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
簡松意空蕩蕩地離開,滿當當地回來。
柏淮打量了一眼:“打劫去了?”
“劫富濟貧。”
簡松意把袋子往柏淮懷裡一扔。
第一次被扶貧的柏淮看著那個粉嘟嘟的化妝包,有點好笑:“周洛沒和你絕交?”
“大家都是好兄弟,不存在。”
柏淮慢條斯理地塗著花露水,幽幽道,“請問我一個alpha,為什麼要和你們兩個omega做兄弟?”
“......花露水給我還回來。”
柏淮輕笑:“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開個玩笑而已,陸淇風不也是alpha嗎,和你們兩個關系不也挺好?”
“那也確實。不過陸淇風不一樣,那是過命的交情。”簡松意翹著個二郎腿,嘴裡叼著袋牛奶,懶洋洋的。
柏淮“啪——”的一聲蓋上花露水的瓶蓋。
他不知道該不該提醒有的人,昨天才對自己說過“我們的關系始終和別人不一樣”。
當時還有點感動,沒想到不一樣的人這麼多。
柏淮垂眸,放下袖子,理著袖口,試圖單手把袖扣扣上,白皙的指尖撥弄著那枚深綠色的紐扣,就是怎麼塞也塞不進去。
看得簡松意這個暴脾氣心慌,直接拽過柏淮的左手,三下五除二給系上了。
“開個口讓我幫你弄會死?”
柏淮從善如流,伸出右手:“還有這只。”
“......”
人就不能慣。
簡松意翻了個白眼,幫他把另一只也扣好,然後就拎起袋子:“走了,給楊岳那小胖墩兒送早飯去。”
絲毫沒有意識柏淮剛才那個行為只是單純地在找存在感。
他說的陸淇風不一樣,主要是針對陸淇風和周洛的關系,他說的柏淮不一樣,主要是針對柏淮和自己的關系。
不過這種話本來就是隨口一句無心之言,沒有經過推敲和思考,柏淮不知道原委,簡松意自己更是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而對於柏淮來說,他也並不是吃醋,簡松意和陸淇風兩個表面直a,是實打實的鋼鐵兄弟情,他沒有太多擔憂。
他擔憂的是,自己在簡松意眼裡,和陸淇風,周洛,或者說和徐嘉行楊岳,都沒有什麼區別。
大家都是兄弟。
頂多是認識的時間更長,彼此更了解,一起經歷過更多事情而已。
再這麼發展下去,他還真怕簡松意哪天突然把一個omega小姑娘帶到自己跟前,讓自己叫弟妹。
想想那個畫面,不如死了算了。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簡松意露出狐疑的目光:“你又在打什麼陰謀詭計。”
柏淮淡然一笑:“沒什麼,就是覺得楊岳吃面包的樣子特別像吃豆豆游戲裡面那個黃球。”
頓了頓:“加大號的。”
旁邊剛剛被投喂的楊岳一口面包堵在了嘴裡:“......???”
胖子做錯了什麼?胖子很可愛的好嗎?
然而這個世界對胖子是不友好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黃明吹響了口哨:“alpha班立刻馬上集合!那個吃東西的胖子!誰允許你在訓練場吃東西了?深蹲縱跳40個!”
楊岳討厭軍訓。
楊岳體能不太好,做完40個深蹲跳,大汗淋漓,彎著腰,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黃明看到他這個樣子,蹙起眉:“馬上歸隊!”
楊岳想緩會兒,一只手撐著膝蓋,一只手舉起:“報告,報告教官,我申請原地休息30秒。”
黃明厲斥:“軍人的天職是服從!現在是軍訓,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教官的命令!”
楊岳不喜歡惹事,忍了,強撐著直起身,回到隊伍,站到簡松意旁邊。
黃明掃了他們那排幾個人一眼,扯著嗓子道:“今天上午的訓練任務,還是400米障礙跑,不過是升級版的。昨天只是讓你們跨樁,今天,低樁網、獨木橋、跨樁、壕溝、高牆以及高台跳板,全部都有!”
想哀嚎,不敢嚎。
黃明繼續說道:“我們在部隊!要求都是2分30秒合格,優秀的士兵都會努力追求1分30秒!不過,你們......”
黃明沒說後面的話,只是掃了眾人一眼,挑了一下嘴角,“為了訓練你們的集體意識,該項目考核非單人考核,而是四人接力合作,可以自由組隊,總用時15分鐘以內為優,20分鐘為合格。明天下午考核,所以你們有今天上午和明天上午兩個半天的訓練時間,所有人必須抓緊時間訓練,聽到沒!”
“聽到了!”
“報告教官,a班共62人,四人分組會多出兩人,怎麼處理?”
黃明心中早有打算,看了柏淮和簡松意一眼,又看了楊岳一眼:“今天單人訓練,用時最短的兩位同學,直接評優,不用參與明天下午的考核。”
楊岳因為“自由組隊”四個字而燃起來的希望熄滅了。
他想都不用想,用時最短的兩個人肯定有松哥。
松哥不參與考核了,誰還能拉他一把。
愁歸愁,訓練還是要繼續。
教官示範了一遍後,就開始排隊依次訓練,兩人一組,同時進行。
絕大部分alpha的體能和運動天賦都是不錯的,但是楊岳小時候經常生病,吃多了含激素的藥,所以導致身體虛胖,前面的矮樁和壕溝還算勉強過了,在低樁網的時候卻卡住了。
低樁網最高離地不過五十公分,到了網中部,自然下垂,連五十公分都沒有,就算同組的徐嘉行有意等他,替他把網偷偷摸摸撐起來一點,他也卡在中間沒過去。
一方面是空間實在不夠,網總是掛在身上,二是體力有限,不支持高速匍匐前進,三是“肚子有肉,貼不住那地”。
楊岳嘗試了好幾次,始終沒能突破。
黃明冷眼看著,只想把早上沒煞成的威風好好煞煞,走過去,蹲在旁邊,厲聲呵斥:“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一個人耽誤了大家多少時間?你這種人,就是集體的拖油瓶!還在訓練場吃東西,好吃懶做的人將來怎麼為國家為社會做貢獻?!”
