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的凄聲大叫著,但嘴裡卻是不敢再叫著收破爛的狗雜種,更不敢叫出黃皮猴子。
金鋒抽著煙衝著諾曼漠然冷笑,宛若厲鬼的笑容叫諾曼不敢直視。
衝著michael大長老、賊老頭和妮可頷首致禮,中指一彈,煙頭准確無誤的打在大鐵頭的身上,長吐一口利箭煙霧,揚長而去。
“各位先生們,我有必要再提醒你們一句。距離二月二十五號沒多少日子了。”
“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請抓緊一切機會,向我的野人山發動總攻。”
“不要讓我在世界樹上刻字。那是對你們的侮辱。”
“晚安!”
看著金鋒得意走人,三大勢力從上到下沒人敢開口說話,更沒人敢上前阻止。
諾曼極不服氣衝著金鋒背影厲聲大叫:“神眼金,你別得意。老子手裡的第五號角你他媽永遠都別想得到。”
“我他媽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尋寶了。可惜,你最後一次尋寶竟然失敗了。竟然還要靠你的這些馬仔嘍啰幫你完成。”
“你他媽枉為尋寶之王!”
金鋒的背影在細雨中頓了頓,大聲回應:“老子夠了!”
相比金鋒,金家軍們一個比一個吊兒郎當,吞雲吐霧有說有笑緩步走人。臨走的時候,七世祖無視諾曼大鐵頭要殺人的眼睛徑自主動的擁抱了妮可。
“我親哥不好意思抱您。我代替他抱。”
說著,七世祖還放肆的親吻了妮可吹彈可破的臉龐。更把三大勢力的人氣得不行。
忽然間就在這時候,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在金家軍人堆裡傳出,頓時引來不少人的驚變。
“王老四,小牛仔,還他媽愣著干嘛。
“走了。”
小牛仔叫的是第三號角的原主人劉麒陽。而王老四的名字卻叫很多人詫異。
一瞬間,眾多目光都打在了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很醜。一張臉上盡是那長長的疤痕。深深的傷疤將他的臉扯得扭曲而猙獰,就像是地獄裡的厲鬼,殘暴而恐怖,叫人一眼難忘,更叫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你,你,你是……”
人群中有人小聲翼翼的詢問著。
那醜陋的男子慢慢轉過頭來,衝著人堆裡的某個人咧嘴長笑,露出最凶悍的笑容。
“我,是,張老三!”
“玄微剪,在我這!”
直升機打出啵啵啵的破風聲,湖水被吹開一層層的漣漪,冷風狂吹刺痛肌體。
一座座的冰雕木頭人看著金家軍冉冉飛逝,冷透骨髓!
michael大長老跟賊老頭無聲無息的走了。偌大的地盤只剩下諾曼大鐵頭矗立原地發呆。
夜色降臨夜雨淋淋,大鐵頭卻是渾然不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妮可輕然走到諾曼身邊輕聲說道:“他要我轉告你,他想跟你做筆生意。”
“聽說這裡風景很好,他恨喜歡你挖的人工湖。他要買下這裡。”
“老子不會賣給他。一輩子都不會。”
冷冷的冰雨將諾曼的身體淋濕淋透,諾曼獰聲的叫囂著:“老子要殺了他。老子要殺了你。”
妮可面色清冷靜靜說道:“他說,不管你賣不賣。他都要買。”
“老子不……”
“他用你小妹的屍骸跟你換。”
一下子,諾曼怔住。卻是突然暴走,一把掐著妮可脖子。
“婊子!”
“臭婊子!!”
全身痙攣的諾曼死死掐著妮可的鵝頸,慢慢地向下,看著妮可閉上眼睛,在自己的眼前慢慢變青變紫。
至始至終,妮可都沒有半點的反抗。
突然諾曼松開妮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仰天長嚎!
卷縮在地上如同貓咪般的妮可劇烈咳嗽,坐在那稀泥之中,輕輕捋著自己的頭發,慢慢起身。
“你選錯盟友了。尊敬的石匠王。聖羅家族值得你學習。”
輕漠冷冷轉過身去,妮可又復輕聲說道:“你小妹的屍骸就放在奧林匹亞。你同意就能去拿。”
“這筆生意很劃算!”
