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皓沒來,大野山的道仙沒來,他的麒麟軍也沒來!不好!”姓帶的藩王一開始也是跟姓蓬的藩王一樣認為,但很快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驟變,額頭冷汗直冒。
“不好,雷鎮、金烈等天丹教弟子也沒來。這次來攻打我們的道仙中有一半是陌生面孔,其余的都是原流溟道的妖王!訶多他們恐怕沒辦法來支援我們了!”蓬姓藩王這時也猛然醒悟過來,臉色都一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兩大藩王先前沒有驚慌,那是因為他們認為兩大教子大軍必會前來支援,並不是認為他們大軍實力比天丹教大軍強大。
恰恰相反,以天丹教大軍如今所展露出來的實力,絕對要勝過他們大軍一大截。
不僅如此,駐扎水韻海域的大軍已經潰敗,自己這邊士氣相對已經低落,而敵勢氣勢如虹,戰意高昂,若兩大教子大軍遲遲不能前來支援,恐怕一番廝殺之後,兩大藩王聚集的大軍的士氣必然要降到最低。
到時無需敵軍再衝殺,他們的大軍恐怕都個個無心戀戰,紛紛轉身逃遁。
兩大藩王意識到大事不妙之際,他們派出的一位道仙已經臉色發白地返回中軍。
“啟稟兩位大王,大事不妙。”那道仙聲音發顫道。
“胡說八道!有什麼大事不妙的!兩大教子功參造化,帳下又有一百多位道仙,以金皓他們的戰力,頂多也就只能拖延住他們片刻功夫,到時他們必然能……”帶姓藩王還未等那道仙把話說完,便立馬臉色一沉,厲聲斥喝道。
如今軍心已經動搖,他又豈容這位道仙再動搖軍心?
但那道仙似乎並沒有體會帶姓藩王斥喝他的用心,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再度開口道:“大王,攻打兩大教子大軍的不僅僅只是金皓,還有元玄,還有百來名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道仙,那些道仙個個凶猛無比,有一位女道仙,明明看起來只有小道樹的境界,但卻能跟訶多帳下的紫衣行者殺個旗鼓相當!”
“如今,兩大教子大軍根本抵擋不住天丹教的進攻,節節敗退,死傷無數。一旦等天丹教徹底剿滅了兩大教子大軍,揮師攻打我們,恐怕我們休想逃脫一人啊。”
那道仙又哪裡知道,他所看到的那位女道仙乃是天丹教掌教首席弟子袁雨桐,一人修兩大上品大道,實力自然非同小可。
“不可能!天丹教怎麼會突然多出來這麼多道仙!還有那元玄不是遠在東海嗎?而且剛不久前他被五大教子圍攻,根基受了重創,又怎麼這麼快恢復,並且來西海作戰呢?”兩位藩王聞言臉色再度大變,驚呼出口。
精光透過層層海水,望向兩大教子大軍駐扎之地。
其余道仙這時也都無心出手援救水韻海域的潰兵,也都學兩大藩王一樣運轉道力與雙目,望向海面。
這一望,“唰”地一下,所有道仙都臉色發白,冷汗直冒。
只見,大海之上,數百位的天丹教道仙還有數以百萬計的精銳大軍正在不斷屠戮兩大教子的兵馬。
這還不是關鍵,只要兩大教子不敗,總還有機會力纜狂瀾。
結果,兩大教子碧梓和訶多形勢也很不好,尤其面對元玄攻擊的訶多,根本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仿若兩人的實力差了一個檔次。
元玄的紫郢劍隨便在空中一揮,竟然便能隱隱卷起一條劍河虛影,威力之大,哪怕隔得老遠,兩位藩王都感到頭皮陣陣發麻。
“劍道道樹圓滿境界,這元玄怎麼變得這般厲害了!”帶姓藩王臉色發白道。
“應該還差了一些,是因為紫郢劍的緣故!”蓬姓藩王臉色蒼白,喉嚨干澀道。
“但不管如何,這元玄憑借紫郢劍已經有了道樹圓滿境界的戰力!蓬兄,現在我們怎麼辦?”帶姓藩王苦笑道,眼中盡是驚惶之色。
“能怎麼辦?我們跟天丹教,跟新晉的東海龍王本來就無冤無仇的,無非被迫才來這裡駐守。若形勢有利我們,跟他們戰一戰倒也無妨,還能得一些好處。如今這種情況下,留下那絕對是死路一條,自然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況且,我們也不是畏戰,實在是實力不如對方許多,事後龍王也不能真把我們怎麼樣?否則以後誰願意接這苦差事?”蓬姓藩王回道。
“沒錯,沒錯,撤兵!”帶姓藩王連連點頭,然後命人吹響撤退的角號。
“嗚——”撤退的角號在海底世界傳了開來,兩大藩王還未出戰,便轉身帶領黑壓壓的大軍往自己轄地逃遁。
“不是吧!”文負和牛姑夫婦見兩大藩王還沒跟自己交戰,竟然就帶兵撤退,不禁有點看傻了眼。
不過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大喝道:“降者不殺!放下神兵利器,解下仙甲,留下儲物法寶者不殺!”
“降者不殺!放下神兵利器,解下仙甲,留下儲物法寶者不殺!”天丹教眾將士跟著齊聲大喝。
一馬當先帶著大軍撤退的兩大藩王聽到這話,差點沒一個跟頭栽下浪頭。
這天殺的天丹教實在欺人太甚啊,自己都已經一箭未發,又留下大營裡一應財物,直接走人,你們竟然還不肯罷休?
但氣歸氣,兩大藩王也沒有辦法。
他們這些道仙要走人容易,順手再帶一些精銳真仙也容易,但上億的兵馬又不可能構建虛空通道,想要走人又哪裡容易?
對方若執意咬住不放,在後面窮追不舍,還不知道要死傷多少,才能等來西海龍王的援軍!
這些兵馬可都是兩大藩王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班底,以後還得靠他們為自己在西海這片廣袤無垠的海底世界收斂財富,征伐地盤。
在沒有逼入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兩大藩王又怎麼舍得拋下他們,獨自逃生?
“天丹教的道友,莫要逼人太甚,真逼急了本王,你們也休想討得好去!”兩大藩王無奈回身,各自祭了法寶遙指文負牛姑夫婦,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