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鄰著鬧市區的寺院門口站著一群披著正裝袈裟的中和尚大和尚老和尚們,個個肥頭大耳相貌慈祥。
袈裟金絲鏤邊金光閃耀,手中念珠最差的隔珠也是滿綠的冰翡翠。
佛門之富,難以想像。
一幫子和尚們主動迎上接了金鋒,由神州第一大上師檸汀老和尚領著金鋒進了山門。
靜安寺,門票五十塊!
始建於三國赤烏十年(公元247年),由孫權與康僧會聯合建造。
那時候佛教剛剛進入神州,但在東吳這塊卻是沒有。孫權與康僧會倒也開創了一個先河。
靜安寺現在的總建築面積也就區區的兩萬多平方米,這點面積在諸多千年名剎中根本排不上號。
最奇特的地方就是這裡還挨著地鐵站。
左邊的鼓樓底層是重新恢復的天下第六泉——湧泉,上懸精鑄7.3噸的和平鐘。鼓樓采用架空方式將地鐵出入口覆蓋起來。
寺廟的建築風格是明代以前的風格,前寺後塔布局。
這座寺廟……
呃,說起來就話長了。
1912年,第一個全國性佛教組織佛教總會成立,會址就在靜安寺,由神僧八指頭陀任會長。
靜安寺的歷史和地位都是相當悠久和重要,只不過現在的靜安寺全是後面重建起來的。
佛家寺院重建再毀毀了再建在神州都不叫事。
靜安寺毀於太平天國戰火之後僅剩下了一座大殿。戰後寺院住持鶴峰得本地紳士姚曦、富商胡雪岩等人資助得以重修寺廟。
寺內現在還藏有八大山人的名畫、文征明真跡《琵琶行》行草長卷。
至於昔日的靜安八景赤烏碑、陳朝檜、蝦子潭、講經台、滬瀆壘、蘆子渡、綠雲洞也全都沒了,只剩下了個被重新打通的天下第六泉。
佛門的禮數很隆重,由檸汀大師親自領著金鋒坐著電瓶車前前後後都走了一圈。
雖然只有兩萬多平米,但如果動用十一路公車的話沒半天功夫下不來。
到了神州獨一無二的金剛座寶塔下,早有一位裸著右肩穿著紅色僧袍的小和尚衝金鋒合什行禮。
小和尚是雪域高原的小央吉。
在這裡竟然見到小央吉,金鋒也是頗感意外。
小央吉對金鋒那是有種天生的害怕和敬畏,滿堆微笑請了金鋒登上金剛座寶塔參觀,也順帶瞻仰了這裡面珍藏的兩顆佛陀真身靈骨舍利。
“我的姐姐很想你。”
“各有各的緣法,這就是命。”
“叫她嫁人吧。”
“把這個送給她,祝她長命百歲。”
隨手遞給小央吉一塊藍水的度母玉牌,金鋒也了卻了一段塵緣。
度母玉牌放在小央吉手心的那一刻,一陣奇寒冰冷直刺小央吉心扉。
低頭一看,只見這塊藍水玉牌整體呈現出淡藍天空之色,美得令人驚心動魄,魂不守舍。
整體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宛如最純淨的玻璃一般透明,質地細膩,入手冰涼,瑩潤無比。
作為小央吉這樣在雪域高原具有無上權勢的大上師來說,萬千奇珍異寶早已見慣不驚。
但這塊藍水玉牌卻是叫自己這輩子都白活了。
拿著這塊度母牌子觀摩了半響,小央吉也搞不懂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一抬眼,小央吉見到了一只小奶狗,頓時眼睛一亮,走上前去。
“我操!”
“這……這是傳說中的龍石種啊。我親哥竟然舍得給你!?”
“連我都他媽沒得到吶。操!”
“呃,阿彌陀佛,口過口過,罪過罪過。”
七世祖雙手合什不停的向小央吉悔過,突然間露出最和善的笑容:“來來來,央吉大師,跟我講講你是怎麼跟我親哥勾……不是,認識的?”
