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顧爺。”阿雄應了聲,奔馳車穩穩地停了下來。
奔馳車停下來,後面的奧迪車也跟著停了下來,前面原本疾馳而過的奧迪車同樣跟著停了下來。
阿雄搖下車窗,看了眼車子,然後才看向張亞坤,問道:“輪胎爆了?”
張亞坤今年三十八歲,又常年在生意場上打滾,人看起來還是比較沉穩的。阿雄見葛東旭年輕,自然問張亞坤。
這年頭大奔還是非常牛叉的,而且這輛大奔的前後還有奧迪車護衛,顯然這車子裡坐的人非富即貴,絕不是張亞坤這種小玉石商能比的,所以張亞坤見大奔突然停下來,一時間竟然有點拘謹起來,忘了回答。
“沒錯,我們沒有備胎,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備用的輪胎?有的話能不能賣給我們?”葛東旭見張亞坤沒回答,便接過話來。
阿雄聞言沒回答,而是扭頭看向身後的顧爺。
“讓阿勇把車上的備胎給他們,我們先走,讓阿勇等會跟上來。”顧爺淡淡道。
“後面的車子會把備胎給你。”阿雄跟葛東旭說了一句,然後關上了車窗,接著又用對講機跟後面的車子交代了一句,便一踩油門,奔馳而去。
奔馳剛走,後面車子下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打開後備箱,直接一只手就把備用胎拿了出來放在地上。
“謝謝!”葛東旭上前,道了聲謝謝,然後要拿錢給那男子,那男子已經擺擺手,上了車,車子立馬啟動,疾馳而去。
“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麼好心腸的有錢人!”張亞坤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不禁大發感慨。
葛東旭笑笑,一只手抓起了備胎朝車子走去。
“練過一點。”葛東旭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後蹲下來卸輪胎。
這麼一番折騰,等葛東旭他們到瑞麗時已經是大晚上了。
兩人找了家酒店,要了兩個房間,然後吃了點東西,便各回各的房間休息。
半夜的時候,連著接了幾個騷擾電話,葛東旭便干脆把電話線給拔了。
第二天,張亞坤帶著葛東旭在瑞麗的幾個玉石市場兜轉。
當葛東旭看到各種玉石,有原石也有成品,也有被切開過的原石,隨便地擺放在攤位上,就跟菜市場裡的東西一樣,但價格動不動就是幾千幾萬時,不由得感慨萬千,還真是行萬裡路讀萬卷書啊。
這要是放在江地珠寶,這裡隨便的一件手鐲,掛墜什麼的,還不都得整整齊齊在櫃台裡擺放好,然後打上燈光,顯得無比的高大上,誰會想到在這裡,就這麼隨便擺放著。
“我們這裡算是好的了,你要是去緬甸的曼德勒玉石市場,你就知道了,那邊的玉石市場就跟國內的菜市場沒多大區別,玉石就那麼隨便地擺放在地上。可惜,最近政府軍和地方軍隊又開始干上,有些危險,要不然倒是可以帶你去曼德勒逛逛,說起來隔這裡也不遠。”見葛東旭有些意外的表情,張亞坤笑道。
“呵呵,以後有的是機會。”葛東旭笑道。
“那倒是。”張亞坤點點頭,然後便開始一路看過去。
張亞坤顯然是這裡的老客,幾乎大部分的攤主都認識他,不時跟他打招呼。
張亞坤停停走走,葛東旭跟在他後面,他發現張亞坤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已經被切開過的原石上。
“這種被切開的原石我們叫開窗,如果買這種料子叫半賭,相對而言風險會小很多,當然暴漲的概率也小。因為這種被開過窗的料子,基本上已經經過好多道行家的手,真正的價值已經被估算得差不多。你真要想賭,我倒可以建議你買這類料子,我可以幫你看看,至少不會讓你吃虧。但要是原石,我就不敢幫你看了,那玩意,我也沒有半點把握。”張亞坤拿起一塊開過窗的料子,對葛東旭解釋道。
開窗的地方透著一抹綠色。
“怎麼,張老板對這塊石頭有意思?這是大馬坎的,昨晚一位老緬剛送過來,一萬五你拿走。”攤主笑著對張亞坤說道。
張亞坤聞言笑笑,先是仔細看了皮殼紋路,又拿出手電筒照著開窗的地方仔細看了看,那一抹綠色就蕩漾了開來,越發明顯,只是透明度差了些,色澤也有點雜。
“我靠,王老板,你坑我呢?就這貨你要我一萬五?”張亞坤收起了手電筒,指著攤主笑罵道。
“說坑就太傷感情了吧,要不你出個價?”攤主一點都沒有感到不好意思,笑笑道。
“東旭,你看看。”張亞坤沒回答攤主,而是把手中那塊開了窗的石頭遞給葛東旭,順手也把手電筒遞給他。
葛東旭接過石頭和手電筒,但沒用手電筒,只是拿手在石頭上隨意地摸起來,沒有任何章法。
攤主見狀目中明顯流露出一抹輕蔑之色,對張亞坤說道:“新手?”
“沒賭過石頭,但成品這一塊,他絕對是專家級。”張亞坤解釋了一句,他可不想讓攤主看扁自己帶來的人。
而事實上,張亞坤這話也是實話實說,當年他見過葛東旭挑玉,那絕對是一挑一個准,根本不是別人能糊弄得了的。
攤主聞言不以為然地笑笑,他才不信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是什麼玉石專家呢,無非張亞坤丟不起臉,特意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當然攤主也不會刻意去戳穿。
葛東旭摸了一會兒,發現通過開窗的地方他能很容易判斷裡面翡翠的質地大小,但沒有開窗的地方,隔著皮殼他感受起來就稍微有點模糊,需要集中精神才能慢慢探明。
果然,跟我想像中的一樣,通過法力雖然能感受到原石裡的翡翠,但並不是容易的事情,這塊石頭只有兩公斤左右,如果是幾十幾百公斤的料,想要探明白恐怕就要更耗精力了。還好最近我功力大漲,要是換成前一兩年過來,這手法還真不好施展,葛東旭摸了一會兒後,也懶得用手電筒裝模作樣,直接把石頭連同手電筒遞還給了張亞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