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前四局無論拿出什麼樣的重寶,都被金鋒拿出來同樣的東西超越,這樣的結果只能證明一點。
那就是金鋒珍藏的珍寶數量和質量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恐怖無法想像的數字。
下面的四局如果讓金鋒先亮寶的話,那……
自己……絕對死定了。
於是乎,李聖尊就厚著臉皮跟金鋒打起了商量。
哈!
哈哈!
哈哈哈!
七世祖在旁邊聽到這話禁不住狂笑了起來,對那李聖尊簡直鄙視到了極點。
要點碧蓮好伐。
你媽逼你好歹也是星洲未來之主好伐。
鬥寶的所有收入都是你們在收就不說了,鬥寶所有規矩都是你們在定,這也不說了。
你媽逼還有臉來搶亮寶權了?
操!
“可以。”
“求我!”
“只要你求我,我把下面四局亮寶權讓給你。”
這席話出來,李聖尊氣得站了起來,憤怒的盯著金鋒,歪著頭悲嗆叫道。
“姓金的,你都贏了四局了……難道還在乎這一輪的亮寶權嗎?”
金鋒收斂笑容,平靜的看著李聖尊冷漠的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勿謂言之不預也。”
李聖尊咝了一聲,倒退兩步面色慘白,咬著嘴唇顫聲叫道:“你……”
金鋒比起一根手指漠然說道:“第五局,我參賽的珍寶是……”
“金先生——”
李聖尊低吼出聲打斷了金鋒的話語,悲憤萬狀悲痛欲絕,那樣子要多慘有多慘。
嘴巴哆哆嗦嗦的顫抖著,結結巴巴的叫出那兩個屈辱的字來。
“求你!”
這句話說完,李聖尊全身的力氣全都消散,一屁股頹然坐了下來,連看金鋒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昔日囂張狂妄不可一世的星洲未來之主,在這時候,徹底的崩潰了。
金鋒眯起了眼睛輕蔑的瞥了李聖尊一眼,伸出右手做出請字。
聲音清冷如北極罡風:“還有最後四局,不要讓我失望。”
“否則,我讓你絕望。”
“亮寶吧。”
兩個人置換了亮寶權的消息傳到評委席上,夏鼎與龍耀雙方都沒有任何異議。
現場的神州觀眾們對金鋒的選擇非常的不理解。多好的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金鋒竟然放棄了亮寶權。
不過,這並不影響大局。
生怕金鋒反悔似的,李聖尊急忙拍手叫人送上來第五件珍寶。
到了第五局的時候,整個李家整個星洲的心態已經完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聖尊要不是受到了自己的老爹遙空指揮的話,那他早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就連佛祖舍利都沒把金鋒搞死,那麼,李家接下來拿出來的珍寶又有什麼稀奇的?
還能比佛祖舍利更稀有嗎?
又是一個小車推了上來,龍耀的門徒上前慎重的開了箱子,將一個盒子捧到評委席上。
當第五件珍寶映入評委們眼簾的當口,十五位評委都愣住了。
這是一件瓷器。
到了第五局的時候,神州瓷器終於姍姍來遲的登場了。
瓷器,神州文明最大的驕傲。
最終在第五局的時候亮相世界。
當這件瓷器擺在眾多評委們面前的那一瞬,評委們的第一反應不是震驚,沒有震撼,而是疑惑。
“殘器!?”
這怎麼可能?
見到這個殘器的當口,夏鼎騰的下站起來,雙眼爆射出從未有過的精光。
臉上充滿了驚悚和不信,抬手扶著桌沿就要走過去,卻是在一下秒一下子摔倒倒地。
幸好評委席上擁擠狹窄,要不然,這一下就要了夏鼎的老命。
隨行秘書更是見機得快,一把抱住夏鼎。
擺在長條桌上的,是一個高十五公分的天青色小葵口瓶。直頸,鼓腹,圈足,葵口為五瓣。
在葵口瓶五瓣葵口部分,有一個葵口崩壞了拇指大的缺口。
殘器!
殘器?
