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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1章 一晚纏綿

山裡那些事兒 斷欲 5106 2024-03-17 21:43

  

  是他把小曼搞成這樣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為啥當初要殺人?為啥要放火?為啥在幽魂谷要殺死高教授?

  如果沒有當初那些事兒,此刻的小曼就不會變成這樣,自己也不會變成這樣。

  現在好,有家不能回,有媳婦不能認,那種感覺比殺了他還難受。

  可他又覺得自己當初沒有錯。因為他當小曼死了……。

  是小曼的死激起了他報復的仇恨,是小曼的死,迫使他殺死了白冰的父親。

  命運的安排總讓人無所適從。

  碎妹子趕緊撲了過來,攙扶了驚慌失措的女人,解釋說:“小曼,你別怕,他真的是癩子,癩子啊,你的癩子回來了。”

  可小曼還是害怕,一臉的驚恐,再也不敢瞅男人的醜臉,他把她嚇著了。

  大癩子抓住了小曼的手,說:“曼兒,我不能讓你在這裡受苦,我要帶你走,咱們一起走,遠走高飛,碎妹,幫著她收拾東西,辦理出院手續。”

  碎妹子微微一愣:“你……真的要帶她走?那俺……咋辦?”

  大癩子說:“我當然不會拋棄你,咱三人……一起過,我必須照顧她!”

  碎妹子沒有辦法,只好幫著小曼收拾東西,也幫著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大癩子不知道要把小曼帶哪兒去,回到大梁山三十裡鋪?那怎麼可能。

  碎妹子的幾個兒子首先不同意。

  現在他可是他們的後爹,親娘還沒死,後爹就為他們拉一個年輕漂亮的後娘回來,村裡的人還不笑掉大牙?

  他們的眼睛裡一定容不得沙子。

  但是大癩子真的舍不下小曼,只能先把她拉回酒店再說。

  酒店裡開了房間,大癩子跟碎妹子已經定了總統套房。小曼來了,他們只好多開了一間。

  大癩子說:“碎妹,只能麻煩你了,先給小曼洗洗澡,再換上一件干淨衣服。明天我就拉她到大醫院去,不治好她的病,我絕不回大梁山。”

  碎妹子低著頭說聲好,將小曼拉進了屋子。

  可不一會兒的功夫,碎妹子又出來了,滿臉的愁容。

  癩子問:“咋了?”

  碎妹子說:“小曼強得很,怎麼也不肯洗澡,怎麼也不肯讓我解下她的衣服。”

  大癩子沉默了一下,說:“還是我來吧。”

  就這樣,他走進了小曼的房間,不過大癩子很聰明,這次進去,他帶了口罩,遮掩了自己的醜臉。

  小曼坐在床上,女人正在鬧,剛才就跟碎妹子鬧了。

  她就是不肯洗澡,就是不肯解衣服,碎妹子一碰她,她就連喊帶叫,連抓帶撓,抓得碎妹子的手背上都是血淋。

  癩子靠近了她,小曼立刻警惕起來:“你是誰?別過來,別過來!”女人驚恐萬狀,抱起了一個枕頭,兩只眼睛警惕地看著他。

  大癩子的眼神裡又閃出了那種渴望,凄楚,還有炙熱,火辣辣看著女人。

  這眼神是大癩子獨有的,也只有面對小曼的時候,才會這麼炙熱。

  那目光太熟悉了,女人首先楞了一下。

  大癩子說:“曼兒,別怕,別怕,我是癩子,你的癩子啊。”

  “啊?癩子?你是……癩子?”

  “是,就是我,親啊,我來看你了……你受苦了。”大癩子的眼淚將面部的口罩都弄濕了。

  “俺認識你的眼神,你是癩子,就是癩子……癩子哥!!”小曼呼叫一聲扎進了大癩子的懷裡。

  大癩子再一次將女人抱緊,他感到跟媳婦之間的距離又近了,近到不能再近。

  他們再一起擁抱,再一次緊貼。

  “癩子哥,一年了,你去哪兒了,你去哪兒了啊?我好怕,真的好怕,他們……欺負我。”

