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墨低聲說道:“你養好傷以後就能出去了。所有的事都解決好了。”
王曉歆重重冷哼衝著梵青竹冷笑說道:“不良資產?你說不良就不良?”
“我拿的東西哪樣不是最好的?”
“你說。你倒是說說看。哪樣差了?”
梵青竹卻是不走了,轉過身來,曼聲說道:“翡翠國那幾個老場口幾座山都挖了十幾遍了,一年能有多少翡翠?”
“青翠湖大酒店一年不過千把萬的盈利。國內的幾處礦場更別說了,能保本就不錯了。”
“請問101首長大小姐,這些不是不良資產又是什麼?”
王曉歆當即就沒了話說。
梵青竹冷冷說道:“還有木家的股票,都跌破發行價一年多了。”
“請問,你們費盡心機收了木家的產業,能賺幾個錢?”
王曉歆眨眨眼冷笑說道:“你什麼都懂完了是吧。”
梵青竹卻是冷漠的點頭說道:“對。我就是比你懂。論做生意,我只想說,兩位大小姐都是幼兒園水平。”
犀利的話語,明槍暗箭夾槍帶棒,赤裸裸的羞辱,簡直就如同加特林機槍,打得王曉歆跟曾子墨毫無還手之力。
王曉歆那叫一個氣得啊,死死的盯著梵青竹,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滔天。
過了好些時候,王曉歆冷笑起來:“倒是忘了梵大小姐的身份了。”
“若說到有錢,梵大小姐家裡可是開銀行做保險的,當然不缺錢了。”
梵青竹傲然說道:“那是當然。知道為什麼木家的產業是垃圾嗎?”
“因為,木家去年要跟我們家貸款,被我爺爺否了。”
王曉歆忽然間笑了起來,輕輕鼓掌,嬌聲說道:“果然是十大隱形富豪之一的梵家大小姐,消息就是靈通。”
“不過我很奇怪,像梵大小姐這樣的天之驕女當年為什麼會倒追夏侯吉馳……”
“還被人家給拒絕了呢?”
“按理說,像梵大小姐這樣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天香國色,再配上梵家的實力勢力,跟夏老一家門當戶對,天作之和……”
“可是後來,夏侯公子卻娶了出身寒門的胡瑩……”
“這,不應該啊。”
梵青竹刷的下,臉就垮了下來。
這是自己人生最大的污點。雖然過去了幾年了,今天又被王曉歆給翻了出來。
梵青竹氣得那眼睛都紅了。
曾子墨抿著嘴露出一抹漂亮完美的弧線,輕聲說道:“女追男,隔千山。”
“夏侯跟梵大小姐有緣無分。”
“挺可惜的。”
三個女孩分成兩幫打著嘴炮,說話溫溫柔柔,臉上掛著好看得不得了的笑容,但卻蓋不住的那殺機彌漫,那殺意凜盛。
旁邊坐著的王小白咳咳聲不住響起,努力的捂住自己的嘴,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內心深處,巨浪翻天,打得自己魂飛魄散。
這是……
大宮鬥的節奏啊。
三個超超級的大小姐分成兩派展開激烈廝殺,老姐跟子墨姐被梵大小姐打得毫無招架之功,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直到我的老姐使出殺手锏一招反敗為勝。
最後再由子墨一記最完美的神補刀。
梵大小姐。
ko!
神眼金啊神眼金,你特麼哪兒修來的福分,讓神州最牛逼的三位大小姐為你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我給你跪了啊。
金爺!
王曉歆跟曾子墨對視一眼,輕輕眨動眼皮,意味深長的抿嘴笑了笑。
梵青竹臉一陣發燙,腦袋一陣發暈,氣得不得了。
正要搜集話語集中彈藥全力反攻的時候,一輛車開了進來,下來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
女子穿著一身吊帶配牛仔短褲,大把的肌體露在外面,勾魂攝魄。
走路帶著一陣風,拎著大包,快步到了金鋒跟前。
包包轟然丟在金鋒腳下,女子摘掉墨鏡,定眼一看金鋒的胳膊,頓時沉下臉來。
“這他媽怎麼回事?”
“都七天了傷口還腫這麼大。”
“梵青竹,你怎麼醫的?”