現場的大佬們對藝術品市場那是有自己的追求的,畢竟那東西買回來不但能避稅還能升值,平視對藝術品或多或少都有些底蘊。
對於神州瓷器的認知,大佬貴賓們也多多少少有了解。
因為,瓷器文化已經深入到神州每一個人的骨髓之中。
對於李聖尊為什麼會拿這麼一個殘器上來,都非常的驚訝。
這種驚訝絕不是看不起李家,而是真正的驚訝。
都知道瓷器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有呲有衝有磕有碰的話,價值會跌破十分之一甚至更低。
在第五局最關鍵的鬥寶中,李聖尊李家竟然拿一個殘器上來,絕非是認輸。
這個殘器,絕非一般的重寶所能比擬。
重寶之上,那……又會是什麼?
勉力坐回輪椅上的夏鼎緊緊的抿著嘴,轉頭狠狠的盯了龍耀一眼,嘶聲叫道。
“龍耀——”
“是你們龍家盜了他的墓!”
龍耀裝作一臉疑惑的震驚,吶吶說道:“夏老你在講什麼?我怎麼可能盜墓?盜墓那是違法的。”
夏鼎滿臉猙獰,痛得扭曲發抖。
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龍耀嘶聲叫道:“你他的娘少給老子裝?”
“這東西,老子當年親手過過手!”
“這東西的殘片,就在老子手裡!”
龍耀呵呵笑了起來,輕聲說道:“夏老您別激動。這東西,我真不知道。”
“這是李獅王的。”
夏鼎雙目赤紅,桀桀桀的獰笑三聲,宛如夜梟嘶嚎。
“李獅王的?有本事,好本事!”
“老子……老子夏侯鼎在這裡發誓,這東西老子拿不回來,老子這輩子都不瞑目!”
龍耀也是被夏鼎的這幅樣子給嚇得不輕,尷尬的陪笑了幾下,趕緊轉過頭去。
夏鼎余怒未息,雙手顫顫抖抖的揪住自己的胸口,一張臉痛到極點,悲憤到了極點,更是難受到了極點。
“嗯!”
猛地下,夏鼎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停頓數秒奮力一擦,悄然的將帶著鮮血的手巾放下揣進包裡狠狠的揉搓。
嘴角殘留著一滴鮮血的夏鼎目光轉向那個殘器,心痛如絞。
目光移動到鬥寶台上,看著那金鐘一般坐立的金鋒,神情無盡蕭索,一行老淚簌簌滾落。
“野小子,把他拿回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殘器之上,沒人注意到夏鼎的異樣。
這一邊,評委們對殘器的鑒定已經開始。
首先上手的巴巴騰對神州瓷器的研究那肯定沒得說,在南極尋寶的途中他還作為考核官對金鋒進行過例行考核的。
西方白皮們對神州的瓷器的痴迷那是深入到了骨髓。
元青花在民國之前那是公認的絕不存在。
就是因為一個叫波普的老外在經過十幾年的不懈研究後發表了元青花的論文,神州上下才知道,我們神州竟然有元青花這般了不起的國寶。
等到別國證實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
在神州瓷器這塊,巴巴騰同樣是和羅挺劉江偉同等級別的宗師。
因為巴巴騰自己坐著教科文主席和世界遺產委員會主席雙寶座,自然引得無數人都得巴結他。
尤其是世界遺產委員會這個位置,那可是比國際足聯更吃香。
這個位置給巴巴騰帶來的好處那就是全世界無論任何博物館的鎮館之寶和任何國家的鎮國國寶都可以親自上手尋摸研究。
因此,他的功力,相當的深厚。
翻來覆去把這件殘器看完,巴巴騰抬頭向夏鼎投去詢問的目光,夏鼎卻是閉目不語。
巴巴騰還真看不出來這玩意的來歷出處,上了大殺器放大鏡又尋摸了一圈,最終搖頭放棄,將殘器遞給了古裡安。
古裡安看過之後搖搖頭轉給了弗裡曼。
弗裡曼的鑒定方法那就是非常正規和出色了。
強光手電正對著葵口瓶打燈一照,整個葵口瓶頓時如通電了的燈泡亮了起來。
通體透亮,熒光無暇。
一瞬間,其他評委們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