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胡秋月一臉正色的說道。
胡秋月在說這話之時,有意將重要兩個字加大了力度,其中的用意不言自明。
秦大光一臉陰沉的說道:“我這就回去,你等一下!”
胡秋月輕點了一下頭,說了聲你快點回來,秦大光便已掛斷電話了。
妻子在電話裡說的神秘兮兮的,秦大光心裡有點沒底,連忙將車啟動,輕踩油門,徑直向著家的方向駛去。
秦大光推門而入之後,胡秋月嗖的一下站起身來,急聲說道:“大光,你怎麼才回來,急死我了。走,去房間裡說!”
“不是說了嗎,我和方市長談點工作上的事。”秦大光一臉不耐的說道,“怎麼了,兒子去學校了,家裡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話你說就是了,搞的這麼神秘干什麼!”
“哎呀,你別管了,快點和我到房間裡來!”胡秋月拉著丈夫便向著房間裡走去。
走進房間之後,胡秋月伸手拉開床頭櫃抽屜,拿出一只小禮品盒來遞給秦大光,一臉神秘的說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秦大光心中很有幾分以後,伸手打開包裝盒之後,出聲說道:“這是百達翡麗,十多萬,你發瘋了?”
市委副秘書長、市府辦主任看似風光,實則卻並無實權。這些年家中雖有小有積余,但妻子一下子拿出十多萬來買一塊手表,秦大光如何能不光火呢?
“你才瘋了呢?”胡秋月一臉得意的說道,“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花這麼錢去買這表呀!”
“那這是怎麼來的?”
“別人送的!”
“誰?”
看著丈夫一臉凝重的神色,胡秋月不敢怠慢,連忙將高漢超送她這塊表的前後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
聽完妻子的話後,秦大光一臉凝重的說道:“這麼貴重的禮物,你竟也敢收,出了事誰來承擔責任?”
看見丈夫發飆了,胡秋月不敢怠慢,連忙出聲解釋道:“我事先也不知道他送的禮物如此貴重,發現之後便立即給你打電話了,可你這手機怎麼也打不通,怪我呀?”
秦大光見此狀況後,懶得和妻子爭論,一臉陰沉的思索起這事來了。
胡秋月心裡沒底,她很清楚,為了拿下雲榆縣長這一職位,丈夫和老爺子費了很大的氣力,如果因為一塊表丟了官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大光,那什麼,要不我明天一早便送還給他去?”胡秋月出聲說道。
秦大光抬起頭來直視著妻子,沉聲說道:“你收下來容易,送還過去可就難了。這事你暫時不要聲張,我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說到這兒,秦大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聲色俱厲的說道:“千萬不要告訴你弟弟,他那嘴什麼都往外說!”
“你以為我傻呀,放心吧,我誰都不說!”胡秋月滿心歡喜的說道。
看到這一塊表的第一眼,胡秋月便愛上它了,之前說還回去是逼不得已,這會丈夫說看看情況再說,她求之不得了。
“高漢超送表給你時,有沒有說什麼具體的事情?”秦大光出聲反問道。
胡秋月忙不迭的輕搖了兩下頭,開口說道:“沒有,他只說以後常來常往,便沒有其他的了。”
說完這話後,胡秋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出聲發問道:“大光,姓高的送這麼重的禮,他是不是求你辦什麼事呀?”
“他也許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吧?”胡秋月說話之時,伸手在手表上輕輕摩挲著。
秦大光白了妻子一眼,沉聲說道:“你真以為姓高的的錢多的用不完呀,這麼貴重的禮物只是交個朋友,扯淡!”
盡管對丈夫的看法,很是贊同,但胡秋月卻並未開口。
看著妻子一臉財迷的表情,秦大光沉聲說道:“這表你先收著,等上任之後,我找高漢超溝通一下,如果情況不對,這表還得還給他,明白我的意思嗎?”
胡秋月聽到丈夫的話後,如守財奴一般雙手緊扣著百達翡麗,艱難的點了點頭。
“瞧你這點出息,只不過一塊手表而已,你老公現在是一縣之長了,以後有你跟著長見識的機會。”秦大光一臉得意的說道。
這話頗有幾分點醒胡秋月之意,她當即將手表鎖緊抽屜裡,站起身來說道:“大光,我去放水給你洗澡!”
秦大光剛在帝豪大酒店洗浴部泡完澡,但之前說是和市長談工作的,這會只有再洗一次了。
匆匆洗完澡之後,秦大光便上了床,今日是他升遷的好日子,某些方面的需求很是強烈,當即便伸手將妻子摟抱了過來。
在行周公之禮的過程中,秦大光注意到妻子的眼睛不時掃向床頭櫃抽屜,仿佛雖是有一只無形的手臂伸過來將那塊表給偷走一般。秦大光頓覺興趣全無,草草完事之後,便翻身到一邊去睡覺了。
胡秋月去衛生間清洗了一番之後重新上了床,她小心翼翼用鑰匙打開緊鎖著的抽屜,將那塊百達翡麗拿在手上仔細的把玩著。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大光聽到動靜之後,心裡暗罵道:“女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一塊表便把你激動成這樣了,等老子上任以後,好處大大的有,哼!”
聽到丈夫發出均勻的鼾聲之後,胡秋月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之前她有點擔心丈夫罵她嘚瑟。
這是一塊女式腕表,高漢超送禮時,很是花了一番心思。秦大光作為一縣之長,不適合戴如此名貴的表,於是特意選了一塊女表送給其夫人。這招可謂正中胡秋月的軟肋,這不,她連覺都睡不好了。
戴上表,在床上欣賞了一陣,胡秋月覺得不過癮了,於是便悄悄下了床,走到穿衣鏡前,借助手機電筒的光認真的品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