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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同心夫婦番外(三)

我嘗一下可以嗎 儋耳蠻花 4544 2024-03-17 21:43

  

  同心番外之《是你如微風正暖》(3)

  兩人回到錦和新苑。

  徐遠桐關上外頭的門,還沒進房,奚溫寧已經踮腳,摟住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

  於是就這麼站在原地,從頭親到尾,親了足足十多分鐘都不帶喘的。

  “還沒進屋,就在這裡親……看不出來,你喜歡這種感覺?”

  “……”

  她隱約覺得後面不是好話。

  “我怎麼覺得在室外親,你更來勁?”

  “……”

  “看來以後可以試試野……”

  “徐遠桐!”奚溫寧邊喊邊往屋子裡走,“你太討厭啦!”

  他笑的胸腔微震,跟上她的腳步。

  回家之前,徐遠桐已經讓奚溫寧雇人來打掃過一遍,所有東西都沒變樣,他們馬上就可以住下。

  把行李打開稍微捯飭了一會兒,他從衛生間出來之後,從箱子裡拿出一盒機場買的巧克力,還有一件小禮物。

  每次回來他都會給她一些項鏈之類的首飾,吃的就更不會少了,漸漸地奚溫寧也習慣了,坦然接受他的這份大男子主義霸道。

  她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他們隨意地聊著天,過了一會徐遠桐挨著她坐下來,又被她立即黏上。

  “就這麼想我?看你一刻也不想離開我。”

  明知道是在逗她,但奚溫寧還是沒法狡辯,將頭枕著他的胳膊。

  奚溫寧:“畢竟也只有你配的上世界第一美麗的我了。”

  事實上徐遠桐嘴裡這麼說她,動作同樣在表達闊別之後的愛意,不住地揉揉、捏捏,這麼膩膩歪歪的,不知不覺就在客廳的長沙發上面裹在了一起。

  當年因為母親怕冷,徐光槐特意為他們家裡鋪了地暖,眼下也不會感覺到冷,但徐遠桐還是從房裡取了一條薄毯,往奚溫寧身上扯了扯。

  她臉頰壓在他的腰處,怪異的姿勢撒嬌:“我今天真的就睡這裡嗎?”

  “不然你還想睡哪兒?”

  

  奚溫寧埋在他的頸間,換了個角度將他緊緊擁著,恣意地汲取他的味道。

  “我怎麼感覺你要把我吃了……”

  “瞎說,你到底對我這種小仙女有什麼誤會?”

  話音未落,兩人的唇又一次貼到一起,他已經有些蓄勢待發,磨蹭到她的膝蓋處。

  奚溫寧臉上燥熱,心裡虛的不得了,既想要這樣,又有點擔驚受怕……

  徐遠桐拿住她的手腕,剛想往他的褲腰處帶……

  就在這時,電話鈴響了。

  他不爽地皺眉,黑著臉不想搭理。

  奚溫寧卻覺得奇怪:“誰會打你家電話?”

  “這種情況,就只有可能是徐光槐吧。我不想聯系他的時候,就把他拉黑了,他找不到我,又知道我回來了,就打到這裡。”

  “……那你要不要接啊?萬一有什麼急事?”

  徐遠桐散漫地瞥了一眼:“什麼事?他要死了讓我繼承遺產?”

  “不是啊,朱阿姨不是還在醫院嗎?”奚溫寧撇撇嘴,撥開了他,才說:“而且有一大筆遺產也好啊,我們放著養老!”

  徐遠桐無奈了,又親親她,才起身去接了電話。

  多虧徐光槐的打擾,方才想著搞點事情的兩人也總算緩過來。

  奚溫寧去泡了一杯紅茶,捧著邊喝邊說:“我覺得……咳咳,我們還是穩一點吧,這樣子沒有准備就……我怕萬一中標……計劃就全打亂了。”

  徐遠桐倒不怕有意外,但他尊重她的決定,也知道她有自己的安排。

  “你腦洞挺大的,這麼容易就一次中了?”

  “普通人我不擔心,可你是天才啊,天才的那些東西萬一太活躍,誰說的准啊?再說優勝劣汰,你的精-/子應該冷凍到人類dna寶庫裡去……”

  徐遠桐已經打消了現在就吃了肉餅的心思,所以特意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只是嘴炮還沒有停:“存著有什麼用,還是射給你吧。”

  “……徐遠桐!你去了一趟美國,越來越風騷了啊!!”

  他忍俊不禁,憋著一臉壞笑。

  這天簡直沒法聊了。

  徐遠桐看她才老實坐了一會兒,又挪過來抱著他。

  他只好嘆氣:“晚上我就這麼抱著你睡吧。”

  結果就是——兩人真的純睡覺,還都睡出了一身的汗。

  ——

  很久之後,度過青春期的兩人,又經歷了很多變遷。

  但好在有情人不曾走散,奚溫寧也忍不住地想,很多事情命中注定,大概,從她在林清芬的辦公室聽說“醇志中學”的天才要轉來精英班,又或者,是他靠在自家門前,豐神俊朗看向她的那一刻——

  就注定一切都會發生。

  “用的爽不爽?”

