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約瑟夫明顯有請示葛東旭的意思,珍妮等人不禁再次傻眼。
在澳洲醫生可是很受人尊重的職業,尤其像約瑟夫這類頂尖的外科醫生,更是備受人尊重,可以說地位是很尊貴超然的。在墨爾本就算市長,億萬富豪面對他也得客客氣氣的。如今倒好,約瑟夫這樣的人,面對一位華夏國的年輕人反倒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葛東旭見約瑟夫拿眼看自己,而邊上的人則個個面露震驚之色,只好衝約瑟夫笑笑,暗中傳了一道密音給他。
約瑟夫哪裡懂什麼“千裡傳音”秘術,耳邊突然響起葛東旭的聲音,而其他人顯然沒聽到,一開始還嚇了一大跳,直到見葛東旭衝他使了個眼色,方才明白過來是這位東方的神仙在給自己傳音,心裡頭是又驚又奇,看葛東旭的目光越發透出一抹敬畏來。
“我跟葛先生認識還是好幾年的事情了。當時有一位病人受傷嚴重,我很難把他救回來,剛好葛先生在,他醫術高明,幫忙把那病人救了回來。對了,我的耳鳴毛病,珍妮你是知道的,就是葛先生幫忙給我治好的。”約瑟夫得了葛東旭的指示,在心裡一斟酌,很快便據實回道,不過具體過程卻直接略過。
不過饒是如此,珍妮等人聽了還是都大吃一驚,他們都是成年人,又哪會聽不出來約瑟夫這話中還有隱藏沒說的細節!又哪裡會看不出來約瑟夫對葛東旭的醫術非常推崇!
尤其珍妮,她可是很清楚記得他父親得了頑固性耳鳴,整整被耳鳴折磨了二十余年,後來幾乎被磨得都精神衰退了,不過前些年有一天突然間就好了。當時父親也沒有解釋,如今珍妮方才知道,原來是被眼前這位年輕人治好的。
“約瑟夫醫生,您的意思是葛先生的醫術比您高明許多?您的意思是如果先前在飛機上我父親及時接受葛先生的救治,他或許現在不用坐輪椅?”許久,歐文心情無比復雜地問道。
“那是當然!葛先生醫術比我高明了許多,而且中醫是門很神奇的醫術。我的耳鳴伴隨了我二十余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藥都沒用,但葛醫生只是隨手就幫我醫治了。”約瑟夫不假思索地回道。
“可是,我父親是突發性腦溢血,那是大腦!而且當時是在飛機上,根本沒有先進的醫療設備可以……”歐文見約瑟夫不假思索的肯定回答,臉色不禁一白,但還是不願意接受約瑟夫的答案。
因為如果接受了,那就意味著先前在飛機上,他干了一件極為愚蠢的事情,這件愚蠢的事情,不僅讓他父親從此需要坐在輪椅上生活,而且還讓他們公司的股票因為他父親的突然疾病而一路下跌。
要是這話出自別人之口,歐文肯定不相信。但這話出自澳洲頂尖外科醫生之口,歐文卻很難去懷疑。
因為約瑟夫根本沒必要騙他,而且身為一名西醫,他也根本沒必要這般吹捧一位華夏國的年輕中醫。
“那現在呢?葛先生,我父親還能醫治嗎?”歐文臉色發白,呆滯了許久,突然像是想起了一件事,兩眼猛地一亮,轉向葛東旭。
“當然能醫治,但那次在飛機上,我好心主動上前要幫忙救治你父親,你和你父親都拒絕了,態度也不好。剛才你也在貶低我和中醫,一點都不懂得尊重別人,你能告訴我,現在我為什麼要出手醫治你父親嗎?你能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嗎?”葛東旭淡淡問道。
聽到葛東旭肯定的回答,歐文先是面露喜色,接著因為葛東旭後面講的話,他臉上的喜色又轉為了郁悶和後悔。
不過很快,歐文似乎想起了什麼,本是沮喪的臉重新煥發出了剛才的自信和驕傲,他抬起頭,目光直視著葛東旭,開口道:“葛先生,我可以支付你非常優厚的治療費用,兩百萬澳元。”
像約瑟夫在澳洲雖然也算是很高的收入者,一年其實也就幾十萬澳元,還不到百萬澳元,如今歐文一開口就是兩百萬澳元,對於絕大部分的澳洲人而言都已經是一筆非常大的數額了,而且這還只是看個病的費用而已。
所以當歐文開出這個“天價”時,別說靠獎學金和打零工在澳洲養活自己的蘆磊一聽,腦子裡條件反射地再一換算成人民幣,立時血液流動加快,口干舌燥的,就連珍妮、艾琳還有珍妮的男朋友大衛心髒都不禁重重跳動起來,看向葛東旭的目光充滿了羨慕。
他們雖然都是出生精英富人階層,但因為還年輕,口袋裡並沒有幾個錢,實際上,因為西方人不習慣儲蓄的緣故,就算他們父母親也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來。
除非是億萬富豪!
甚至珍妮的男朋友大衛都情不自禁脫口驚呼了起來:“我的上帝,看一次病就賺兩百萬,這簡直就是搶錢啊!”
跟歐文一起的羅伯特家裡顯然跟歐文家一樣非常有錢,見歐文開口就是兩百萬,雖然也有些吃驚,但還遠遠沒有達到大衛等人那般程度。
見大衛等人震驚的表情,還有驚呼聲,歐文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看葛東旭的目光格外的篤定,似乎已經吃定了他。
“我可以再支付你五十萬澳元,不過你必須治愈我這經常犯病的該死前列腺!”歐文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前列腺,再度開口道。
不過歐文這話一說出口,立馬意識到自己得意過頭了,這病應該私底下跟葛東旭商量而不是當眾拿出來說的。
果然歐文的話音剛剛落下,眾人全都面露復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