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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4 帝都山廢站

撿漏 金元寶本尊 3513 2024-03-17 21:43

  

  人管人管不了人,只有用制度去管人。

  總結了上個月的經驗,宣布了懲處獎勵,規定了下個月的任務,輪到自由發揮的時間。

  張建東戰戰兢兢的站起來,顫顫悠悠的提出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在和田礦區開礦的事。

  這是帝都山珠寶的軟肋。

  和田玉幾千年來都是神州必不可少的玉石,而帝都山在和田那邊並沒有自己的礦區。

  現在帝都山珠寶的進貨渠道都是從一手大商家那裡過來的,雖然也有利潤,但算起來卻是不劃算。

  張建東的話說完,會議室裡一片沉靜。

  黃鑫跟李心貝互相看了看,表情很是嚴肅。

  李心貝輕輕起身宣告會議結束,張建東呆呆的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脊背都是涼的。

  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大大小小的老總經理們走光了,金鋒伸手拍在張建東的肩膀,張建東身子頓時僵硬如鐵。

  金鋒拍拍張建東的肩頭,輕輕說道:“提議不錯。”

  “但我不能做。”

  “和田那邊是玉龍王的。”

  “黃鑫大師是玉龍王的徒弟。”

  “不能,窩裡鬥。”

  張建東身子抖了抖,重重的點頭。

  自己來翡翠城除了解決黃鑫的事之外,也是來陪李心貝的。

  結果,李心貝根本就沒時間理自己。

  

  在這裡多停留了一天,把挨著翡翠城的一個國企的老家屬區買了下來,推了建宿舍跟食堂。

  這些,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這一天,彩雲南分公司的老總過來,辦完事後金鋒讓賀傑跟鄧二跟著他去了那邊,隨即出國去了野人山特區。

  自己則孑然一身直飛錦城。

  與聖羅家族的恩怨在神聖小屋做了了斷,卻又與神聖之城和諾曼家族添上了新的仇恨。

  怪,就怪自己知道了太多他們的秘密。

  港島針對佳士得的行為只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連小仇都不算得上報。

  自己目的只是想要告訴對方,自己就算是一頭螞蟻,在臨死之際也能反咬對方一口。雖然對方是一頭大像。

  雖然,這一口連大像的皮毛都傷不了。

  自己的力量在這些統治這個世界兩百多年、制定這個世界規則的勢力面前,還是差得太弱了。

  一百年前是如此,一百年後,絲毫沒有變化。

  接下來的時間,金鋒的重心將會放在國內。

  國內,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國內,才是自己的根基。

  臥薪嘗膽靜靜蟄伏積蓄力量,等待時機。

  佳士得是共濟會的基業,一年在明面上的全球收入不下百億刀郎,私下的交易更是不計其數。

  而這些都是他們洗白的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產業。

  這個仇,不死不休。

  算起來已經快一年沒回錦城了,天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炎熱,行人依舊如此的匆匆。

  房價,依然如此的堅挺,而且,端著錢還買不著。

  從帝都山出來在錦城,不知不覺已然熬拼了整整十四年。其間辛苦,唯有經歷過的才懂得。

  再次站到社區與廢品站交界的邊緣地帶,眼前已是大變了模樣。

  社區的主干道已經擴寬成四車道,貫穿了原先的廢品站整個區域。

  有路就有人走,有路就有車過。

  有車有人,就有財氣。

  這裡,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鬧市區。

  叼著煙漫步走在兩米寬的人行道上,小小的榕樹還在抽著嫩芽,灑水車歡快的叫著十五的月亮快速的駛過,打濕了榕樹,打濕了行人和車輛。

  好些個躲閃不及的行人和電馬兒被橫行無忌的灑水車淋濕淋透,有的人樂得呵呵的笑,有的則衝著灑水車豎起中指罵著。

  兩個年輕稚嫩的大學生妹紙互相看著渾身濕透的對方,格格格的嬌笑著,花枝亂顫。

  騎著平板車開著電三輪的大叔們貪婪的看著兩朵含苞待放的花兒,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哐當一聲輕響,騎著平板車的大叔跟開著電三輪的大叔撞到了一起,兩邊立刻開始吵了起來。

  兩個大叔都是走街串巷的一線廢品大軍,因為帝都山的廢品站的收購價在全錦城是最高的,所以很多散兵游勇寧可多走一些路也要把廢品送到這裡來賣。

  一方水土一方人,錦城大叔們的吵架別具風格。

  兩個大叔一個拿著秤杆子,一個拿著改錐,站在各自吃飯的車前,你罵我一句,我又罵你一句。

  “你媽逼。你敢動老子一哈試試?”

