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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次月考她的成績不好不壞,十一月的期中考試進步也不多,所以稍微要花費點力氣好好學了。
磨磨蹭蹭寫完以後,奚溫寧的視線飄散,突然想起徐遠桐背上的傷不知怎麼樣了。
她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消息。
奚溫寧:你背傷好點沒有?
等了很久,直到一節課上完,手機振動,徐遠桐才回了一條語音。
奚溫寧把頭都快埋到課桌裡,悄悄地聽著略帶起伏的聲線,有點勾人。
“剛才有事沒看到,我疼的話,你來給我上藥嗎?”
明知道他在故意調侃,但她還是有點臉燒。
真的是,兩面派了不起啊。
奚溫寧:上藥就算了,給你一個啾咪吧!
徐遠桐:……啾咪是什麼意思?
“溫寧,放學能不能聊聊?”
陡然聽見郁柚說話的聲音,奚溫寧一只手還拿著手機,另一只手的筆跡一滑,直接在卷子上面劃出了一道黑色的長線。
她抬眸,看著女神站在自己課桌旁邊,稍顯疲倦的臉色,點點頭。
“好啊,要不要去哪裡坐坐?”
“隨便你決定。”
奚溫寧用水筆的尾端壓著臉頰,想了想:“那就去實驗樓的天台吧。”
郁柚挑了挑眉:“你怎麼連這種地方都知道?”
那裡是經常逃學的不良少年們才會去的地方吧。
奚溫寧:“……呵呵。”
……
實驗樓的天台是能上的,但樓梯很高,直上直下還要扶著牆,一般人也不太知道。
奚溫寧快速收拾好文具盒,等下課鈴一打,就准備拿著書包走人。
作為文藝少女,大概去一趟學校的天台必不可少。
至少奚溫寧覺得,郁柚非常適合這種地方。
她長長的雙腿屈起來,找著牆根坐下。
還從書包裡拿出一罐可樂,扔給奚溫寧。
“我養母真名根本不叫盛曼妮,我看過戶口本,她本來叫盛玲玲。”
因為嫌棄名字太土,才去改成了一個假洋鬼子。
郁柚從小到大,與同學的關系都是冷冰冰,而被奚溫寧知道了家中的情況,倒讓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
“盛曼妮和她老公開建材廠,私底下還做傳銷。”
她的口吻淡淡,就像在說別人家的閑話。
“她極品的事我都說不過來,你也太逗了,還在她面前演戲,她會相信我每天晚上不回家是去學習的?”
奚溫寧:“我是覺得她戲太足了,忍不住想比她更浮誇,殺一殺她的銳氣。”
郁柚倚在牆邊,裹了一下校服外的大衣。
“有件事我想和你道歉,之前聽說你和徐遠桐走得很近,我很想了解你是怎樣的女生,所以才讓你別管詩添夏,想試探你的反應。”
奚溫寧也不嫌髒,在她旁邊坐下來。
“你和徐學長在初中的時候就很熟吧?我還蠻好奇的。”
“那時候徐遠桐在學校裡,比現在還要悶,還要冷。”
郁柚抿唇,思考的時候氣質相較於平時,更多了一些溫柔。
“我初一剛入校的時候,他和現在不太一樣。”
“是無敵小霸王?”
“不,還不如說是小悶包。”
奚溫寧把兩條腿放平,滿臉錯愕:“講真?!”
“是啊,難道你覺得我喜歡他,就因為他長得帥?”
奚溫寧一本正經地搖頭,盡管內心全是吐槽。
“我覺得你除了和我一樣是膚淺的顏控,肯定還看到了徐學長‘有內涵’的一面。”
其實,郁柚很怕往事,覺得既回不去又相當殘忍。
“我見過徐遠桐被同班同學拖到草叢的泥裡,他以前也被欺負過,但那次……他把所有人都打到鼻青臉腫。而且,因為他特殊嘛,學校都沒法做出什麼嚴重的警告,更奇怪的是那幾個人後來都有點不順,至此之後,沒人敢惹他了。”
那時,徐遠桐皮膚過白,白皙的線條柔化了整個人的氣勢,唇瓣處的清冷唇線又不夠陽剛。
到了青春期發育的年紀,荷爾蒙分泌旺盛,他比一般學生還要自律和勤勉,身體力量的優勢也愈發明顯。
“我忽然就知道,人生有時候需要反抗。”
郁柚告訴她,之後有一次養母想克扣她的飯錢,她就直接報警。
盛曼妮是最要面子的那種人,只好將怒氣收斂,對她稍微好一點。
想起初中第一次鼓起勇氣向著徐遠桐搭訕的場景,郁柚都覺得傻氣。
“我竟然拿著試卷去問他題目,太他媽瞎了。大家都要寫幾個步驟的題目,他一下子就算出來。”
奚溫寧有點說不上什麼感覺。
一時想到什麼,突然噴笑了。
“他說他最喜歡學習,說不定是真的呢?”
