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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廣播室也很簡單,就一台電腦,一個調音台,兩個音響,兩個帶支架的麥克,再加兩個最簡單的話筒。
徐遠桐按下紅色按鈕,調高音量,做好一切准備後,回頭告訴她:“好了,走吧。”
奚溫寧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這麼簡單的操作你都怕我不會,你是把別人都當智障嗎?”
“看來你比別人稍微聰明一點點。”
奚溫寧撇撇嘴,回頭邊走邊嘟噥:“想喝’一點點’了,紅茶瑪奇朵五分糖少冰加紅豆。”
這一天有點奇怪,還沒到平時的點,一首《晴天》突然就在整個高一、高二的班級裡廣播裡播了出來。
大家都覺得意外,但也沒往心裡去,只當有什麼原因提前了。
“為你翹課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間,我怎麼看不見,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
好聽的旋律吸引了所有在班級裡的學生,有些本來關著廣播的教室也打開了。
歌曲放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變成了一個男生和女生說話的聲音。
“到時候你答案給我抄啊,操,我怕什麼?那些教導主任班主任,不都是傻逼嗎?”
“我們歷史老師,你聽她說話麼?一股騷勁。”
“五班那個女的也敢搶我看上的男人?你們和我一起放學去堵她……”
這些話有些出自男生,有些則是另一個女生。
很快就有高一的學生認出來……
這說話的語氣和嗓音,不就是三班的原頌飛和楊薇薇嗎!
這是什麼情況?
兩個年級的同學紛紛跑到走廊上交頭接耳,整棟教學樓就像過年了一樣熱鬧。
臥槽,太刺激辣!
是誰在廣播室放這些錄音的?
原頌飛和楊薇薇平時都這麼囂張嗎,還敢這麼議論學校領導,怕不是傻的吧!
也有老師在得知情況後,立刻衝到廣播室查看情況,但哪裡還有什麼人影,問路過的學生,誰也不知道裡面有誰。
奚溫寧早就回到座位坐著了,她假裝驚訝地加入李藝瑾他們的討論,好像一切與自己沒半毛錢關系。
6的飛起。
教室裡,本來在和閨蜜們聊天的楊薇薇臉色煞白,渾身僵住。
她直覺地看向坐在中間幾排的奚溫寧。
“是不是你?!”
有些話是他們在詩添夏面前說的,奚溫寧也在場,還有的話就是出自上次大家發生正面衝突的時候,所以比起軟弱的同桌,她肯定是第一懷疑對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奚溫寧一臉驚恐,在全班人面前瑟瑟發抖地望住她。
要知道這女孩平時給人的印像也都不聲不響,沒人相信她膽子能有這麼大。
班上同學全都滿懷質疑地你看我我看你。
詩添夏知道好友之前離開過十幾分鐘,此刻卻義憤填膺:“對啊對啊,溫寧一直和我在一起,你、你們在所什麼啊!”
楊薇薇正欲破口大罵,氣急敗壞的班主任已經衝到門口,嚴厲地說:“楊薇薇,來我辦公室!”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大概自從念書以來,有些同學還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又精彩又可怕,讓人寒毛都豎了起來。
楊薇薇將手邊的一只書包抓起來,重重砸到地上,離開教室前看了她們一眼,說了一句:“你們死定了!”
……
放學之後,楊薇薇帶了幾個女生,去了原頌飛家附近。
他臉上的傷還沒完全好,說話的時候呲牙咧嘴。
“肯定是那個奚溫寧搞的么蛾子,媽的,全校都知道了!”
“我今天還被淋清芬叫去談話了,你說現在怎麼辦。”
“我們把她找出來,找幾個人嚇嚇她……”
另一個女生連忙制止:“那不行,你忘了上次郁柚怎麼說的嗎?”
楊薇薇不死心。
“奚溫寧和詩添夏這兩個小婊砸,怎麼會和郁柚統一戰線。”
她罵了句,一口氣憋在胸口難以紓解。
原頌飛嘲諷地說:“既然你們怕郁柚,那就算了吧。”
楊薇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的好像他不怕蔣麓那些人一樣。
忍住那些鄙夷的心思,她道:“既然她敢公開我們的隱私,那我們也讓她嘗嘗這種滋味,這很可以吧?”
“可這種乖乖牌有什麼黑料好扒的?上次你讓我們去傳她勾搭徐遠桐的事,那也是……”
楊薇薇打斷對方的話,不耐煩地拔尖了嗓音,說:“沒有就再去編造一點啊,只要起到讓全校師生judge她的目的,不就行了?”
