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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張大毛再鬥熊瞎子(1)

山裡那些事兒 斷欲 4595 2024-03-17 21:43

  

  第424章張大毛再鬥熊瞎子(1)

  咋辦啊?咋辦?難道老子就這麼永垂了?

  他抓耳撓腮,左右徘徊,也心亂如麻。

  忽然,他眼睛一亮,瞅到了樹杈上一根粗壯的枯枝。

  那根枯枝手臂粗細,是大樹上爛掉的一節。枯枝上已經沒有葉子了,變得干枯,也腐朽了。

  張大毛急中生智,一下子抓起枯枝,哢嚓一聲掰折了。

  他要用這根棍子跟熊瞎子搏鬥。

  熊瞎子撅著肥大的屁股,頭朝下爬得正歡,張大毛不知道該攻擊黑熊的那個部位。

  反正啥也看不到,亂捅吧……於是他抄起半截樹枝,朝著黑用的後面一個勁地亂杵,幾乎爆掉黑熊的花朵。

  張大毛的攻擊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黑熊的弱點很多,第一個是心髒,第二個是眼睛,第三個就是後門了。

  那後門的地方最害怕人的攻擊。

  張大毛幾棍子下去,其中一棍子正好杵在了黑熊的後門上,黑熊受到粹然一擊,花朵一緊,渾身一震,打了個哆嗦。

  黑熊已經快要爬上了樹干,來回一抖,上下這麼一晃蕩,四只爪子再也抓不住樹干,蹄子一松,一個倒栽青蔥,從樹干上嘰哩咕咕滾了下去。

  它的身體龐大,砸下來的力量也龐大,咣當一聲,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坑。

  那黑熊被砸的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嗷地嚎叫一嗓子,打個滾就跑。

  它的身影扎進玉米林不見了。

  張大毛發現黑熊滾了下去,這才松口氣,衣服濕透了,渾身虛脫無力,比干了一天的活兒還累。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樹上出溜下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提著褲子回到家的。

  走進家門的時候,媳婦大白梨早就睡了,張大毛拉亮了電燈。

  大白梨被驚醒了,睜眼一看,女人嚇一跳:“他爹,你咋了?”

  張大毛一下子爬在了炕上,說:“好險,好險,回來的時候我遇到了熊瞎子。”

  “啊?熊瞎子?被咬傷沒有,俺瞅瞅,俺瞅瞅。”

  大白梨非常關心男人,起來給張大毛檢查傷勢。

  張大毛沒受傷,就是嚇得不輕,褲子上都是泥,還臭烘烘的,除了屎尿就是樹葉子。

  “他爹,你這是咋了?褲子咋濕了?”

  張大毛說:“你被熊瞎子追的跟兔子一樣,也會嚇的屙醬尿醋,還不快點找衣服給我換上?”

  大白梨這才如夢方醒,找件干淨的衣服,幫著張大毛換上了。

  這是張大毛第一次遇到那熊瞎子。總算是有驚無險。

  大梁山的熊瞎子不怕人,常常從山上下來,偷地裡的莊家吃。

  春天的時候偷蔬菜,夏天的時候偷甜瓜,西瓜,秋天偷玉米棒子。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

  可跟黑熊面對面遭遇,張大毛還是第一個。

  自從那次見到熊瞎子以後,張大毛嚇得在家病了七八天,一個多禮拜才好轉。他一直沒有上班。

  再後來,張大毛將這次事情跟王海亮說了一遍,王海亮,張建國,還有憨子,全都笑得爬不起來。

  張大毛怒道:“你們笑個毛,還好是我,換上你們,說不定就被熊瞎子吃掉了。”

  海亮說:“大毛叔,還好這次幸運,你逃出來了,記住,以後遇到這種情況,千萬別跑,也別爬樹,那黑熊別看笨,即是長跑冠軍,也是爬樹冠軍,很難逃掉。”

  張大毛白了他一眼:“那你說咋辦?難不成就那麼等死?”

  海亮說:“不是等死,是裝死,遠遠看到它,趴下來裝死,黑熊對死人沒興趣。”

  張大毛說:“放屁!我都跟他面對面了,怎麼裝死?你以為黑熊是煞筆啊?”

  張建國,憨子,小燕,幾個人笑的更厲害了。

  張大毛在工廠說一不二,他的輩分大,又是二丫的爹老子,村裡的群眾都照顧他。

  他就是看看大門,啥活也不干,每天的興趣就是搬個馬扎,坐在工廠大門口,瞅著來來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婦看。

  看小媳婦大姑娘的胸,也看小媳婦大姑娘的屁股。

  這是他唯一的嗜好。

  他還為那些女人們評了等級,分了名次。

  工廠的女工,小燕的胸最大,是典型的奶牛,特別是生完孩子以後,那奶水充足,源源不斷,一晌的時間不給孩子喂奶,就鼓脹地像兩個大氣球。

  喜鳳嫂的屁股最圓,也最好看,走起來扭扭噠噠,像兩個磨盤子。

  其次就是李家的二閨女,孫家的大媳婦,張家的外甥閨女,還有王家的三嫂。

  張大毛老了,狀態大不如前,對大白梨的興趣在逐漸退化。某部分的功能也在逐漸退化。

  他就是過過眼癮。

  不可否認,張大毛很貪美,是個老無賴,就這個德行。

  有時候,那些大姑娘小媳婦被他看的發毛,只能躲著走。

  張大毛第二次遇見那個熊瞎子,是半個月以後的晚上。

  那熊瞎子跟張大毛有緣,黏上他還不走了。而且一直在尋找張大毛進行報復。

  狗熊記住了張大毛身上的味道,也記住了他那次用臭粑粑雷砸它的面門。

  

  黑熊第二次跟張大毛打鬥,是半個月以後,王海亮工廠的門衛室,張大毛跟王三嫂睡覺的時候。

  最近,張大毛看上了王家莊的王三嫂。

  王三嫂年紀不大,不到四十,女人守了寡。

  從前,三嫂的男人同樣是大梁山的民工,跟著海亮一起修過路。

  大暗病那年,三嫂的男人不規矩,跟土窯裡的小燕好上了,染上了暗病。

  那時候感染暗病的人很多,大部分人都沒有躲過去,王三哥就那時候病死的,屍體被埋在了村南的黃土崗子上。

  三哥死了以後,三嫂沒怎麼難過。

  王八蛋,竟然背著老娘去找小燕,還惹了一身病,死了也活該,不屈!