  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那樣深刻地印在心底。

  奚溫寧不止一次想過,將來長大的他們要是還能在一起,會成為什麼樣子。

  如今就快要十年了,她始終忘不掉第一次見他的樣子。

  徐遠桐知道以後,也笑她,這怕是真愛了吧。

  近期vr樂園的進展順利,朝陽集團的秦方靖親自來他們公司洽談投資。

  陳凌對這次會談也難得重視,放了百分之一百的精力,所有高層都出席了這次會議,徐遠桐還要做重點彙報,自是全程參與。

  只不過,當他快要結束報告的時候,卻出了一點小差錯。

  當時,他覺得頭部陣痛,整個人的身子晃了一下,幸好伸手扶住桌沿,才穩住了身子沒有倒下去。

  徐遠桐來不及恍惚神思,向陳凌的方向看了一眼。

  陳凌看他情緒很差,立刻覺得不對,很想開口解釋,可腦子轉的再快嘴皮子一時也跟不上。

  偌大亮堂的會議室有了幾秒不合時宜的安靜,坐在主位的秦方靖,先於所有人一步說:“今天先到這吧,明天出發去實地看看。”

  徐遠桐皺著眉頭,點頭,落座之後在心底暗自咒罵。

  陰魂不散的後遺症。

  ……

  回到辦公室,徐遠桐去衛生間鞠了一把水,清洗臉色不善的面頰。

  他按壓太陽穴,抬起眼睛,同樣在洗漱鏡前的一幕,令他有不太舒服的回想。

  住入那家醫院之前,徐光槐將他囚禁在家中,等於是添火加薪。

  所以,當陳凌望見病床上躺著的徐遠桐,沉在床鋪裡,不像一個人,而只是一道深色的陰影,幾乎都不敢去認。

  那段日子,徐遠桐甚至不敢照鏡子。

  沒日沒夜的失眠,深陷的眼圈,殘瘦的身軀,就像一顆擰斷的發條,再也沒有生機。

  他已經認定這樣的自己不配去見奚溫寧,於是懷著滿腔扭曲的憤怒,用血肉之軀去砸碎玻璃。

  看著尖利的邊緣刺入手腕,由四分五裂地重重摔在地上。

  陳凌看到這一幕,幾乎呆了一瞬,才衝外頭吼:“醫生!把醫生叫進來!再來兩個人,把這個男人給我壓住了!”

  醫生、護士還有保鏢,一批人同時趕進來,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後續。

  徐遠桐就像一具行屍走肉,根本沒什麼意識,在察覺有人來擺弄他的時候,才稍微動了動眼睛,繼而又沉默。

  他感覺不到疼,只是渾身肌肉都緊繃著,不斷冒虛汗,間隙性意識抽離。

  他小聲問自己:“我是不是不會好了?”

  後來連續好幾個晚上,徐遠桐夢見了高中時候的諸多情節。

  有時候,是他和奚溫寧單獨兩個人,有時候是他們一大群人。

  他拉著她的手,抱緊了她,怎麼也不肯松開。

  奚溫寧的聲音很輕,但充滿安撫:“沒事的,你就算松開我,我也在的呀。”

  “好啊,那我相信你。”

  那些充滿色彩的記憶,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他向幾乎不可能的對手發起挑戰,並戰勝了它們。

  徐遠桐也試想過,當年是否該讓奚溫寧參與他的治療過程,可或許她要是真的來了,只會讓他崩潰的更快也說不准。

  這世上有很多的“如果”,它們沒有真的發生,就不會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

  回憶戛然而止,有人敲了外頭的門。

  徐遠桐聲色鎮定:“進來。”

  下屬進來,說:“徐總,秦總有事找您……”

  “請他進來,你去倒一杯咖啡,一杯茶過來。”

  “好的。”

  秦方靖在會客間的沙發坐下,兩人不約而同,回憶起在美國見面時的樣子。

  當年他的臉色蒼白,神色憔悴,看上去就像飽受病痛折磨。

  之所以他會對徐遠桐有印像,還是因為一層很神奇的關系。

  徐遠桐在美國治病期間的消息,也被秦家通天的關系網查到了,秦方靖的親哥哥秦方慕,也暗地裡出了點力氣。

  但就算有外人的協助,能夠恢復精神重新來過,只是靠了他自己。

  或者說,靠著他的堅信不疑。

  秦方靖已經很難將當初的那個人與眼前意氣奮發、俊朗精神的男人堆疊在一起。

  “你的病……是還沒好?”

  “不,差不多痊愈了,只是有時候會神經痛。”

  秦方靖點頭,喝一口剛剛端上的咖啡。

  徐遠桐見他欲言又止,主動說道:“我現在很好,和溫寧在一起,每天都非常幸福。”

  “你不怕哪一天會……”

  “不會的,因為我現在很好。”

  秦方靖輕輕點頭:“嗯,終究痊愈了。”

  “我知道有些東西不可以痊愈,它就像一個人的標記,永遠不可能消失。”徐遠桐頓了頓,語氣卻相當輕松,一聽就不是裝出來的,“但不代表擁有‘標記’就不能去追求幸福了,是吧。”

  秦方靖:“奚溫寧知道你的這些經歷嗎?”

  “知道一點,但我們都心知肚明,這些事情不是親生經歷,誰都不能完全理解。”

  徐遠桐眯了眯眼睛,忽然很燦爛的笑了:“但一段良好的感情關系,就是我既會聽你傾訴,也能明白你的沉默。”

  從今往後,我愛你的傾訴,也愛你的沉默。

  “是嗎?那假設……”秦方靖頓了一下,語氣深不可測:“我自私又貪心,只希望她屬於我一人呢。”

  徐遠桐知道這個“她”是指誰,他玩笑著說:“那要是她也願意,就構不成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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