雨中的妮可踉蹌走遠,最終消失在諾曼的視線。
“你這個不忠的臭婊子!”
“去告訴那個狗雜種,老子賣給他。”
一萬六千米的平流層上晴空萬裡,不見日不落的陰雨更不見那黑色的烏雲。
艷陽高掛如詩如畫。
而最美的畫面,是在那波音787的飛機內。
價值連城的羅曼康帝和路易十三人手一瓶就當白開水的喝著,而在旁邊,還有好幾箱的世界頂級名酒放著。
勞累了好幾天的憨哥早已橫躺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呼呼大睡。他的手裡還抱著一瓶鑽石酒瓶的白蘭地。
厚實的地毯上,曹養肇跟葛芷楠正在歇斯底裡的劃拳行酒。在他們的旁邊,坐著輪椅的弓老么戰戰兢兢眯著眼看著豪橫的葛大姐輸了拳狠狠詛罵的樣子,趕緊又把葛芷楠的酒杯斟滿。
獨腳的小六和獨臂的小楊過漠然的玩著游戲,身前的酒卻是一杯接著一杯。
小猴子乖乖的坐在旁邊老老實實做著酒保,手裡捏著個拇指大的鑽石不住的偷著樂。
靠近駕駛艙的地方,麗霞跟小金男還在幫著整理這次的收獲。一旁的梵青竹不住的接打電話,眼睛更是一眼不眨盯著筆記本和平板。
機艙尾,夏侯吉馳和搬山狗冷漠的對視。當竹影叫了開始,兩個人同時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喝光桌上的九杯酒。
兩個人同時同手,又同時放下酒杯,這一輪又不分勝負。
“再來!”
“接著比!”
七世祖手裡攥著一大把的碎鑽滴溜溜的捏著玩著又復重重壓在夏侯吉馳跟前,嘴裡叫著干掉搬山狗。
第二輪的賭酒剛剛開始,夏侯吉馳不過喝了四杯就直接放翻倒地直接挺屍。
“咝——我操!”
看著搬山狗把一把碎鑽收了過去,七世祖痛得俊臉揪緊,惡狠狠叫了句全他媽玻璃。
氣呼呼的七世祖扭頭走人,忽然間湊到張老三和王老四跟前好奇問道:“你們倆怎麼不喝酒?”
張老三和王老四一起搖頭齊聲說道:“貴。不敢喝!”
“給金總省著!”
“行了三哥你別說話了。你的嗓子,我他媽瘆得慌!”
張老三憨厚傻傻的笑起來,老老實實點頭。
輸了鑽石的包小七一臉肉痛,悻悻的又往前走,突然一陣惡臭傳來。包小七當即眼前一黑捏住鼻子,破口大罵:“洋蔥頭,別他媽再炸臭豆腐了。我去!”
“呵呵……是我,我在弄!”
廚房裡,一個人頭探出來衝著包小七笑著。
七世祖眨眨眼呵呵笑起來:“是喬喬啊。沒事,沒事,你炸,我特喜歡臭豆腐。”
“對了。騷包呢?”
“別提那二逼狗了。一上飛機就睡覺。怎麼叫都叫不醒。我哥說,這回沒十天半月醒不過來了。”
“最好睡死他。”
七世祖打著哈哈,指指樓上快步上樓,躲過那臭豆腐的襲擊轟炸。
二層的小客廳裡,老孫頭正逮著劉江偉算命。嘴裡吧啦吧啦的神神叨叨。
“日後運到得黃金。大富大貴沒得跑。嗯,你兒子也有官相拿,掌大印的嘿。以後咱們也得個八府巡按吶!”
“你的小孫女……”
看著劉江偉痴迷深深的樣子,七世祖心裡罵了一句神棍。嘴裡大聲叫著:“親哥,親哥,搬山狗那狗雜種喝酒作弊,贏了你親弟弟的三十五顆……”
話還沒說完,迎面就飛過來一個鴿子蛋的紅寶石。
咝——
鴿血紅!
我操!
舉起手裡的紅寶石對著燈光照射,剎那間包小七的眼睛就被那血紅色填滿,半張臉都紅得嚇人。
“這就是格雷西兄弟倆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