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邱光華、王國亮表兄弟倆在書房裡商量應對之策時,凌志遠正在美女縣長柴若菲的家裡吃晚飯。
在柴若菲的盛情相邀之下,凌志遠的晚飯幾乎都在她家裡吃了。
在這之前,凌志遠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那便是是否改天交點伙食費給美女縣長,不過柴若菲十有八九不回收,這倒是一件麻煩事。
這會,凌志遠可顧不上伙食費什麼的,他有更為重要的事要向柴若菲打聽。
“若非,這起事故我覺得很是怪異,你幫我分析一下,怎麼樣?”飯後,凌志遠在沙發上坐定,衝著柴若菲說道。
“你說,我洗耳恭聽!”柴若菲俏皮的說道。
凌志遠的嘴角微微上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隨即便將兩點怪異之處說了出來。
事故發生之後,王國亮作為一廠之長,應該積極組織救人才對,而他卻刻意躲了出去,這是第一怪;其二,炸藥明明沒有及時引爆,趙貴林等人才過去查看的,邱光華卻說計算錯了時間,這點也很怪異。
聽到凌志遠的話後,柴若菲壓低聲音問道:“你確定王國亮是在事故發生之後,才躲出去的?”
凌志遠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據邱光華說,王國亮是去南閩省參加展銷會去了,但常樂和倪健摸到的情況是,事故發生之時,他就在縣裡。至於南閩的展銷會,王起先是想去的,但由於有事耽擱了,昨天另一副廠長代替他過去的。”
柴若菲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如此說來,王國亮一定是見到出事之後,心裡沒底,這才想要躲起來觀察一番動靜再說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從現實情況來看,並未嚴重到需要腳底抹油的地步,你不覺得這點很怪異嗎?”凌志遠出聲發問道。
一番思索之後,柴若菲開口說道:“沒錯,根據你所說,那個山洞本來就挺深的,中間還有個彎,趙貴林等人又剛進去,按說一起喪命的可能性並不大。這種情況下,王國亮應該積極組織救援才對,而不是想著躲藏起來觀察動靜。”
凌志遠見柴若菲與他的想法一致,當即開口問道:“你覺得采石廠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否則,王國亮沒理由如此做賊心虛!”
柴若菲意識到凌志遠這麼說是出於對她的絕對信任,否則絕不會說出這番話來的。
“志遠,雖然我對采石廠的事不是很清楚,但你的分析確實有一定的道理。采石廠如果沒有貓膩的話,王國亮絕不會做出如此異常舉動來。”柴若菲沉聲說道,“就算趙貴林等人全都遇難,這也屬於安全事故,並不是王國亮行凶殺人,他大可不必做出如此舉動來。”
聽到柴若菲的分析之後,凌志遠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看來明天一早,我要好好和王國亮交流一下,看看他作何解釋。”
“你讓王國亮明早過來找你談話了?”柴若菲問道。
“沒錯,事故本身就不小,再加上王國亮的表現如此異常,你確實該找他好好聊一聊!”柴若菲開口說道。
凌志遠一臉凝重的說道:“我覺得采石廠的炸藥極有可能存在問題,在這之前,我已讓安監局的人過去取樣了,並進行了查封,我倒要看看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這一事故如果單純是天災的話,誰也沒辦法,但其間如果有人禍的話,凌志遠一定會給死者一個明確的交代,不能讓他們含冤而亡。
“志遠,我覺得這事看起來並不像表面這麼簡單,你要著手調查的話,一定要做好應對復雜局面的准備。”柴若菲探過頭來,壓低聲音,“王國亮是邱光華的表弟,邱又是張的鐵杆手下,我覺得祁山的事幾乎沒有能繞得過張的。”
“人家是祁山的土皇帝嗎,這也是正常情況,呵呵!”凌志遠笑著說道。
柴若菲見此狀況後,嬌嗔道:“這事牽扯極廣,你還能笑的出來,我真是服了你了!”
凌志遠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一臉篤定的說道:“無論這事牽扯有多廣,涉及到誰,絕沒有人敢正大光明的站出來反對我調查,這便是我的優勢所在。只要認准了這點,誰也別想動得了我,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話雖這麼說,不過我聽說張大少可不是一般人,你還是多留個心眼,有備無患。”柴若菲柔聲說道。
凌志遠聽到這話後,一臉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事和張一翔有關系?”
柴若菲輕搖了一下頭,開口說道:“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不過祁山的許多事都有他的身影。這事如果真有貓膩的話,極有可能和他有關。”
“我之前便覺得,王國亮雖是邱光華的表弟,但僅憑這層關系,他應該一口吞不下去采石廠這麼大的項目。”凌志遠沉聲說道,“如果他只是個代理人,其他人隱身在他後面,這事便合情合理了。”
柴若菲贊同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事故發生之後,王國亮躲起來觀望一事便變得合情合理了。他擔心身後的那些人將所有責任全都推到其身上,如此一來,他便成了替罪羊了。”
在這之前,凌志遠始終覺得不對勁,這才有意和柴若菲商討一番,聽到這話後,當即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你說的沒錯,問題一定出在這兒。”凌志遠一臉興奮的說道,“看來明早我和王廠長更有得聊了,呵呵!”
柴若菲聽後,當即一臉緊張的說道:“志遠,你如果和他聊這個的話,必須做好相應准備,否則,他絕不會輕易吐口的。”
凌志遠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沉聲道:“沒事,如果連他都對付不了的話,我在體制內這些年豈不是白混了。”
柴若菲連忙擺手道:“我可沒這個意思,呵呵!”
“知道你沒有!”凌志遠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