郁柚:……
這個奚溫寧又在抖機靈。
……
被欺凌的天才少年。
光看這幾個字,都能給人帶來少女心怦然觸動的畫面感。
奚溫寧不敢想像一直以來如此囂張傲慢的徐遠桐,也有過那種經歷。
奚溫寧:“以前他和我說過,什麼喜歡只是多巴胺的作用,當時覺得這種高智商都超變態的好嗎!”
郁柚:“也是,他也和其他告白的妹子說過‘你在我眼裡大概就是一萬個細胞的組合’,簡直有毛病吧。”
兩人吐槽一陣,她又想起來:“哦,不過‘你喜歡我沒用,我只喜歡學習’也夠白痴的。”
所以,徐遠桐一直會拿這種很欠的話來敷衍女同學嗎。
奚溫寧嘆了一聲氣,認真分析:“我覺得吧,徐遠桐這種類型,保護自我的能力太強了,其實內心缺愛,很孤僻又驕傲,特別不好親近。你呢,又和徐遠桐是一類人,都不在乎這個世界的任何規則,你們很酷啊。”
“……是嗎?”“對啊,女神你膚白勝雪,隨便一個表情都是超好看的,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她言語真誠,眼睛裡的光閃閃發亮。
郁柚反而對眼前女孩的這份生動可愛羨慕不已。
“我覺得我挺喜歡你的。”
奚溫寧受寵若驚:“真的嗎?!我也超級喜歡你的!”
大概也只有少女時代才能結交到如此單純又與你迥然不同的朋友吧。
到更大一點的時候,人總會被定性。
你知道有的世界不可碰觸,你永遠也無法企及,圈子和圈子之間即使有交集,也有不可逾越的鴻溝。
好在她們仍然擁有十六歲的花季,爛漫美好。
郁柚忽然單手撐地,雙腳一彈,利落地站穩了,起身。
那後頸處一抹絢爛的彩色發絲,隨之張揚。
“算了,徐遠桐大概和我八字不合,以後就當普通朋友吧,反正他這種腦子有坑的也很難駕馭。”
奚溫寧抬眸,看著她對自己眨了眨眼。
一陣疑惑掠過心頭。
對哦,郁柚干嘛找自己出來說這些。
干嘛要突然把徐遠桐的事情都說給她聽啊。
難道是……
她的小秘密早就被發現了?
——
十二月連續幾場雨,教學樓前的足球場積儲了大灘的淺水,一眼望去,倒映著即將凋零的樹木,大地像一塊鏡湖,風一吹過,驟然起了波瀾。
在水中顛倒的建築和植物,也隨之顫巍巍地模糊一片。
學校裡的風景美的教人心生搖曳。
徐遠桐從水邊路過,去往體育館的時候,那畫面美得令人窒息,迷妹們都忍不住驚呼。
他又高又挺,就算只是著了一身校服,也格外妥帖迷人。
碰巧這節是體育課,奚溫寧班上和高二精英班共用一個室內體育館。
站在遠處望著徐遠桐淡漠嚴謹的神情,她發現學神就連上個體育課也是不苟言笑,絕對不說多余的一個字。
似乎,這個人已經習慣了只要在她面前就沒個正經。
奚溫寧和同學們熱身跑圈的時候,徐遠桐已經在打籃球了。
高挑的背影幾次落在她的眼中,她想起他也被欺凌過的事實。
奚溫寧不免有點心疼。
班級裡的女生們一邊排隊一邊聊天,她趁機打開手機軟件,給他發了條信息。
奚溫寧:你們班上一個叫王登允的,熟嗎?
片晌,徐遠桐察覺衣服兜裡的震動,低頭拿出手機。
下一秒,他尋到她們班級的方位,遙遙地望過來一眼,臉上辯不出是什麼表情。
她忽然就笑起來,睫毛彎彎。
……
奚溫寧運動細胞欠缺,也不是特別愛運動,就站在排球球框的旁邊偷懶,美名其曰給她們遞球。
徐遠桐提步過來,手裡還拿著礦泉水瓶子,擰開來喝了一口。
隨意清朗的樣子,惹得奚溫寧班上那幾個女同學都不打球了,往他們這裡狂瞟——
“是徐遠桐啊啊啊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