說得義正言辭。
其實就是一頓瞎幾把亂嗶嗶。
楊岳怕當眾頂撞,黃明扣他紀律分,到時候不給評優,於是生著悶氣,忍了。
反正說得再難聽也沒關系,又不會少兩斤肉,而且如果真能少兩斤肉,也是好事。
黃明終於撿到一個軟包子可以拿捏,還打算再說,卻聽到懶洋洋的一聲:“報告教官,我有話想說。”
“憋著!”
“憋不住。”
簡松意排在楊岳後面,現在站在隊伍的第一個,正好可以直視黃明和楊岳。
他指了指楊岳,慢條斯理說道:“您說的這位集體的拖油瓶,從初三開始就參加高中生物競賽,連續三年獲得省一等獎,是全省最頂尖的生物學苗子。他以後可是要考華清的,本碩博連讀,然後成為國內最優秀的生物醫學專家,會研發出很多種預防和治療疑難雜症的方法,造福數以萬計的人類大眾,您或者您的家人在重病之際也都可能會受益於他的科研成果。所以......”
“你憑什麼說他好吃懶做不能為社會做貢獻?就因為胖嗎?那我可能會寫一封投訴信,指責教官對未成年人進行外貌上的歧視和人身攻擊,嚴重傷害了未成年的心靈健康,甚至可能使一位未來的偉大的科學家就此一蹶不振。”
“......”
“......”
“......”
簡松意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很嚴肅正經,說得跟真的一樣。
當事科學家楊岳偏過頭,看向徐嘉行,迷茫地低聲問到:“我初三那年試水不是連復賽都沒進嗎?高一也只是二等獎?還有我真的考上華清本碩博連讀了嗎?我覺得我自己好牛批啊,有點自豪。”
徐嘉行:“......你還是先嚴重傷害一下自己的心靈健康吧。”
楊岳反應過來,立馬流出眼淚,握緊拳頭,咬緊牙關,倔強又脆弱:“教官,我知道我體能不如其他alpha,但是我也有努力,我也在嘗試,我每天都好好學習,團結同學,你為什麼說我好吃懶做?我太受傷了,我好難過,我自閉了,我需要心理輔導,我不想參加高考了,我好像有抑郁傾向了。”
黃明:“......”
他沒怎麼上過學,沒有完全聽明白簡松意說的那一大段話,但是在他的認知裡,考上華清大學的都是最厲害的天才,更何況還是博士。
他被說得有點懵。
他是看不上這群有錢人家嬌生慣養的小孩兒,但是他內心裡很羨慕尊敬文化人,再看到這個學生真的哭了,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剛才說的話。
說到底,他和這群學生無冤無仇,只是看著他們年輕得無憂無慮,所以總想找回一些優越感,讓他們吃一些苦頭。
而且萬一簡松意真的寫投訴信......
他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
黃明沉下臉:“簡松意擅自講話,罰做俯臥撐二十個!訓練繼續!所有人耐心等待!”
然後黑著臉走到一旁,除了必要的訓練糾正,沒有再說一句話。
而楊岳最終也完成了整個四百米障礙跑。
耗時二十分鐘。
他一個人,用了二十分鐘。
如果要評優的話,四個人總共最多只能用十五分鐘。
沒有人會願意和楊岳組隊。
下一組是柏淮和簡松意。
柏淮眸光掠過眼尾,掃了旁邊正在活動手腕的簡松意一眼,挑唇道:“小時候的游戲還記得嗎?”
“記得。試試?”
“也不是不行。”
“別放水。”
“當然不會。”
剛剛回到隊伍的楊岳,聽到這段對話,心涼了,如果他們倆不放水,肯定直接評優。
不過也好,松哥和柏爺這麼牛批,就該拿優,自己不過就是少個三好學生的事兒,還有競賽獎項在呢,校推名額總能落一個在自己身上。
楊岳安慰著自己,然後聽到一陣驚呼,抬起頭,看向訓練場,愣住了。
這他媽又是個什麼操作?還能這麼玩兒?
作者有話要說:三件事情。
1.不准罵我卡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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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和他談個戀愛》
賀衍書和沈決在十幾歲男團出道的時候就不太對付,熬過了全網黑後,男團解散,各自單飛,
一個成了頂流愛豆,一個成了新晉影帝,兵分兩路,整整三年沒有同框。
圈內都說,兩人彼此憎惡,立誓老死不相往來。
直到某檔種田綜藝同時邀請了賀衍書和沈決。
節目組要求賀衍書下水捉魚,沈決:不可以,他膝蓋受過傷,怕涼。
拎了個雷,把池塘炸了。
節目組要求賀衍書下廚做飯,沈決:不可以,他手金貴,要彈鋼琴。
拎了個煤氣罐,把廚房炸了。
節目組要求賀衍書和女嘉賓炒個cp。
沈決:不可以。
節目組:他媽的為什麼又不可以?!
沈決:因為我喜歡他,等了七年了,上這破節目就是想和他談個戀愛,所以別和我搶,行不行。
破節目:???
全網炸了。
後來有人問沈決,既然那麼喜歡賀衍書,又怎麼舍得三年不見。
沈決笑了笑,沒說話。
只有賀衍書知道,那三年分別,是沈決獨自付出的多大深情。
盛世美顏清冷愛豆受x騷氣毒舌老流氓影帝攻
攻大受兩歲,雙向暗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