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好像不願意跟徒弟過多討論人選問題,說道:“這件事尚存在諸多變數,你們就不要多問了,眼下倒是有幾件事情必須盡快辦理。”
戴明藍說道:“請師傅吩咐。”
玄月猶豫了一下說道:“第一件事就是今天瀘空揭發的那個藍鷺基金的事情,我讓你馬上查清楚那幾個億的去向。”
戴明藍似乎還沒有完成角色的轉換,奇怪道:“師傅,我什麼時候揭發過藍鷺基金的事情了?”
玄月在徒弟面前似乎要和藹的多,嗔道:“怎麼?難道你現在還把自己當瀘空嗎?你的法名我已經給了余芳了,你現在叫戴明藍。”
戴明藍急忙笑道:“師傅叫慣了徒弟的法名,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呢,對了,藍鷺基金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難道也跟藍裳組織有關?”
玄月說道:“雖然你研究藍裳的成員有一段時間了,可對她們的底細知道的並不多,瀘空說的這個藍鷺基金的幕後控制人就是三號。
瀘空已經承認自己利用紅十字會會長的權力貪污了幾個億的善款,但她自己只留了五千萬,剩下的錢全部交給了藍鷺基金的負責任陸振華了,這個陸振華肯定是三號的代理人,你要把這件事情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戴明藍問道:“師傅是想讓我先拿三號開刀?”
玄月沒有回答戴明藍的問題,而是緩緩說道:“鑒於三號目前的狀態,已經對藍裳組織構成了威脅,必須在實際適當的時候讓她一處組織,不過,我必須要讓她和一號口服心服,你必須為我提供充足的證據。”
戴明藍小聲說道:“今天二號懷疑六號的死可能和三號有關,也許,我們可以利用這件事做文章,如果能再找到三號的經濟問題,即便一號也沒法包庇她。
另外,三號涉嫌和有悔販賣毒品,這件事目前雖然還沒有證據,但我相信應該八九不離十,只要找到一點證據,她就死定了,實際上有悔之所以死死扛住沒有把三號咬出來,恐怕還幻想著三號會出面救她呢。”
玄月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查清三號參與毒品交易恐怕不是這麼容易,事實上我相信她不會直接參與,但肯定從中分得了好處。
也許,你可以利用三號的私生活做點文章,盡管我們對藍裳成員的私生活沒有興趣,但這個社會畢竟還是一個以傳統為主流的社會,像三號這種異於常人性取向一旦被曝光的話,那她就很難在大庭廣眾之中露面了。”
瀘沽拍馬屁道:“師傅高明,一旦三號的醜行被曝光的話,她只能找個地方躲起來。”
玄月搖搖頭說道:“光讓她躲起來還不夠,你們必須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方面要想辦法保住組織的財產,把損失控制在最小,另一方面要防止三號做垂死掙扎。
所以,在沒有一擊制敵的把握之前,必須秘密行事,避免和三號直接對抗,等到你有了把握之後,我會讓二號配合你接管三號的財產。”
戴明藍說道:“我明白師傅的意思了,我絕對不會留給三號反抗的余地。”
玄月猶豫了一下說道:“當然,我必須把一碗水端平了,三號不是懷疑二號私吞組織財產嗎?你們也要對二號進行調查,並且把聲勢造大一點,表面上是調查二號的經濟問題,而實際上是暗中查找到六號藏匿的財產。”
戴明藍問道:“有悔失蹤的皮箱要不要繼續查找?”
玄月擺擺手說道:“既然二號一口咬定皮箱已經被燒毀,那就暫時放一放吧,說實話,錢財目前對我們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組織內部的穩定。
說實話,還要二號和三號眼下還只是停留在利益之爭,如果哪天開始權力之爭的話,說不定有人會對我老婆子下手呢。”
戴明藍眼睛圓睜,怒道:“我看誰有這個膽子?”