  所以她一滴淚也沒掉,反而感到了解脫。

  三嫂二十多歲守寡,一只熬到現在。不缺吃,不缺喝,就是發愁晚上沒有男人陪。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塵土。女人三十郎當歲,正是虎狼之年。

  她憋得難受,每天晚上跟母貓那樣嗷嗷亂叫。

  大暗病以後,村子裡的男人女人安分守己了很多,因為害怕染上病,所以三嫂想偷人,可又不敢偷人。

  最近,張大毛每天早上上班,晚上下班,都搬個馬扎看她,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一來二去,兩個人頻頻暗示,暗送秋波,就勾搭到了一塊。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張大毛好沾女人便宜,王三嫂也迫切需要安慰,她們是臭味相投。

  開始的幾天,兩個人只是打情罵俏,開一些不倫不類的玩笑。

  再後來,就湊合到一塊,說不完的話,你一句我一句,就像兩只啄米的雞。

  那天工廠加班,下班晚,天色黑透了,工人才陸陸續續走出工廠。

  張大毛發現工廠的人走光了,趕緊關上了大門。

  張大毛盡職盡責,王海亮把他當爹老子看,他把海亮當做干兒子。

  那工廠就跟自家的一樣。

  他晚上都住在工廠,睡門衛室,門衛室裡有電視,有茶水,還有像棋。

  有時候,村子裡的老年人也找張大毛拉閑話,還排開棋盤殺一盤。

  廠子空了,沒人了,張大毛將工廠關閉。准備看電視睡覺。

  哪知道剛剛走進屋子,忽然,外面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啪啪啪,啪啪啪:“大毛哥,開門,開門啊。”

  張大毛趕緊拉開門,問:“誰。”

  外面的人說:“我。你三妹子。”

  張大毛一愣:“你咋還沒走?”

  三嫂說:“剛才下班,我去廁所了,拉了個稀裡嘩啦,出來的時候人就走光了,大毛哥,你開大門,俺要回家。”

  張大毛說:“天恁晚了,你回家做啥?也沒人給你做飯。”

  三嫂是孀婦,不但沒男人,也沒兒女。當初連個崽子也沒有留下。

  她回家是一個人吃,一個人喝,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飢。

  躺炕上也是一個人。

  張大毛說:“三妹子,正好我這兒做了飯,你吃了再走吧。”

  三嫂說:“才不呢,俺跟你一起吃飯算啥,村子裡人看見,還不笑掉大牙?你開門,俺要走。”

  張大毛說的是客氣話,老實說,他雖然喜歡三嫂,可還不敢留她過夜。

  他聽了王海亮的話,不給孩子惹事,也不給孩子找麻煩,免得海亮為他擦屁股。

  於是,張大毛說聲好,嘩啦啦拿出鑰匙,給三嫂開門。

  門剛剛打開,錯開一條縫隙,三嫂准備走。

  可女人邁出一步,嗖地一下又回來了,還嚇得尖叫一聲:“啊……。”一下子撲到了張大毛的身上。

  女人兩只手臂抱上了張大毛的脖子,兩只腳也掛在了他的身上。

  張大毛趕緊問:“咋了?咋了?外面有啥。”

  三嫂的眼睛不敢看,死死勾著張大毛,面如土色:“熊啊,熊,外面有熊瞎子。”

  “啥?熊瞎子?我瞅瞅……。”

  男人將門再次錯開,探出半個腦袋,向外瞅了瞅。

  這一看不要緊,張大毛同樣嚇得嗷地一嗓子,咣當將大門關閉了,上好了門栓。

  外面果然有一只黑熊,就是上次張大毛遇到的那只。

  工廠修建在村外的野地裡,這裡距離村子遠。

  王海亮一般不讓工人加班,即便加班,回家的時候也是幾個人相跟著。

  可最近工廠的生意紅火,供不應求,他不得不讓女工們加班。

  那些人也樂意加班,加一小時班,可以多拿一晌的加班費。

  三嫂今天倒霉了,一個人落了單,出門就碰到了熊瞎子。

  那熊瞎子還是直立著,跟張大毛來了個臉對臉。

  張大毛認出了它,它也認出了張大毛。它們是老相識了。

  黑熊瞅到張大毛,那怒氣就不打一處來,奶奶的,上次就是這老家伙,用臭粑粑雷砸老子的,我跟你沒完!

  張大毛拉上了門栓,渾身篩糠。

  他不知道是喜是憂,憂的是,外面有個冤家對頭,熊瞎子不好對付。

  喜的是,三嫂撲進了他的懷裡,跟他貼的那麼緊。

  現在是夏天,他們身上的衣服都不多,靠的那麼緊,幾乎是肉貼著肉了。

  張大毛還聞到了三嫂身上化妝品的香氣,女人的身體緊繃繃的,圓鼓鼓的。抱著就是那麼愜意,那麼得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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