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全真陳恭抽著面皮,暗地裡叫自己的女徒弟拍了視頻和照片從傳給了掌教大真人邵建。
這記耳光,佛門打得太響。全真臉都腫了。但陳恭卻是相當無奈。
論聖物聖器,全真沒一件拿得出手的。
就在陳恭暗地裡郁悶的當口,一群人快步走了進來。
等到回頭陳恭看見那人的時候,生生的嚇了一大跳。
吳向明!
渤泥國王陛下!
我的東華帝君老祖啊!
吳向明其實比謝廣坤早降落,只是他降落的地方是在津衛城。從津衛城坐車個過來,在路上又堵了不少時候,到了現在才趕到。
渤泥國也是現場唯一沒被淋濕的一支隊伍。
他帶來了自己的人馬
那就是渤泥國的兩位降頭師。
沒有任何二話,在見禮之後,一位降頭師一車金磚珠寶,一克不多一克不少。
這當口,佛國的人馬換裝過來,再次驚艷了所有人。
現場人的心著實被狠狠蟄了一下。
佛道兩家全都來了人,而且還是最頂層的核心發動機靈魂人物。
全國碩果僅存的十一位大國醫齊齊問診。
全國醫學界幾十位頂級大專家齊聚一堂。
金鋒,將他自己的滔天手腕演繹到了極致。
等到下午三點,趙慶周和劉良還有聶建一起聯袂而至找到了金鋒。聶建將金鋒拉到一邊。由趙慶周和劉良跟金鋒低低說了一番話。
“對於子墨的事,我們深感痛心。如果有任何事需要幫忙的,只管開口。”
“龍虎山那邊,我們的專家組已經過去了。世遺大會監督檢查組的反饋和視頻資料我們也全都看了。”
“全部屬實。”
“這個黃牌警告,龍虎山挨得不冤。”
“我們的意思……”
絮絮叨叨了半鐘頭,煙足足抽了好幾根。三個人費盡口舌口水都要說干,終於等到了金鋒的點頭。
三個人來找金鋒就一個目的。
那就是向金鋒解釋清楚。龍虎山的事是龍虎山的不對。希望金鋒不要帶著情緒。
曾子墨大神獸的怪病,我們全力配合你,要什麼給什麼。
得到了金鋒的點頭,幾個人終於長長出了一口大氣。等到三個人從會議室裡出來,這才發現背心都全部濕透。
一方面震怖金鋒的滔天權勢,一方面驚駭於金鋒的恐怖能量。
這才幾年時間啊,五年都沒有啊。他就從一個收破爛的成長到了這種地步。
翻雲覆雨只等閑。
這還只是來的東南沿海邊上的,平洋邊上、中海邊上、小西洋和馬可的海邊上的那些國家還沒來。
他們雖然沒來,那是因為金鋒不需要他們來。
如果金鋒要他們來,怕是這時候也趕到了。
太恐怖了!
感嘆之余,三個人在心頭不約而同浮現一個念頭。
金鋒若是走正路,那就是神州最大的福分。要是走偏了……
想到這裡,三個人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快速電梯打開的時候,正要邁步進入電梯的聶建忽然停了下來。
左邊電梯裡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赫然是七世祖的爺爺五世祖,還有七世祖的未婚妻小江南。
五世祖邁出電梯側立一旁,向身後幾個人做了一個請字。
兩個士瘦骨嶙峋、白發蒼蒼黑不溜秋的老頭大咧咧的步出電梯。
見到這兩個老頭的當口,聶建只感覺一陣陣的陰風無情吹刺自己肌體,全身雞皮疙瘩密密泛了起來。
“巫師!”
“他們是巫師!”
很明顯的,這兩個巫師身上的氣場比起會議室中那兩個魯士和三個巫師的強大了許多。
雖然聶建不信這些,但在他們身上,聶建甚至感受到了死亡逼迫的氣息。
直到兩個巫師走出了老遠,那股陰毒至寒的氣息依舊在聶建身邊縈繞,揮之不去。
劉良輕輕一拽聶建,拉著聶建進了電梯。
“正強大師來了,陳恭大真人也來了,南海那邊的巫師也來了,加上大國醫和幾十個大專家……”
“曾子墨到底得了怪病?就連金鋒都束手無策?”
劉良趙慶周互相看了看也是一臉茫然。
瞧這樣的架勢,估計曾家大小姐這次凶多吉少。萬一,曾大小姐有個三長兩短……
怕是神眼金要翻天了。
這個世界上,怕是沒人能承受得了神眼金的報復吧。
幾個人都深深擔心起來。
劉良調回國內跟趙慶周搭班,也是為了接任趙慶周做准備。這是正常的人事變動,並沒有什麼稀奇。
出了辦公樓打著黑傘頂著滂沱大雨直驅停車場。
“兩位領導,那,法獻佛牙……”
剛才法獻佛牙被正強大師未經允許就請過來為曾子墨祈福,這事後果可是超級嚴重。
雖說法獻佛牙是佛門至高無上的聖物,但首先他是國家的國寶。不過只是交給你們佛門供奉而已。
這種等級的國寶動一下都需要嚴格的申請和監管制度。
聽了聶建的話,趙慶周跟劉良對了一眼:“影骨而已。”
這話出來,聶建暗地裡就給了自己一耳光。
三個人走了之後,會議室裡剩下的全是金鋒這邊的嫡系人馬。
包小七和六世祖正在執行全面備戰。由包玉華帶著兩個巫師過來。
這兩個巫師一現身,其他幾個國家的魯士和巫師們慌不迭起身向他們行禮。
他們就是來自大馬和瓜哇兩個國家的大巫師。
到現在,佛國、大馬、瓜哇、渤泥國、婆羅洲各個島嶼國家依舊巫術盛行,經久不衰。
他們的降頭術跟苗疆的蠱毒幾乎都如出一轍。只是下降頭和下蠱的方式各不一樣。
兩個七老八十的大巫師裝束也很奇怪,身上吊著幾十個的花花綠綠的瓶子,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有摩坷沙緹僧王在,兩個大巫師也在第一時間向他行禮。
給兩個大巫師的禮物足足比其他人多了一倍,其他人也無二話,足見這兩個人在他們眼中的絕高地位。
安靜坐到下午五點,小柒顏走了進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徐增紅推著小車進來,將一大壺紅色的心血遞給金鋒。這是曾子墨換下來的血。
其中幾份血樣由醫學科學院、協和和特殊醫院各自帶走化驗。力爭在最快的時間內得出結果。
雖然協和的結果已經是神州最權威,但是必須要再查個清楚。
“請!”
金鋒當先領路,帶著五個巫師兩個魯士換上無菌服,進了icu,近距離觀察曾子墨。
換過血的曾子墨依舊是那痴呆傻傻活死人的模樣。雪白的臉看得金鋒心都在滴血。
氣若游絲的子墨就平躺在那裡,曾經讓金鋒刻骨銘心的剪水的秋瞳黯然無光,黛山秀眉萎縮不振。
那雪蓮般嬌嫩的玉臉毫無半點生機,奄奄一息。
而她眉間的死氣,卻是又多了一分。
當金鋒抓起曾子墨素手握在手心的那一刻,冰冷的涼意讓金鋒的臉深深扭曲,醜到了爆。
“子墨……”
“我能醫好你!”
“我能!”
牙縫裡蹦出這些話,金鋒硬挺腰身,平靜向幾個巫師魯士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