  大癩子知道,小曼還沒有從當初那場大火的恐懼裡掙脫出來。也沒有從掉下山崖的恐懼裡掙脫出來。

  她的身上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兒,事業被毀,身體遭遇重創,男人無辜慘死,巨大的壓力讓一個孱弱的女人不能承受。她崩潰了……瘋癲了,精神失常了。

  大癩子用自己的臉腮貼著小曼的臉,一句句安慰她:“我沒事,一直活著,好著呢,就是想你,想你啊……曼兒,聽話,咱洗澡,賴子哥幫你洗,洗白白,換上新衣服,我拉你回家,咱們回家……。”

  大癩子的手仿佛有一股魔力,他這麼一拉,小曼果然沒有反抗。

  男人把她拉進了衛生間,先是幫著她解下了衣服的紐扣。

  小曼依然沒有反抗。

  因為那動作太熟悉了,男人曾經解開過她的衣服千百次,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她都熟悉。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眼神讓她的腦海裡產生了當初的渴望,也不忍拒絕。

  她知道,這個帶著口罩的男人就是她的摯愛,就是她的丈夫。

  可她如夢如幻,不知道是夢境還是現實……如果是個夢的話,她希望這個夢永遠也不要醒,長一點,再長一點,長到無極限,永永遠遠。

  終於,女人的衣服被一件件剝下,身體還跟當初一樣溜光水滑,粉雕玉琢。

  她渾身的零件比例絕佳,看上去還是那麼的迷人。

  只是臉龐清瘦了很多,身體也瘦弱了很多,肋骨顯露了出來,鎖骨也更加的明顯。

  他撫摸著她的身體,安慰著,讓她別怕。小曼順從了。

  他把她抱進了澡盆裡,打開淋雨的蓮蓬頭,細密的水珠就潑灑在女人的身體上。

  小曼的前胸,後背,肩膀,就仿佛一段亮光閃閃的綢緞。

  

  住院以後沒人幫她洗澡,精神醫院的護工也不敢靠近她。只要靠近,她就連喊帶叫,抓她們的衣服,抓她們的臉。

  但是癩子幫她洗澡她就不怕,男人無數次幫她洗過澡,倆人也無數次在洗澡間擁抱過,顫抖過,蕩漾過。

  那種味道,眼神跟熟練的動作是無人替代的。

  小曼的手抬起來,想摸摸男人的臉,想摘掉他的口罩,但是男人再次拒絕了。

  他繼續撫摸她的身體,幫著她搓澡,打上了香波。

  這手臂還是那樣熟悉,肚子,胸口也是那樣熟悉,還有那光潔雪白的兩腿,嚴絲合縫神秘莫測的地方,同樣是那麼熟悉。

  誰也沒有感到害羞,這種習慣早就變成了自然。

  看著癩子,小曼的眼神裡終於顯出了亮光,欣喜,也更加的順從。

  在幫著女人清洗手腕的時候,大癩子看到了小曼左手腕上的傷疤,哪兒有一道刀口。

  而且那刀口很深,足足半寸有余,他再一次震撼了。

  也就是說,上次小曼從三十裡鋪回來,沒有找到男人,她曾經自殺過,是割腕自殺。

  這是個曾經為他死過的女人,也是一個為他不顧一切的女人。他怎麼能丟下她不管?

  大癩子抽泣一聲,再次將女人抱緊了,納在了胸前。

  小曼的嘴巴裡也喃喃自語:“癩子,你是俺的癩子,就是俺的癩子,這不是做夢吧?癩子你別走,這個夢也千萬別別醒……。”

  大癩子就說:“放心,我不走,夢也不會醒……。”

  不知道抱了多久,兩個人的身上都是濕漉漉的。

  大癩子關閉了水龍頭,拿起一條浴巾,將女人全身擦得干干淨淨。

  他又抱起她,將她抱在了床上。然後裹緊了棉被。

  剛要轉身離開,女人卻又撲了過來,一下子將他撲倒了。

  小曼又嚇壞了,說:“癩子,你別走,千萬別走……你走了俺就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大癩子不顧了,啥也不顧了,不能眼睜睜看著小曼這麼沉迷下去。不能看著媳婦就這樣毀掉。