瀘沽和璇璣也附和道:“我們誓死保衛師傅。”
玄月擺擺手說道:“好了,我也只是說說,我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說實話,目前除了那個七號之外,沒有一個人讓我省心,即便那個新來的五號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擔心她成為第二個關璐,甚至比關璐還要危險,關璐還只是慫恿二號改組組織體制,這個五號有可能會慫恿二號控制全盤。
所以,除了我交代給你的任務之外,你必須密切關注藍裳們的動態,對四號也要加強監督,不能聽任她和三號狼狽為奸。”
戴明藍有點猶豫不決地說道:“師傅,別的藍裳也就罷了,萬一二號要是跟我作對的話……她畢竟是您的女兒啊。”
玄月明白了戴明藍的弦外之音,猶豫了一下,從身上取下一塊玉佩,說道:“如果她公開挑釁你的話,就把這塊玉佩拿出來給她看,她應該能認出這塊玉佩是我的隨身之物。”
戴明藍急忙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玄月繼續說道:“你別以為只有二號會跟你作對,實際上當你危及到藍裳們的利益之後,每個人都會反對你,都會跳出來跟你作對,你可別小看了她們。
三號的背後不僅有一號,而且她這些年也培植了自己的勢力,甚至可能還養有打手,如果你不小心謹慎,死在她手裡都有可能。
而那個四號不僅和三號一個鼻孔出氣,同時還是市公安局副局長顧玄武的外甥女,難道就這麼好對付?
所以,你必須要懂得使用策略,不能一下子讓自己成為所有藍裳的敵人,而應該巧妙地利用她們的矛盾,先找到突破口,只要解決了三號的問題,其他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尤其是四號,只要她不公開對抗,你不但不要動她,甚至還要適當地對她進行安撫,最好是直接離間她和三號的關系,這樣三號就勢單力孤了。”
戴明藍點點頭說道:“謹遵師傅教誨,不過,徒弟還有一事不明,請師傅指教。”
玄月問道:“什麼事啊?”
戴明藍說道:“年前有人試圖綁架戴安南,昨天晚上在二號的晚宴上又有人試圖給她下毒,我想來想去,這件事應該是藍裳內部的人幕後指使,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三號?”
玄月好一陣沒有出聲,最後說道:“謀害二號,三號是最大受益者,她這麼做要麼是瘋了,要麼就是太愚蠢了。
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相信二號應該有能力自保,否則,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怎麼擔負組織的重任?
至於綁架我的孫女,這件事倒是應該引起重視,也許,幕後指使者不是衝著二號來的,也有可能是衝著我來的呢,我懷疑還有人想用安南的性命來威脅我,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可以查查這件事。”
戴明藍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師傅剛才說新來的五號也不是省油的燈,我不明白師傅為什麼還要同意她加入組織呢?另外,聽說五號和六號是婆媳關系,不清楚這個五號有什麼背景?”
玄月說道:“我不能因為這個人不是省油的燈而拒絕她加入組織,實際上我們就是需要那些有才能有個性的人加入我們的藍裳組織。
那種唯唯諾諾的平庸之輩我看都不想多看一眼,但她的才能和個性應該為組織效力,而不是像六號和二號那樣整天就想著改變組織的體質,這種思想以經發現,必須馬上扼殺在搖籃中。
不過,我也不是盲目同意五號加入,實際上在此之前我對她進行過詳細的考察,個人品質絕對沒有問題。
事實上,我倒是覺得她的為人更接近於藍裳的品質,如果她願意對組織表示忠誠的話,我還准備重用她呢,就怕她想法太多,不能安心於自己的專業,至於她的個人詳細背景,就讓瀘沽向你詳細介紹吧。”
頓了一下,衝瀘沽和璇璣說道:“這段時間你們也沒必要待在山上,就待在南安縣待命,協助戴明藍達成我的目標。”
瀘沽問道:“師傅,我們是以尼姑的身份還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協助師妹的調查?”
玄月說道:“當然是普通人的身份,如果穿著僧袍到處跑豈不是惹人注目?實際上當年祖師爺在在聯絡反清復明的義士的時候,並不是以尼姑的身份,否則為什麼要穿藍裳呢。”
戴明藍高興道:“師傅,有兩位師姐暗中相助,我就更有把握了。”
玄月說道:“為了組織的大業,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希望你別辜負我的期望。”
說完,臉色一沉,警告道:“我們今天說的話屬於組織最高機密,誰要是泄露出去一個字,我就割了她的舌頭。”
三個人急忙躬身道:“徒弟謹記師傅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