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政才聽到這話後,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他本以為只需將這事處理掉就行了,現在看來,檢查組領導的想法和他似乎並不一樣。
“凌科長、趙主任,請問二位領導有何指示?”陳政才滿臉巴結的說道。
凌志遠衝著趙鋼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趙主任,這事上你是行家,你來說一說吧!”
紀委的辦過各式各樣的案子,凌志遠說趙鋼是行家倒不是在奉承他。
趙鋼衝著凌志遠點頭示意了一下之後,冷聲說道:“陳局長,你剛才說不能聽信張二花、劉英婆媳倆的一面之詞,怎麼到錢院長這兒便忘了這話了。”
聽到趙鋼的質問之語後,陳政才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連忙為自己辯解道:“我聽錢院長和那對婆媳說的情況差不多,所以就……”
“陳局長,你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吧!”柴奎一臉冷漠的說道,“雙方說的情況差不多,我怎麼聽不出來?”
同為檢查組的副組長,柴奎自不願見凌志遠獨自一人出風頭,不但聲音很大,而且言辭非常犀利,一點面子也沒給陳政才留。
陳政才聽到柴奎的話後,臉上露出訕訕之色的同時,心中也很是慌亂。從檢查組眾人的表現來看,大有鐵了心的要將這事辦明白的意思,如此一來,他便要重新考慮這事的解決辦法了。
“錢院長,剛才劉英說起過,醫生過來之後先看了一眼輸液瓶上的藥瓶名稱,然後立即讓護士將針給拔掉了,還厲聲訓斥了她們幾句,讓其立即將病人送到搶救室,有沒有這回事?”陳政才一臉陰沉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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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懷良沒想到陳政才會當中問出這話來,心裡咯噔一下,支吾著不知該如何作答。“這事我不是很……很清楚,要等問過當事的醫生和護士才知道呢!”錢懷良可憐兮兮的說道。
“錢院長,你連事情都沒調查清楚,便敢說這事和你們醫院無關,你知道你的行為叫什麼?”柴奎說到這兒,伸手在會議桌上用力一拍,厲聲說道,“你這叫草菅人命,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錢懷良沒想到眼前這個年青人的態度如此惡劣,連草菅人命都出來了,當即便怒聲回復道:“你雖是市裡檢查組的領導,但也不能信口開河,我怎麼就草菅人命了,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柴奎的年齡與凌志遠相仿,錢懷良並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也,下意識的以為不是什麼大人物,聽到如此難聽的話語之後,心裡很有幾分惱火,當即便硬生生的頂了回去。
聽到錢懷良的話後,陳政才心裡咯噔一下,當即便怒聲喝道:“錢懷良,這位是市府一秘,市府辦秘書一科柴科長,你怎麼說話呢?”
柴奎的身份特殊,在場所有人之中,陳政才只怕最不願得罪的便是他了,偏偏錢懷良一開口便衝其發飆,這讓陳局長如何能不慌亂呢?
錢懷良沒想到眼前這個一臉陰郁之色的年青人竟是一把手市長的秘書,心中暗生後悔之意,剛想出生到錢,柴奎卻搶先發飆了,怒聲斥道:“行,你說我在信口開河,對吧?你連事情的經過都沒搞清楚,就在這兒侃侃而談,還得出結論這事和你們醫院沒有任何關系,這不是草菅人命,你告訴我是什麼?”
柴奎的憤怒是有原因的,一個小小的縣中醫院的院長竟敢如此不給他面子,這讓他如何能容忍得住呢,當場便發飆了。
看著對方一副要將其生吞活剝了的姿勢,錢懷良意識到這會就算他去賠禮道歉,對方也不會原諒他的,既然如此,不會好好和其爭論一番,說不定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打定主意之後,錢懷良開口說道:“柴科長,我雖然沒搞清我搞清這事當中的細節,但至少和草菅人命扯不上關系吧,再怎麼說,那人也不是胡大強也不是我謀害死的!”
“人家只不過得了個感冒,你們卻將人給治死了,這還不叫草菅人命叫什麼?”柴奎也怒了,厲聲質問道。
錢懷良聽到這話後,不甘示弱的回擊道:“就算是醫療事故也不能是草菅人命,你這麼說就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柴奎之前被凌志遠搶去了風頭,心裡憋著一肚子的火,這會錢懷良不但與之針鋒相對,更是直言不諱的說他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我撤了你這個院長!”柴奎怒聲威脅道。
錢懷良此時也有幾分失去理智之意,當即便接口說道:“我是由上級組織部門任命的國家干部,你想撤我的職,只怕沒那麼容易吧!”
柴奎見錢懷良的態度如此強硬,再也按捺不住了,伸手在會議桌上用力一拍,怒聲說道:“陳政才,你現在就給我撤了他的院長,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院長竟還敢上天了!”
衛生局長陳政才聽到柴奎的話後,心中郁悶的不行,他雖不敢得罪柴奎,但當場撤了錢懷良的職,他可沒這樣的氣魄。左右為難的陳局長抬眼看向了凌志遠,支吾著說道:“凌科長,您看這……”
凌志遠見狀,探過頭去在柴奎的耳邊低語了兩句,然後衝著陳政才說道:“陳局長,我們檢查組的同志和你們一起到中醫院去務必將這事搞清楚,有些人該承擔什麼責任便承擔什麼責任,別想渾水摸魚、蒙混過關。”
陳政才聽到這這話後,如逢大赦,連忙出聲說道:“行,我們這就去中醫院,另外,那誰,你去將張二花和劉英婆媳倆請過來,一起去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