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倒是好挖,可錢從哪兒來?經費又從哪兒劃?
沒龐大的資金支持做後盾,什麼都是白說。
金鋒可是不管這些,收起杆子拔腿就走。
兩個大佬趕緊追上金鋒,求爹爹告奶奶拉著金鋒四下裡轉悠了一大圈,磨磨蹭蹭婉轉了又婉轉說起了另外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金院士,您看看咱們這塊地方有沒有希望申請個什麼遺產之類的可能?”
金鋒對此就一句話:“保護開發力度不夠。別想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對方堵死所有的後續與幻想,眼睜睜看著金鋒上車走人,幾個大佬相互看看最終搖頭苦嘆不了了之。
保護那是需要錢的啊。沒錢說個傑寶啊。
連保護都做不齊全,那還談什麼開發。這不是空了吹麼?
來的人都是臨近各個省份城市文報單位各個博物館的大佬們。
金鋒被彩雲省的同行機場劫道劫人的消息雖然很隱秘,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加上細作太多,消息也就泄密了出去。
一傳十十傳百,周圍各省有關單位的大佬們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第二反應就是絕不可能。
神眼金怎麼可能被彩雲省的人給劫了?
開什麼玩笑。
現在的神眼金挾裹著哈薩客對外重大考古發現,挾裹著姑墨古城遺址重特大發現,挾裹著羅布泊天竺干屍十大考古發現,更挾裹著敦煌絕世遺寶出土的威風和成就,在國內已經成為了百年考古第一人的巨擘。
天底下有誰敢劫他?又有誰能劫得了他。
不過當大佬們聽說了彩雲省對金鋒使用的卑劣手段之後,頓時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他媽的。
簡直豈有此理!
彩雲省這群混蛋,他們把咱們金院士當什麼?
奇貨可居!?
竟然敢去機場劫道?
還他娘的使用那些下三濫的卑鄙手段?!
是不忍孰不可忍。
來啊。咱們也去劫道……啊不是,去把金院士從彩雲省十八怪水深火熱中解救出來。
對了,那什麼,十八怪他們用的是什麼招數?誰來詳細說說。
用最快的時間齊齊殺到春之城青翠湖酒店。不敢進去打攪曾子墨和梵青竹兩頭大神獸,十幾波人就堵在門口互相練著對眼神功,就跟看殺父仇人那般凶神惡煞不共戴天的模樣。
各方大佬肯定是有備而來,隊伍也是來之能戰戰之能勝的老將。除了領隊的之外,其他的那就沒有一個年紀低於八十歲的。
這些人……都是演技派高手。
高手中的高手!
葡一見金鋒的車子出現,領隊們一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過去的同時還不忘回頭厲聲大叫。
“動手!”
頃刻之間演員們一擁而上,堵的堵車頭,趴的趴車尾。車門一開,所有人都往車裡鑽。
“小金鋒,我是齊柏楊啊,趕緊去我們那看看,東漢銅車馬裝不還原了。”
“小金,你可算是來了啊,定窯紫金釉葵口盤和明青花人物梅瓶……”
“小金,你聽我說,我們江南省在橋頭遺址找到了陰陽爻陶罐。易經六爻卦的雷地豫。你怎麼也得去看看呀。”
“小金……”
“嗯?你是誰?”
“小金呢?”
“小金呢?”
車子裡一個人四肢卷縮一團,慢慢吞吞走下車,在幾百道噴火要吃人的目光裡燦燦的笑著。
這個人赫然就是彩雲省文保單位的頭子。
面對眾多人的厲聲逼問,那人苦苦笑說:“金院士,金院士去機場了。”
這話一出,現場人全都傻了眼。
幾百公裡趕到這裡的大佬撲了一個空,氣得血飆。飛一般衝向機場。
而另外一幫子人卻是陰測測的冷笑不已拿起電話大聲叫道。
“長江長江,我是黃河,大魚去機場了。重復。大魚去機場了。”
“去把飛機給我攔了!”
“出了事,我擔著。”
話還沒說完,機場那邊便自哭喪嚎叫:“晚了。他的飛機剛剛走。被粵西省的徐老二接走了。”
一群人聽到這話,頓時氣得來摔了電話,無數大佬抱著自己大腦袋狠狠跺腳破口大罵不止。
在粵西省待了三天,又在粵東省待了四天,金鋒悄然擺脫無數人的圍追堵進入天閩省。
這幾天功夫,曾子墨和梵青竹全程陪伴,親眼目睹金鋒連續七天七夜勞苦奔波,幾乎就沒有任何休息時間,心痛難受的同時也對這兩個省的人恨得牙癢癢。
這些人抓住了金鋒的致命軟肋,將各個博物館退休了很多年的耄耋老人們叫出來攔截金鋒,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叫著就把金鋒給推上飛機推上車。
博物館裡什麼修不好的東西、看不准的東西一股腦全交給金鋒。那些古跡遺址更是每一個放過,帶著金鋒全走了個遍。
除了看物件修東西發掘古跡遺址外,最重要的就是拉著金鋒談世界遺產的事。
一周下來,金鋒又被曬黑了兩分,叫兩頭大神獸心疼難過得不得了。
兩個女孩切身實地的感受了金鋒另外一種變化。那變化就是現在的金鋒變得不像以前那般不近人情,變得不像以往那般拒人於千裡之外。
每個人都會隨著時間和環境的改變而改變,而金鋒的改變也讓兩個女孩欣慰。
更讓兩個女孩憂心忡忡。
忙了整整一周,三個人總算又能真正的在一起。前幾天雖說也是跟著金鋒,但連說話都是奢侈。
今天接到電話,國內第一批物資通過最原始的大像運力馱進了野人山。新建的水泥廠終於等到了第一批設備,不久之後就能開工投產。
有了自己的水泥廠,國字號施工隊伍也開始復工。
打了一場,白白損失了幾十億資金。而修橋補路的事還得繼續進行。
公路很好搶通,橋梁因為周期原因卻是難以建設。但又不得不做。
那天在撫仙湖彭建別墅的會談也讓金鋒有了新的決斷。
李威對梵青竹言語上的侮辱,金鋒看在眼裡也記在心裡。這個人,必須死。
但不是現在。
“暫時委屈你一下。年底就能騰出手來收拾李威。”
“這個人,我親自殺。”
高速路上,鷺島的標致一閃而過,車子繼續朝著另外東北方向急速狂奔。
天空飄著的太陽雨飛濺在風擋玻璃上,好像金鋒昨天在做修復時候的汗珠,炙熱而滾燙。
“我沒事。別因為我壞你的計劃。”
“我倒是擔心彭天王那裡。龍傲哥這次亂打一氣,我怕彭天王會看出你的野心。”
至於自己的結拜大哥彭建在這次會談上的點點滴滴,金鋒也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我的這個結拜大哥……哼!”
“我是一頭狼,他就是一條過山風!”
“我看他是好日子過得太舒服,就跟劉備娶了孫尚香夜夜笙歌洞房,髀肉復生,都快忘記騎馬的姿勢了。”
“找個異族做小老婆,還他媽想讓庶出接班。老祖宗的規矩都不要了。”
直到今天,金鋒才把壓抑在心裡的怨氣發泄出來。
彭建在會談時候說的那些話表露出來的那些眼神,無一不是在敷衍偏袒。
他雖然對自己有所顧忌,但是,他的想法卻跟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威跟他把橋炸了路毀了,除了讓自己的石頭運不出來,更有敲打自己和試探自己的意圖。
自己這個大哥說話的醫術和行事手腕越發的嫻熟,讓自己都相當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