  “你龜兒來動老子一哈試試。”

  “你來撒。”

  “你來撒!”

  金鋒在這時候竟然奇跡般的站在路邊,靜靜的看著兩個大叔的爭吵。

  跟金鋒一般模樣的還有不少的路人,也是在靜靜的看著爭吵的兩位大叔。

  兩個大叔都不動手,罵著罵著吵著吵著,竟然互相吐起了口水。

  路人哄堂大笑,金鋒一時間,也笑出聲來。

  眼前的這些大學生,大叔和路人,才是真正的生活。

  最貼近人心的生活。

  目光遠遠地,從社區主干道到腳下自己這條路。

  這條路……

  夏天一腳下去到膝蓋的稀泥,冬天坑坑窪窪騎個車都能抖散架。

  最辛苦的時候,幾兄弟推著一車兩百多斤的廢鐵在這條路上足足了兩個小時才到家。

  這一幕,金鋒永生永世都無法從記憶中抹去。

  目光移動到遠遠的廢品站,金鋒眨眨眼徑自愣了愣。

  前方的帝都山廢品站紅字大招牌已經倒掉了一個,變成了……

  帝都山……廢……站。

  金鋒嘴角一撇,狠狠爆了句粗口來。

  加快腳步走了上去,沒走幾步金鋒又停了下來。

  路邊上坐著一個年輕人,呆呆的看著自己跟前的破爛平板車。

  平板車渾身全是水漬,板車廂的縫隙中還有水滴往下滴落。

  剛才灑水車過來,年輕人躲避不及被灑水車射了個正著,板車上一尺多厚的紙殼子全都報廢了。

  濕了的紙殼子廢品站不收。

  年輕人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就著濕濕的手擦了擦手,昂著頭望著天,胡子拉渣的臉上掛起深深的愁容。

  下一秒的時候,年輕人費力的挪動身子,抓住了破爛的平板車,毅然的站了起來,

  左腿處,年輕人空蕩蕩的褲管劇烈的擺動起來。

  那一刻,金鋒定住了腳步。

  獨腿的年輕人從板車上取下拐杖拄著,熟練的送了綁扎紙殼的繩索,將紙殼抱了下來,一塊塊的平鋪在路邊。

  這是曬紙殼。

  曾經,金鋒也這樣做過。

  打濕的紙殼,廢品站肯定不收,

  現在是初夏,錦城的太陽大,曬這些紙殼紙箱倒也用不了多久的時間。

  金鋒繞過年輕人繼續往廢品站走。

  “你錢掉了。”

  身後傳來年輕人沙啞的叫聲,金鋒慢慢回轉身哦了聲,退了回來,彎腰撿起了錢。

  “謝謝。”

  金鋒抬手摸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好煙抽不起。”

  年輕人木然的說了一聲,繼續搬著紙箱子。

  這時候,金鋒目光一動,上前一步,手摁在一件東西上。

  這東西是一個箱子,高五十,寬四十,窄也在四十公分左右。

  箱子的造型有些特別,分為上中下三層,上下兩層是整體拉抽,中間一層則分成了兩個獨立的抽屜。

  在箱子的兩側兩邊,有兩根五公分寬的木杆襯著連接整個箱子,在箱子的正上方做了一個雕件的把手。

  箱子下方,兩根木杆起始處還有很精細的雕花,左邊是金榜題名,右邊是魁星點鬥。

  整個箱子呈現出來的是黑黑的深咖啡色,顏色很均勻但色澤又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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