  他要喚醒她的記憶,讓她知道他還活著,讓她知道他還在她身邊,一直在護著她,疼著她。

  男人的手伸向了電燈的開關,喀吧一聲房間的電燈滅了,屋子裡一片黑暗。

  黑暗中,他扯去了臉上的口罩,扯去了上衣跟下衣,拉被子蒙上頭,就跟小曼纏在了一起。

  他瘋狂地親著她,她也瘋狂地親著他,兩個人在酒店的床上翻滾起來,再次蕩漾起來。

  女人的唇吻遍了他全身每一個角落,男人的手也摸遍了女人全身的每一寸肌膚。

  這一晚,大癩子沒有回到碎妹子哪兒去,他跟小曼睡在了一塊。

  碎妹子在那邊獨守空房,聽著這邊的折騰聲,心裡不是個滋味。

  她同樣糾結不已,不知道該咋辦。

  但是她必須要表現出那種大度,寬容跟不削一顧。

  她可憐小曼,也可憐大癩子。就讓這一對苦命鴛鴦多呆一刻吧,也算是對小曼的補償。

  這是她應得的報償。

  大癩子是後半夜過來的,那時候,小曼已經睡熟,大癩子的衣服也穿得整整齊齊。

  碎妹子一直沒睡,問:“忙完了?”

  大癩子說:“忙完了……。”

  女人問:“你打算咋辦?真的把她帶回大梁山?這樣對你是十分危險的。為了她的病,搭上你一條命,你覺得這樣值不值?”

  大癩子說:“值,我必須給她一個希望,活下去的希望。”

  碎妹子說:“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大癩子問:“啥辦法?”

  碎妹子說:“找個人照顧她,在s市,你就沒有親戚?讓親戚照顧小曼,讓她知道你還活著,讓她有活下去的希望。時不時的,你也可以過來看看她。

  這樣,既保住了你的命,也保住了小曼的命,豈不是更好?”

  這是個很好的辦法,大癩子一拍腦袋:“我咋就沒有想到?的確有個親戚,完全可以照顧她。”

  “誰呀?”女人問。

  大癩子說:“二丫姑姑,王天昊的老娘,我把小曼托付給她,一定行,比帶回大梁山好。”

  碎妹子一喜,說:“那你還不快去?”

  大癩子不睡了,趕緊收拾一下,走出酒店的門,直奔二丫哪兒去了。

  這天早上,王天昊的老娘張二丫起來,抱著孫子准備出門遛彎。別墅的門打開,忽然發現一個陌生的男人跪在她家門口。

  那男人的臉上帶著口罩,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二丫嚇一跳。趕緊問:“你是誰?”

  大癩子跪在地上,一下子抱上了二丫的腿,哭喊了一聲:“姑——!”

  二丫蹬蹬蹬後退兩步,驚叫起來:“啊……癩子,咋是你,你還沒死?”

  二丫還以為見到了鬼。

  當初,大癩子衝進幽魂谷,偷盜梁王墓,被砸死在迷宮裡的事兒,二丫也聽說了。

  這件事早就傳遍了大梁山,全村的人都認為張二狗死了,他殺人的事兒,也被警方銷案了。

  可這小子咋又活了?不是鬼是什麼?

  二丫還擔心嚇到孫子,趕緊把孫子用大衣裹緊了。

  大癩子哇地一聲哭了,說:“姑,我沒死,沒死啊,我來求求你,幫我一下。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二丫趕緊道:“你說,到底咋回事啊?”

  於是,大癩子將自己被困幽魂谷,如何逃出來,如何失憶,如何跟劉媒婆苟和在一起,小曼如何精神失常的事兒,一五一十跟二丫說了。

  最後他說:“姑,我在大西北沒有親人了,求你照顧小曼,癩子感激不盡,我給你磕頭了。”

  砰砰砰,大癩子的腦門磕在地上,額頭上都磕出了血。

  二丫差點蒙了,晃悠半天才明白過來。

  最後,她咬咬牙說:“好,你放心,小曼交給我,保證給你照顧好,以後她就是我親閨女。你的事兒,我會為你保密。”

  二丫是當天上午八點鐘到酒店去接小曼的,那時候女人還沒醒,大癩子已經拉著碎妹子離開了。

  小曼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二丫,她告訴二丫,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了男人大癩子。

  大癩子沒死,還為她洗澡,跟她一晚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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