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層漆,也就是最上面一層是黑色的,中間第二層是褐色,第三層漆是土褐色。
厚厚的漆遮住了某些東西,讓金鋒的鷹視狼顧神眼也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從刮下來的三層漆來看,底層的漆明顯是幾十年前那種特別流行的漆色,那時候屬於計劃經濟時代,只有幾種顏色可以選擇。
第二層的漆和外層的漆相距的時間就很短了,最多不超過五年。
金鋒點了一支煙慢慢的抽著,起身望向水床,頓時閉上了眼睛。
寬大圓圓的水床上,黃薇靜四仰翻叉的躺著,白得令人炫目的軀體擺出最勾人的姿勢。
蓬松烏黑的長發散亂的披灑在臻首和肩頭,幾縷秀發緊緊的貼著豐潤性感的紅唇。
一米七五卻有著最曼妙的軀體,宛如秋海棠,靜靜的散布著最致命的誘惑。
金鋒看看表,這個點,女佣們已經睡覺。
床上的黃薇靜睡得跟死豬一樣,第一次喝酒的她估計明天醒來之後,絕對記不住今天發生的事。
只要金鋒輕輕的關上燈,走過去,就能品嘗到這一朵秋日最美的海棠。
沉默兩秒之後,金鋒走到床邊,拾起絨被,歪著頭手一揮,絨被再次蓋住了黃薇靜誘人犯罪的身體。
手中揮動的時刻,一片小小的潔白的薄如蟬翼的東西掛在了金鋒的耳朵上。
扯下來一看,三角形的……
跟今晚在維密秀上看見的一模一樣。
頓時間,金鋒的嘴角狠狠的一抽。
惡狠狠的將這東西丟到一邊,扭身就走,卻是定住了腳步。
腳下踩著的,赫然是……
金鋒頓時閉上了眼睛。
男女之間的事,自己從未經歷過。在那個山河破碎,人賤如草的年代,自己背負的責任太重,沒有一天不在忙碌奔波,疲於奔命。
這一世遇見太多的女孩,每一個都令自己動心,卻又每一個都與自己無緣。
再次點燃一支煙,坐在沙發上,拿起那根海黃木條仔細看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貓膩所在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有一條很細很細的縫隙,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絕對看不出來。
因為這個地方有一個顏色很深的海黃鬼眼。
縫隙圍著海黃鬼眼轉了一個圈,直徑僅僅只有一個硬幣大小,剛剛包含了這個鬼眼。
看到這的時候,金鋒也是薇薇驚訝。
想從海黃這樣質地堅硬的木材中摳出一個圈來,而且還是原裝的,這種技術,現在的大師級木匠也不一定做得出來。
“嗯!”
金鋒的興致無限拔高起來。
抬頭想了一會,決定還是冒險一搏。
左手大拇指輕扣小拇指,解開七寸隕針,手持隕針在這個鬼眼縫隙輕輕插了下去。
隕針的韌性足夠,硬度更沒得說,試著動了一下,側算出這個鬼眼蓋子的深度以後,慢慢的移動隕針。
很快,鋒利的隕針沿著這個鬼眼蓋子周圍走了一圈,剔除來藥粉一般大小的些許物質。
這是封蠟!
看到這個封蠟粉末之後,金鋒輕輕吁了一口氣。
總算是搞清楚了這個東西的年代。
這種封蠟是民國時候,老天都城琉璃廠的專用封蠟,專門用來做舊瓷器的。
有隕針這種犀利利器的幫助,金鋒很快就把鬼眼封蓋的封蠟全部剔了出來。
這,還不算完。
木條反扣,輕輕敲擊手背,鬼眼蓋子紋絲不動,金鋒拿出了三寸隕針來,沿著縫隙撬了一圈,依舊沒把蓋子取出來。
蓋子下面絕對是有東西的,但金鋒卻是不敢暴力拆解,傷到裡面的東西,那就得追悔莫及。
連著撬了幾次都沒成功,金鋒卻是毫不氣餒,坐下來又抽了一支煙後,想了一個法子。
找來晚餐用的蠟燭點燃,將隕針燒燙以後,輕輕的試著插入鬼眼縫隙。
這個法子,總算是有點起色了。
法子有效果,金鋒卻是被燙得不輕,隕針的傳熱效果超乎金鋒的想像,只得撕掉毛巾纏在手指上繼續施為。
“忒!”
