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卓等人見自己等人都已經上門道歉了,沒想到對方不僅根本不接受,還讓他們滾蛋,笑容立時僵在了臉上,肺都要差點氣炸了。
不過想起縣裡和市裡領導的態度,周卓等人最終還是強行壓下心頭的怒氣,臉上再次努力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到了嘴邊的話也變了。
“我們是真的……”
“你們以為我剛才沒聽到你們在外面叫罵的話,說要去報警的事情嗎?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現在又為什麼轉了性嗎?全都給我滾!否則我不介意再扔你們一次。”陳榮尚冷聲道。
“我草!給臉不要臉!走走,老子不道歉了!老子就不信了,老子什麼事情都沒做,還能把老子抓起來不成?”見陳榮尚不給他們機會,周卓等人又何曾受過這等憋屈,終於個個忍不住一邊罵著一邊退回到車子裡。
陳榮尚見眾人叫罵著返回車子,然後一溜煙開著車子離開,嘴角逸出一抹譏諷的冷笑。
就他們這幅德性,他師父要是出馬調查,這些人又有幾個人能是干淨的?
“卓哥,現在怎麼辦?”離了那片區域,眾人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下來,紛紛下車來,然後看著周卓問道。
“能怎麼辦?回市裡唄!就這麼點屁事,難道還真能把我們怎麼樣?大不了挨老頭子一頓揍!”周卓一臉懊惱道。
他要知道這種小地方還有背景這麼硬的人,他又哪會去自討沒趣。
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對方又不接受他們的道歉,他也沒辦法。不過想想也就這屁點事,他身為副市長的兒子,倒也沒必要真害怕。
“沒錯,就這麼屁點的事情,怕個球!回市裡去,回市裡去,找個地方好好放松一下,算我的!”一位年輕男子撇撇嘴巴道。
“哈哈!對對,回市裡去,這種地方除了石頭就是樹的有個屁玩頭。”其他人紛紛叫嚷道,然後紛紛要上車。
“周公子,那我呢?”林鎮長見眾人紛紛嚷著要上車,不禁一臉苦逼樣地看著周卓問道。
他們拍拍屁股走人了,他這個林鎮長可還得在這地方呆下去啊!
“你還有臉說你啊!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被坑得這麼慘!”林鎮長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周卓等人倒把這次吃癟的過錯全都怪在了林鎮長頭上。
林鎮長聞言差點沒有一口鮮血噴出。
這幫天殺的!若不是他們非要進去那地方參觀,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走了!”周卓見林鎮長臉色陰晴變化的,冷冷一笑,然後大手一揮,便紛紛都上了車,然後油門一踩,直接就一溜煙開走了。
“我草!”林鎮長對著遠去的車影,終於破口大罵。
“林鎮長,要不給金益民打個電話吧?他既然來這裡,肯定跟這裡的主人比較熟悉。”司機見林鎮長氣得破口大罵,猶豫了下,提醒道。
“沒錯,沒錯。”司機的話讓林鎮長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道,然後拿出手機先給鎮辦公室主任打電話詢問金益民的電話。
金益民這種在鎮政府裡幾乎已經算是冷板凳坐到退休的老人,林鎮長又哪會專門記著他的聯系號碼。
問來了電話之後,林鎮長連忙給金益民撥打去了電話。
這時金益民等人已經隨著葛東旭拜祭了任遙,又返回了別墅院子。
眾人坐定,葛東旭剛准備要一一給大姨等人伐毛洗髓時,金益民的手機響了起來。
林鎮長手機沒有記載著金益民的號碼,但金益民的手機裡卻記載著每位鎮領導的號碼。
他這位坐冷板凳的老人,好多年了也沒有幾位領導給他打電話了,如今竟然是西苑鎮的第二把手給他打電話,換成以往那絕對是破天荒的事情,金益民肯定會很激動,只是今日他看著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的名字,不禁面露為難之色地看向葛東旭,說道:“東旭,是我們鎮林鎮長打來的電話,肯定是說剛才的事情,你看我應該怎麼答復他?”
“啊!”金益民聞言不禁張大了嘴巴,一時半刻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金益民什麼身份啊,什麼時候有資格掛鎮長的電話了!
“啊什麼啊!你這些年被壓得還不夠啊?就算能力再差,看在你任勞任怨這麼多年,也總應該給你安排一個辦公室副主任當當了吧,結果呢!別說給你提干了,這麼多年來,除了分管你的領導,還有那個領導給你打過電話。現在好了,有事情求你了,總算想起你了,早干什麼去了?我看東旭說的對,就掛了,咋的?反正你也就等著退休了!”坐在金益民邊上的許素瑛見丈夫發愣,白了他一眼道。
金益民被妻子這麼一頓數落,想想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便咬咬牙,道:“沒錯,當我是什麼啊!”
金益民說著便掐了電話,不僅掐斷了電話,而且還直接關機了。
“我草啊!”林鎮長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一直都是老實巴交的金益民都敢掛自己的電話,不禁氣得差點就要把手機給扔了。
不過想起因為剛才這件事,接連驚動了縣裡和市裡的領導,林鎮長只好壓下心頭的怒氣,重撥號碼,結果對方關機了。
這回林鎮長是徹底又氣又傻眼了。
這特麼的到底誰是鎮長誰是文書啊?
不過林鎮長也沒辦法,讓他再回到那地方,他肯定是不敢了,那看門的才不會管他是鎮長不鎮長的,抓起來照扔不誤啊!
“去縣城。”最終林鎮長收起了手機,對司機說道。
這件事是葉副縣長交代他做的,如今事情搞成這樣,他當然得第一時間去找葉副縣長彙報和求救。
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周公子等人返回市區,林鎮長去縣城,而葛東旭則在白雲山別墅院子裡給他外公家那邊剩余的人一一伐毛洗髓,又贈予護身玉符,之後又商談了擴張許家飯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