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光忠和田建祥本想在晚宴的酒桌上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的,誰知李衛忠和呂清根本不搭茬,四人都喝了兩杯酒意思了一下,便再也不端酒杯了。
凌志遠見此狀況後,當即便向著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主隨客便。
吃完晚飯之後,李衛忠、呂清等人想要出去走走,凌志遠自告奮勇的當起了向導。胡光忠由於有私事需要處理,田建祥、孟剛和凌志遠一起引著滬汽集團的四人去逛街了。
“李部長、呂部長,雲榆是個小地方,無法和滬海相提並論,還請你們多多見諒!”凌志遠面帶微笑的說道。
李衛忠聽到這話後,當即開口說道:“凌縣長,你這話言重了,相對於滬海的繁華與喧囂來說,我更喜歡這兒的寧靜與充實。我小時候在雲川的大山裡長大,一到夜晚,萬籟俱寂,兒時覺得異常難熬,現在回想起來,那何嘗不也是一種別樣的幸福,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凌志遠沒想到李衛忠竟然在雲川的大山裡長大,如今成了世界五百強企業的高管,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
“李部長,我是在浙東農村長大的,雖沒有雲深不知處的經歷,但能理解您剛才的那番話。”凌志遠出聲說道。
李衛忠聽後,抬起頭來,一臉詫異的看著凌志遠,出聲問道:“凌縣長是在農村長大的?”
“怎麼,不像嗎?”凌志遠笑著發問道。
李衛忠聽到問話後,也跟著笑了起來,假意打量了其一番,開口說道:“凌縣長,你別說,還真不像!”
凌志遠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又和滬汽集團的副總戴林樾相識,李衛忠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官家子弟。對於戴副總的來歷,李衛忠再清楚不過了,這會聽凌志遠說是從農村出來,李衛忠很是意外。
“呵呵,李部長請!”凌志遠笑呵呵的衝著李衛忠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衛忠見此狀況後,做了個回請的手勢,便和凌志遠一起向前走去。
雲榆大酒店建在縣城最為繁華的人民路上,沿著路向前便是雲榆商城,大會堂、第一中學,人民醫院、多家銀行,夜晚上雖說不上燈火輝煌,但人氣還是挺旺的。
向前走了一段之後,李衛忠轉過頭來衝著凌志遠說道:“凌縣長,你謙虛了,這兒的人氣可不低呀!”
凌志遠聽後,笑著說道:“天氣漸漸熱了,人們喜歡乘著晚上出來透透氣。”
就在凌志遠和李衛忠閑庭信步、低聲閑聊之際,在雲榆縣大會堂門前雪松下的陰影裡有四個人正在小聲低語著什麼,其中一個光頭的格外顯眼。
“五哥,真的要搞當官的呀,這可不是小事呀,萬一要是出點意外的話,兄弟們可是要吃不了走著走的!”額頭上漂著一撮紅毛的小混子低聲說道。
光頭聽到這話後,雙眼一瞪,抬手便給其一記耳光,怒聲喝嘛道:“紅毛,你這慫包,要是怕的話便給我滾回家抱孩子去,只是兄弟們掙了錢,你可別眼饞。”
紅毛挨了一巴掌之後,心裡很是郁悶,但不敢再開口了。
“金主開價五萬,而且只需狠狠教訓他們一頓就行,不用卸腿卸胳膊的。”光頭目露凶光,沉聲喝道:“誰要是怕的,現在就給老子滾,從此以後,別說是我龍五的兄弟。”
其他兩人聽到這話後,當即點頭表示跟著五哥干。
紅毛將心一橫,沉聲說道:“五哥,我也干,不過這不是小事,這錢怎麼分呀?”
“他媽的,就你小子事多,這樣吧,我們一人一萬,得手的人再加一萬,行了吧?”龍五一臉不爽的說道。
聽到這話後,龍五輕點了兩下頭,沉聲說道:“人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先散開,然後看我的手勢,搞了之後分散跑,然後去中學後面小樹林,在那兒會合。”
說到這兒,龍五一臉陰沉的說道:“如果誰出了事,不得把兄弟們漏了,否則,老子定去問候他家人。”
“放心吧,五哥,也不是第一次干這買賣,兄弟們心裡都有數!”另一混子嗡聲說道。
龍五見狀,輕點了一下頭,伸手輕揮了兩下,沉聲說道:“傅家兄弟,你們去對面,紅毛,你和我在右邊。記住,一定要看我的手勢再上,千萬不能亂來,容易出事。”
傅家兄弟輕嗯一聲,便低著頭向著對面走去。
凌志遠邊向前走,邊衝著李衛忠說道:“李總,前面就是大會堂了,你對於這應該不陌生吧?”
李衛忠聽後,當即便笑著說道:“凌縣長,不瞞你說,我對於大會堂可情有獨鐘,當年,為了看一場電影,我們幾個孩子不惜徒步走十多裡山路,翻院牆偷偷溜進去。有一次,一個小伙伴被電影放映員抓住了,大家嚇的不行,生怕他找上門去,好在最終只挨了一頓罵,呵呵!”
看著李衛忠滿臉的笑意,凌志遠的頭腦中也浮現出兒時看電影時的情景。
“可惜,李部長,今天大會堂裡不放電影,否則,我一定請你看一場。”凌志遠笑著說道。
李衛忠聽後,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凌縣長有這份心意,我便要好好感謝一下!”說到這兒,他特意衝著凌志遠拱手致謝。
凌志遠見此狀況後,連忙擺手道:“李部長,你這麼做我可擔當不起呀!前面就是大會堂了,我們一起過去看看!”說完這話後,他便衝著李衛忠做了個請的手勢。
龍五見到凌志遠等人緩步走了過來,心中很有幾分緊張之感。正如傅家兄弟說的那樣,這樣的事他們沒少干,但這次的情況特殊,面對的是政府官員,搞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在這之前,龍五告訴傅家兄弟和紅毛,金主給了五萬,實則是八萬,三萬訂金已下了他的口袋裡。這一單至少能收入四萬,足夠他瀟灑快活好一陣了,龍五又怎麼會不賣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