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竹筠對於女兒和兮兮的之間的事再清楚不過了,按說小孩之間的事,父母,不該插手,但她卻並不這麼認為。黃竹筠沒少暗示女兒該怎麼對付兮兮,否則,小孩子絕不會有如此之多的心機。
呂思琪不但是市教育副局長,還是黃竹筠的丈夫——雲都區主管文教衛生副區長秦先昌的同班同學。
據說當年秦先昌由於追呂思琪未果,才接受黃竹筠的,有了這層關系,她自是不待見對方。
黃竹筠本以為凌志遠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壓根就沒將其放在眼裡,聽到他突然開口,當場就發飆了。
“嘴裡放干淨點,據我所知,你好像是雲都江南銀行的副行長,這樣的素質怎麼能做行長呢?”凌志遠一臉陰沉的回擊。
黃竹筠見凌志遠一口說破了他的身份,心裡有點沒底,當即出聲道:“我的工作和你無關,我們只談孩子的事。”
作為副行長,黃竹筠也算是雲都區的頭面人物,她可不想因為這事帶來什麼負面影響。
“孩子的事很簡單,你先讓保姆過來向兮兮道歉,三、五天後,如果兮兮沒任何異常,這事便算完了。”凌志遠沉聲說道,“我相信呂局的人品,她絕不會的訛詐你的!”
黃竹筠看著凌志遠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心中很有點沒底。
就在她猶豫著該如何應對這事時,只見一個身高個大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
見到來人後,黃竹筠當即有了底氣,上前兩步,嗲聲道:“先昌,你總算來了,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們娘兒倆可要被人家給欺負死了!”
來人正是雲都區主管文教衛生副區長秦先昌,他參加應酬後,本想過來順道接妻女回家,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
進門後,秦先昌便見到呂思琪了,聽到妻子的話後,心裡當即便意識到了不對勁。
一直以來,呂思琪都是秦先昌的夢中情人,他也知道妻子與之不對付,因此,只要黃竹筠在場,他基本不和美女局長交流。今晚這事看來與之有關,這是想躲都躲不過去了。
“竹筠,出什麼事了?”秦先昌出聲發問。
男人過來後,黃竹筠當即便有了依仗,添油加醋的將事情的經過向丈夫說了。
現場最為苦逼的非琴行老板胡望江莫屬,雙方都大有來頭,遠非他這樣的小角色所能得罪的,一時間苦逼到了極點。
聽到黃竹筠的話後,胡望江硬著頭皮說道:“秦區長,這事並不像夫人說的那樣,當中存在誤會,凌局和呂局的意思是讓您家的保姆道過謙,兮兮如果沒什麼異常的話,這事便算了,您看?”
胡望江是做琴行生意的,和教育脫不了干系,對於教育系統的相關人事很熟悉。他從呂思琪對凌志遠的稱呼以及態度,便猜出眼前這位是教育局新晉的一把手——凌志遠。
聽到胡望江的話後,秦先昌心裡咯噔一下,當即便出聲問道:“胡老板,你說凌局長是?”
秦先昌並不認識凌志遠,但此時呂思琪身邊只有一個男人,他一眼便能看出來,向胡望江發問只不過為了求證一下。
胡望江聽到問話後,臉上露出了幾分難色,轉頭看向了呂思琪。
盡管猜出了凌志遠的身份,但胡望江並不敢向秦先昌介紹,萬一要是說錯了,那可就尷尬了。
呂思琪看出胡望江的用意,當即便出聲道:“秦區長,這位便是臨清新晉的教育局長凌志遠同志。”
“凌局,這位是雲都區主管文教衛生副區長秦先昌同志!”呂思琪轉頭衝著凌志遠道。
秦先昌見眼前這位果然是新晉的教育局長凌志遠,不敢怠慢,連忙上前一步,伸手與之相握,面帶微笑道:“凌局長,幸會,之前便想去拜訪您,但一直沒有得空,請您多多見諒!”
凌志遠是正處,秦先昌的副處,但兩人並不是一個系統的,並不存在隸屬關系,這話是客套話,聽聽即可,不必當真。
“秦區長客氣了,幸會!”凌志遠伸手與秦先昌相握。
黃竹筠見眼前這位年輕人竟然是臨清教育局長,官職比她丈夫還高,心裡有點不淡定了。
一番寒暄後,秦先昌出聲道:“凌局,呂局,我已知道事情的原委了,這事錯在小鳳,我這就讓她道歉!”
這事確實錯在小鳳,秦先昌也算是實話實說。
黃竹筠聽到這話後,不樂意了,當即便出聲道:“先昌,這事也不能……”
“不能什麼?”秦先昌抬眼狠瞪了一下妻子,轉而衝著保姆道,“小鳳,還不過來向凌局、呂局道歉!”
保姆小鳳聽到這話後,不敢怠慢,連忙快步走了過來。
凌志遠見狀,出聲道:“秦區長,你弄錯了,這事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她只需向呂局和兮兮道歉就行了!”
聽到凌志遠的話,呂思琪接口道:“這事也和我無關,她只需向我女兒道歉就行了!”
小保姆聽到這話後,不知該如何是好,抬眼看向男主人。
秦先昌見狀,當即便怒聲道:“聽凌局和呂局的,向兮兮道歉!”
作為一個成年人向一個小女孩道歉,保姆小鳳雖有幾分不樂意,但主人的話了不敢不聽。
小鳳走到小蘿莉身前,低聲道:“兮兮,對不起,我不該撞你!”
小蘿莉顯然並不願原諒保姆,聽後並未做聲。
呂思琪見狀,當即沉聲道:“兮兮,阿姨向你道歉了,你該怎麼說?”
看著小蘿莉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凌志遠搶先說道:“呂局,兮兮頭有點疼,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說完這話後,他便抱起小蘿莉出門而去。
呂思琪見狀,自是不便再說什麼了。
秦先昌明確表示,兮兮如果出現什麼情況的話,呂思琪可隨時和黃竹筠聯系,他們一定承擔相應的責任。
呂思琪輕點了一下頭答應下來,隨即便轉身出門而去了。
黃竹筠雖有幾分不樂意,但看著丈夫陰沉的臉色,沒多說什麼,陪女兒練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