一聲輕響!
整整一百年都沒開啟過的海黃鬼臉蓋子在經過無數次的撬動之後,終於冒了一絲出來。
這時候,金鋒的神經繃到了最緊。
臉上現出從未有過的凝重,用從未有過的速度夾住隕針尖部奮力一撬。
“啪!”
鬼眼蓋子騰空而起!
這當口,金鋒雙眼一掃,勃然變色。
刺進雙眼的赫然是一個類似於竹笛一般的圓孔。
蓋子之下,赫然是一個圓柱體的金色的東西,還有兩頭藏在圓孔之內。
趕緊伸手一探,頓時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自己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
這裡面要是裝的是紙卷或者絹帛之類的話,見了空氣,那就慘了。
藏了一百年的紙卷和絹帛一旦進了空氣,那就會氧化成灰。
還好,這個圓柱體的東西既不是紙卷,也不是絹帛。
金黃色,有些像卷煙,看材質應該是金質或者銅質的物品。
開了蓋子見到了隱藏的東西,那就好辦得多了。
拿著瑞士小軍刀慢慢的將這個海黃木條削掉,忙活了大半鐘頭,藏在這個木條裡東西終於重見天日。
長度十釐米出頭,粗細就跟卷煙差不離,金質包裹。
這個金質物品的厚度比起金葉子來要厚一些,差不多也就削筆小刀片的厚度。
呈很規整的長方形。
輕輕將金片牽開以後,金鋒頓時停止了呼吸。
金片展開以後不過一個煙盒大小,正面正中刻著一個圖案,圖案是一個印章,纂書體。
光是這個印章就占了整個金片的三分之一,在印章的上面刻著一行字。
大陸銀行保險庫憑證!
在這幾個字的作則,刻著豎行的一行字。
天字甲九壹零號。
“大陸銀行保險庫憑證。”
“天字甲九壹零號。”
默默的念出這兩行字,金鋒將金片翻轉過來,背面光潔一片,什麼印記都沒有。
再看翻過來,兩根手指摸摸金片的厚度,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金片中間的那根大印戳上。
印戳同樣的是刻上去的,是一個人的名字。
見到這個人的名字的時候,金鋒禁不住愣了半響,跟著猙獰萬狀的笑了起來。
“張嘯林!”
“原來是你。”
“狂了那麼多年,死在亂槍下,卻是白白便宜了我!”
“哈哈哈……”
“哈哈哈……”
金鋒緊緊握著手中的金卡片,禁不住發出最狂放的獰笑。
那獰笑猙獰恐怖,面部肌肉都在不停抽搐,聲音宛如夜梟嚎叫,更似鬼哭神嚎。
瘋狂的獰笑聲透過窗戶遠遠的傳了出去,頓時引發四下別墅區中的寵物亂叫起來。
一時間,雞飛狗跳,別墅區無數保安傾巢而出,幾十只手電筒的光亮刺破黑夜蒼穹。
秋日魔都的清晨,陽光總是那麼的溫柔,古老的復興路一夜過後又多添了厚厚的一層金黃的梧桐樹葉。
黃薇靜從宿醉中醒過來,無力的望著豪華得不要不要的天花吊頂,頭痛欲裂的她只感覺全身酸軟無力,嘴裡更是口渴得要命。
觸手可及的床頭櫃前放著一杯溫溫的開水,黃薇靜端起來一口飲盡。
感覺身體舒服了許多,茫然的看看四周,宛如童話中的宮殿。
慢慢清醒過來的黃薇靜目光渙散,慢慢的轉移到自己的身前。
雪白的天鵝絨被緊緊貼著自己的肌膚,如絲般的順滑和舒爽。
驀然間,黃薇靜僵直了身子,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掀開自己的被子。
看到自己的狀態之後,黃薇靜又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放下自己的被子。
整個人,整整的呆懵了半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