幾個打手嘛!”
老戰神的情真意切真情流露讓金鋒感動,旁邊的子墨垂著頭不說話,暗裡挽著金鋒胳膊抿著嘴笑。
當老戰神說出這話來的時候,證明他老人家已經在使用親情這招大殺器。
見著還是不為所動,老戰神又復說道:“八年!?”
“五年!?”
“五年之後再動手。這是底線。”
“三年!”
“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五年底線一直降到了三年兩年最後又變成一年。金鋒依然埋著頭不說話。
老戰神當即氣得摔了拐杖氣呼呼走了人。曾子墨急忙起身去扶卻被老戰神一把推開。
到了門口,老戰神余怒未息卻又硬生生隱忍著轉過身沉聲叫道:“金大騎士長,以前你沒牽沒掛可以隨便整。現在的你,是幾十萬人的頭。這幾十萬人要跟著你吃飯,你自己掂量清楚。”
老戰神氣衝衝的走了,曾子墨站在門口追不是留不是,最後幽怨看了金鋒一眼跟著老戰神走了。
到了一點多曾子墨才回來,給金鋒說了一句話。
“爺爺真發脾氣了。叫張立鋒王盼他們連夜收拾東西回家!”
“這次是真的氣了。比你青城山逼宮都氣。”
金鋒抿嘴笑了笑:“欲擒故縱,打感情牌。別理他。”
“這話也只有你敢說。”
曾子墨倒掉煙灰缸,又給金鋒倒了一杯酒,默默坐在金鋒身邊低低細語:“明天等他消了氣去道個歉吧。”
“原則問題不能讓。”
金鋒握住子墨的手輕聲說道:“他的兵法還是我長輩教他的。論打仗我不如他。論謀略坑人,他不是我對手。”
“青城山不就是讓他下不來台嗎!”
曾子墨側目凝望金鋒,蹙眉深沉,瑞鳳雙瞳盡是布滿和責備。
“金大騎士長,晚安。”
曾子墨也生了氣起身就走。
“你忘了一件事。老戰神只能活五年半了。”
子墨一怔猛然反應過來,吃驚的看著金鋒。星洲鬥寶那天爺爺病逝,是金鋒連夜趕了回來用祝由術救了爺爺。為爺爺延長了十年壽元。
這事曾家上下和聶長風白彥軍被視為絕密,從不敢對外人提起。
金鋒拉著子墨的手不放靜靜說道:“老戰神看得遠,也看得准。他不想再讓我去打打殺殺了。”
“所以他才會提出十年期限。”
“我發展好了,他老人家死了也瞑目了。”
聽了金鋒的話,曾子墨一下子明白過來老戰神的良苦用心。緊緊扣住金鋒五指低低柔柔的說道。
“你當時不應該告訴爺爺准確時間。現在你被動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