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海龍宮十八太子確實欺人太甚,天庭給四海龍宮的地界乃是東南西北四海,按天條,那西海龍宮十八太子是管不到我們。可他偏偏說我們是在他的轄區海域,需要向他進貢,若不然便滅了我們!可恨我們每十年就給修元島進貢大批天材地寶,上品仙石,他們卻也不為我們出頭。”一位滿臉虯髯的島主一臉氣憤道。
“那巴衍乃是活脫脫的一個大惡人,他又怎麼可能會為了我們而去得罪勢力強大的西海龍宮!反正我們也不敢少了他那一份貢品。只是可憐了我們,左右受欺,若不是白羽島仙靈之氣濃郁,實在是修行的好地方,而且這島上有許多我的血脈後裔,還有各方生靈需要我庇護,我還真想另覓他地修行了。”雲鶴道仙說道。
“到了我等這般境界,普通的地方看不上,而好的地方多半已經有主,真要離開這裡,也只能找一方勢力投靠,方才能得一靈氣充盈的修行之地,但寄人籬下,跟如今我們這樣兩邊受欺有什麼差別,又何必折騰呢?”
“我也只是說說氣話罷了!”雲鶴道仙嘆氣道。
“說來說去,還是我等實力差啊!你看那葛東旭,以前我們可從未聽過他的名號,結果呢,他仗著實力,直接就殺向了天裂山,據說這一戰殺得天崩地裂,把巴衍和帳下四位洞主都給直接鎮殺了。這一殺,偌大的一座上好仙島便憑白落入他手。”滿臉虯髯的島主說道。
“實力之事卻是羨慕不來!不過說起天裂山一戰,據說那葛東旭是為了一弟子而怒發衝冠,毅然殺向天裂山。而且據說當年蜀山劍派被圍攻,也是他遠道馳援元玄,可見此人雖然殺性很重,但應該還是重情義之輩。”雲鶴道仙聞言若有所思道。
眾島主能掌管一島,自都是聰明之輩,見雲鶴道仙提到重情義之事,也都若有所思,許久一位島主開了口道:“雲鶴島主的意思莫非是想請修元島的新島主出面壓了西海龍宮十八太子的氣焰,讓他們不再上岸敲詐勒索我們?”
“沒錯!按理而言,我們向修元島進貢,便是修元島的附屬勢力。附屬勢力受外勢力欺壓,修元島理當替我們出面。”雲鶴道仙點頭道。
“若修元島肯為我們出面,就算每次進貢再多一些,我也願意!只是西海龍宮勢大,修元島坐落西海之上,恐怕那新島主跟西海龍宮十八太子結交都來不及,又哪肯為我們這些小人物出面?”
“總也得試一試!這一次,我們不妨盡量多備一些財物進貢。財帛動人心,那葛東旭看在我們進貢這麼多財物的份上,替我們出面與十八太子交涉也不一定。”雲鶴道仙說道。
“怕就怕,適得其反,他不僅不出面替我們與十八太子交涉,反倒以為我們是富足人家,比那巴衍還要變本加厲地索取天材地寶,那我們可就慘了!”一位島主面露擔憂之色道。
“這是有不小可能的,但有些事情總也得搏一搏!若不然,再這般下去,缺少修行資源,我肯定是沒希望突破成為道仙,所以我贊同雲島主的提議。”一位半道仙島主猶豫了下,開口說道。
“我也同意。”另外一位半道仙島主跟著附和道。
一位道仙和兩位半道仙開了口,其余三十三位真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只能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按往常的進貢數量再加一倍,這次是真要傾家蕩產了!”
“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我也就不挽留各位,各位還是快回去准備。以免時間拖長了,那葛東旭還以為我們不將他放在眼裡,一旦心生怒意,興師問罪,那我們可就慘了。”雲鶴島主說道。
“正是,正是!”眾人紛紛點頭,然後各自或架祥雲,或騎了仙鶴仙獸,離開了白羽島。
葛東旭自是不知道那三十六島島主因為他這位新島主的緣故,而聚集在一起商議進貢之事。
事實上,葛東旭壓根就沒想過要讓他們進貢之事。
對他而言,三十六島是三十六島,江南島是江南島,他們都是獨立自主的個體。
他不是天庭機構,沒權力去管轄他們,也沒權力去收取財物。
當然若三十六島決定歸附江南島,希望得到江南島的庇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總之,葛東旭不會像巴衍他們一樣強人所難!
這一日,葛東旭見江南島在六位夫人,還有秦雅英、靈渺等星主的安排管理下,終於步入正軌,一切事務都進行得井井有條,一派興盛之像,便決定去奎宿部宿主府正式拜見奎宿這位大哥。
“掌教老爺,雲鶴等三十六位島主聯袂前來,請求拜見您。”葛東旭剛准備動身,方楚進前來稟告道。
方楚本來是靈霞宗坐鎮霞羅仙坊的兩大長老之一,也是跟葛東旭接觸比較多的一位長老。如今靈霞宗已經並入天丹教,成為七十二地煞星部之一,而天丹教總部江南島這邊正是用人之際,所以天丹教從地英星部的流霞山嶺那邊調了不少人才過來,協助副教主和長老管理教中日常事務。
方楚便是葛東旭親自點名的一位人才,如今是天丹教中的一位管事。
“來者便是客,他們既然主動來訪,我們也莫要失了禮數,你去請烏焰和紫雲兩位星主親自出島迎接,我在大殿接待他們。”葛東旭微笑道,暫時打消去奎宿部的計劃。
碧波蕩漾的大海上空,三十六位島主或站在祥雲上,或騎著仙禽,或坐著車輦,在他們面前是一隊巡島將士。
他們是外來人,跟新任江南島島主素無交情,突然前來拜訪,自然要被攔下,需要巡島將士稟告了之後,方才能入島。
三十六位島主停在大海上空,表面上看起來個個風輕雲淡,談笑風生,一派島主風範,但實際上每個人心裡頭都忐忑不安,很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