原頌飛在旁跟著笑了笑,沒反對也沒同意,也就是默認了。
十五中成立以來,從沒有一屆學生能搞出這麼多事兒。
這屆學生實在太跳了。
後來就連校長都這麼感慨。
“廣播”事件發生之後,學校方面發現連監控都被人黑了,想也知道普通班的學生沒幾個有這能耐。
廣播社的成員只說鑰匙誰都可以備份,這鍋他們不背,學校再調查下去也找不出蛛絲馬跡,還要勞神勞力,萬一碰上有特權的學生,也只能在升旗儀式給一個過記過警告。
教導主任比起事件本身的幕後黑手,更惱火錄音中出現的兩個學生,所以特意把楊薇薇和養好傷回來上課的原頌飛叫去教育了一通。
結果消停沒幾天,就又出事了。
周五早上,凡是提前來到學校的學生,全都看到了一些不知從哪裡搞來的“傳單”。
包括樓下的布告欄、各個年級的教室樓梯口,全都張貼了關於高一(3)班奚溫寧的黑料消息。
上面有她念初中時候巨醜的胖照,與現在的證件照做了對比,暗示她小小年紀就去整容;
另外還貼了她與一位打了女同學、一位打了馬賽克的中年男子的合照,說她勾引初中同學的爸爸,經常出入他們的宅邸,還坐對方的車,關系相當曖昧。
下面還貼了一些車子的照片,好像煞有其事。
至於她剛來新學校就勾搭徐遠桐的八卦,那也必不可少。
“哈哈哈不是吧,這根本就兩個人啊,說是瘦了我才不信。”
“年紀這麼小就整容,以後臉肯定會爛吧。”
“油~好惡心,居然連同學的爸爸也不放過。”
“想錢想瘋了,老男人都要啊,她肯定不是處-女了吧嘿嘿。”
對方是知道奚溫寧早上要提前來班級坐值日,才特意挑了今天。
當她背著書包站在一樓,看到這些可笑的謠言,眼皮顫了顫,意外地並沒有其他太大的反應。
面對如此嚴重的誣蔑,奚溫寧卻不覺得特別憤怒。
能讓全校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真面目,從而使詩添夏遠離傷害,她只是付出這樣的代價不算重。
楊薇薇做出這種報復就是想讓她崩潰,但只要不被影響,就不會讓他們太得意。
而楊薇薇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學校裡的傳言哪怕隨著時間淡去,但在任何人提及“奚溫寧”這個名字的時候,總有記得的人會翻出這些小道消息來當作消遣。
大家對著這些八卦謠言指指點點。
執勤的老師發現不對勁,趕緊跑去通知打掃衛生的清潔工。
另一邊,剛晨跑到一半的徐遠桐也聽到了風聲。
他用毛巾邊擦汗邊走到教學樓底下,濡濕的黑發很快干了,抬頭看見,在兩排布告欄上面,有一半的“傳單”已經被老師和學生處理了。
身邊有喧鬧的議論聲,但也有別樣的寂靜。
奚溫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雙眼睛寫滿不服氣。
那是還沒被現實磨平的鋒利。
竟然令人愉悅,心潮澎湃。
蔣麓勾著學神的肩膀,說:“奚溫寧這個妹子明顯就是我們哥幾個罩著,操-他-媽的原頌飛還敢動她,我現在就當著全校師生讓那個傻-逼醒醒神……”
徐遠桐扯住校霸的袖子。
蔣麓回過頭去,就聽見對方和他說:“沒事,我來解決。”
……
頭頂的日光照下來,徐遠桐迎著光走到最前面的一塊布告欄,側臉都被陰影覆蓋。
他指節分明的手捏著一只打火機,抬手就燒起了上面的傳單。
有女老師看到這一幕,當場吼叫道:“徐遠桐!你這是干什麼,不准燒!我們已經在處理了!”
“我比較喜歡這種方式。”
徐遠桐笑了笑,身後是燒著的火焰,猩紅的火光一明一滅。
他大概是最英俊的縱-火犯了。
身邊已經圍了裡三圈外三圈的學生,樓上也有不少人俯身往樓下投來詫異的目光。
徐遠桐手裡玩著打火機,目光找到了躲在人群後方的原頌飛和楊薇薇。
他靜靜地沉著眉目,滿臉都寫著不爽。
“我最討厭就是別人拿我來造-謠。既然有些人就喜歡搬弄是非、無中生有,那我就給你們看看,真正有理有據的八卦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