梵青竹沒好氣懟了回去:“槍傷不都要腫嗎?我怎麼治,用不著你葛少校來教我。”
來的女子是葛芷楠。
葛芷楠怒道:“你懂個錘子。”
“你們特科一年有幾個中槍?”
“你個新兵蛋子,又開過幾槍?”
“跟老娘談槍傷,你也配?”
葛芷楠的話讓梵青竹都要暴走了。
葛芷楠抄起盤子裡的剪刀一把剪開金鋒的紗布,當即就把金鋒痛得咝咝出聲。
“叫你妹啊。這點小傷都受不了,別動啊,老娘看看。”
葛芷楠粗暴扯掉紗布看了看金鋒的槍傷,一把逮住金鋒的傷口處,狠狠的一擠。
頓時間,傷口處就冒出一股細細的黃色膿血出來。
當即葛芷楠就發飆了。
“我日你先人板板,梵青竹,你自己來看,你自己來看……”
“膿血都他媽沒擠干淨,你說腫不腫?啊。”
“你這他媽這是想要破爛金變楊過是不是?”
三個女孩齊齊站起來圍在金鋒跟前,臉上閃過劇烈的心痛,痛如刀割。
梵青竹默默的低著頭,靜靜說道:“對不起。是我錯了。”
這時候的金鋒痛得來臉色發紫,咬著牙悶哼,嘶聲說道:“好了沒有?”
“葛大小姐。”
一邊的王小白眨眨眼,摳著腦袋,心裡長嘆。
得。
這又多了一大小姐。
梅蘭竹菊齊活了。
神眼金啊,神眼金,這裡可是神州吶。
這四個絕代佳人,看你選哪一個。
葛芷楠沒好氣的叫道:“好個屁啊。別動啊,先給你擠膿。”
“別跟老娘叫痛叫苦。屁大點傷都痛成這樣,你也叫男人?”
“那誰,你,王小白。過來,幫我抬著破爛金的手。”
王小白噯噯點頭趕緊到位。
擠膿那是非常痛苦的。
葛芷楠的手勁特別的重,每擠一下就會從肌體裡面流出很多很多的膿血出來,腥臭無比。
金鋒痛得緊緊的抓著椅子把手,閉上眼睛,咬緊牙關,努力的不讓自己叫出聲。
鼻子裡發出粗重的喘氣,面色發紫。
一只纖纖素手伸到金鋒跟前,耳畔傳來曾子墨的聲音:“咬我的手吧。”
一聽這話,其他三個女孩全都轉頭來,面色很是不好看。
葛芷楠呸了一句,冷冷說道:“擠個膿而已,用得著咬手不?”
“幼稚。”
狠狠的捶了金鋒的腦門一下,冷冷說道:“哼哼哼,就知道哼。你還是男人不?”
金鋒面色絳紫,嘶聲叫道:“能快點不?”
“謝謝。”
葛芷楠立馬板著臉叫道:“慌什麼。去你大爺的。老娘擠膿比你更累。”
“給老娘坐好。”
“要怪你怪梵青竹這個笨豬撒。推屎爬戴眼鏡,假裝老練。”
“狗屎。”
梵青竹當即氣得渾身都在抖。
實在看不下去了,王曉歆冷冷說道:“我說葛大小姐,你能不能輕點兒。能不能……照顧下病人……”
“你就不能……”
葛芷楠橫眉怒目蠻橫的叫道:“你閉嘴。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要不是你這個爛酒鬼,破爛金能被打嗎?”
“一邊去。”
王曉歆頓時氣結無語,胸口急速起伏,過來半天冷冷說:“那天,那天是我第一次喝酒。”
“還有,我拿了很多東西給金鋒。可他並不要。”
葛芷楠嘖嘖有聲:“拿了很多東西?”
“你倒說說拿了啥子?想當初破爛金跑我家給老娘我提親的時候。三書六禮。要給你念念不?”
“弘一法師的書帖,左宗棠的印章,襄王朱翊銘的金印,還有什麼來著神眼金……”
“對了,和田玉的如來佛……”
金鋒狠狠的咬著牙,冷冷叫道:“觀音!”
葛芷楠臉色很是淡定,呸了一口沒好氣叫道:“都是佛菩薩,哪有那麼多講究。”
“上回遇見黃冠養黃老,他說玉佛值一千多萬是吧,還不是被老娘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