這邊七世祖跟小央吉兩個青年才俊在研究珍稀罕見的龍石種翡翠,氣氛和又友好。
而在大雄寶殿後院的方丈室裡邊,金鋒捧著一卷長軸書帖輕聲的念誦出聲。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裡,兩小無嫌猜……”
“八月蝴蝶來,雙飛西園草,感此傷妾心,坐愁紅顏老……”
字體溫潤秀勁,筆鋒嚴禁而意態生。
字裡行間中透出來的那股清氣出塵,婀娜姿媚撲面而來令人嘆為觀止。
這是昔日吳中四大才子文征明真跡、李白的《長干行》。
詩是李白寫給一個痴情女孩的詩詞,多年後,文征明又把這首詩給寫了下來,流傳到了現在。
彌足珍貴。
緩緩卷起長軸,當著神州一干開個手機光都要888888塊的上師大上師神僧們的面,大咧咧地講這卷長干行收了起來裝進自己的包包,絲毫不在意這幫子禿賊們肉痛要命的神色。
“難得佛門慷慨無私,給我金鋒送這麼大的禮。”
“謝謝……”
“我就不用說了。”
“畢竟我們之間合作的次數還會有很多。”
眾多大和尚們各自坐在鍍金的柔軟沙發上眼觀鼻鼻觀心數著價值不菲的手持,牙齒都咬緊了。
神州佛界第一人檸汀大師臉色無悲無喜輕聲細語:“大上師要是喜歡的話,這幅八大山人的絹本立軸你也可以拿去。
金鋒看了看眼前的那幅絹本立軸之後呵呵一笑坐了下來。
這幅畫就是外界傳說,靜安寺收藏的八大山人的真跡。
八大山人早先出家為僧,法名傳綮,後來又改入了道教,但佛門卻是一直都把八大山人當做佛家弟子來看的。
這畫是當年熊希齡捐給靜安寺的,實際上,這就是張大千的精仿品。
沒錯。
這幅畫就是張大千精仿八大山人的畫作。
當檸汀大師得知這是張大千的仿品後臉色微微一曬,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喝了一口寶島首富送的凍頂烏龍,緩緩的拉起了本次談判的序幕。
這次是佛門主動來找金鋒,並不是為了港島拍賣來的,而是談的另外一件事。
那檸汀大師的話說,那就是一碼歸一碼。
佛門對金鋒的脾氣算是再了解不過了,知道金鋒最擅長的就是挖坑埋人,所以在談之前就先把靜安寺藏著的兩件至寶給拿了出來。
再用檸汀大師的話說,那就是有舍才有得。
先把金鋒的嘴巴塞起來再說。
至於這幅畫是八大的還是張大的,無關大局輕重。
金鋒承諾要在旅游文化區修建一座佛陀真身舍利寺廟,那佛門自然要插手的。
凡是沾著佛陀的事,那都是佛門的事。
佛門對於這種事那是非常上心的。開什麼玩笑,那可是佛陀真身靈骨舍利曖。
但是佛門卻是覺得非常奇怪。
話說,金鋒只有一尊海龍佛牙靈骨,而且海龍佛牙靈骨已經決定供養在安雄新區的海龍寺了。
那,這裡供養的又是那一尊真身靈骨?
這可是了不得的超級大事,所以佛門必須要問個清楚。
對此,金鋒的回答就一句話。
“佛曰,不可說。”
這個回答讓屋子內的老和尚們很是無語。
似乎早已預計到金鋒的回復,檸汀大師不慌不忙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簡單的說,那就是佛門對金鋒的選址存在一些意見跟看法。
直接點的意思,那就是要金鋒把寺廟地址改了。按照佛門的意見改。
對於佛門的意見和建議,金鋒也就呵呵兩聲,衝著檸汀大師吐了一口煙圈。
圓圈在檸汀大師的腦袋後面凝結不散,形成了一團背光,這一刻檸汀大師有了幾分大羅漢的身光。
“真是漲知識了啊!”
“沒想到你們佛門除了超度度化,還學會了看風水堪輿……這是要跟道門搶飯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