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掃了惱羞成怒的紀委副書記、監察局長賈莊一眼,衝著三位領導說道:“書記、縣長、方書記,這麼晚了還給你們添麻煩,抱歉!”
王亞強、龔一祥和方玉柱三人本就覺得凌志遠不會有問題,見到這一幕後,愈發認定他是無辜的,不出意外,一定有人從中搞鬼。
“凌書記,你太客氣了,這麼晚了,他們把你請過來,沒亂來吧?”方玉柱一臉關切的問道。
方玉柱雖覺得賈莊對凌志遠用強的可能性不大,但他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免得眼前這位年青人心生芥蒂。
凌志遠明白方玉柱這話的用意,當即不動聲色的說道:“謝謝方書記的關心,賈書記除了言語惡劣一點,其他倒沒什麼,呵呵!”
當著縣委書記王亞強和縣長龔一祥的面,凌志遠毫不猶豫坑了賈莊一下,這也算惡有惡報。
方玉柱側過臉來用眼睛的余光斜了賈莊一眼,不滿之意溢於言表。
“凌書記,我剛聽賈書記說了你的事,關於海越多出的那十萬塊錢是怎麼回事,你方便透露一下嗎?”方玉柱面帶微笑的發問道。
方玉柱不愧是老江湖,言語之間給足了凌志遠面子,就算他心中有再多的不快,也沒法說出來。
凌志遠毫不猶豫的將賈莊往死裡黑,半點面子也沒給他留。
方玉柱明白凌志遠的意思,當即便配合著說道:“我還是三河縣紀委的一把手,沒輪到其他人來指手劃腳呢,凌書記,麻煩你再說一次,我來為你主持公道。”
凌志遠衝著方玉柱道了一聲謝之後,便將事情的原委重又說了一遍。
“方書記,為避免不不要的麻煩,我當初特意讓常務副鎮長劉長河的同志代表鎮上給海越的張總打了一張欠條。”凌志遠一臉篤定的說道,“你只需給他們兩人打個電話便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方玉柱聽完凌志遠的話後,並未立即下結論,而是抬眼看向了縣委書記王亞強,征詢他的意見。
王亞強見此狀況後,微微輕點了兩下頭。
見此狀況後,方玉柱立即拿起電話叫了兩名工作人員進來,如此這般的交代了一番。
這兩人都是方玉柱的鐵杆,弄清書記的要求之後,輕點了一下頭,當即便出門打電話去了。
“經濟方面,除了這十萬塊錢以外,還有其他問題嗎?賈書記!”方玉柱衝著賈莊發問道。
賈莊雖有幾分不情願,但還是輕搖了兩下頭。
方玉柱見狀,沉聲說道:“行,下面我們再來看其他方面的問題。”
說到這兒後,方玉柱略作停頓,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衝著凌志遠說道:“凌書記,據我所知,你現在的婚姻狀況是未婚,對吧?”
凌志遠不是傻子,聽到方玉柱的話後,當即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謝謝方書記的關心,我是去年七月離的婚,現在是未婚。”
鑒於在這之前賈莊曾拿美女縣長姜箬珊說事,凌志遠心裡很有幾分沒底,生怕馬昭升等人搞的那封舉報信中有真憑實據,當即便順著方玉柱的話頭說了。
方玉柱輕嗯了一聲之後,並未再多說什麼,轉頭衝著賈莊說道:“你把涉及到其他問題的舉報材料拿出來,這麼大的事可不能僅憑嘴說。”
作為三河的紀委書記,方玉柱心裡非常清楚,只要凌志遠在經濟上沒有問題,僅憑捕風捉影的男女之事想要動他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有了這想法之後,他才讓賈莊拿出舉報材料來。
賈莊聽到方玉柱的話後,不敢怠慢,連忙將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袋遞給了對方。
方玉柱拿到文件袋之後,並未立即打開,而是走到王亞強和龔一祥身前,這才將文件袋打開,將裡面的信件和照片一股腦兒拿了出來。
王亞強瞥到照片之後,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
“這不是姜縣長嗎?這好像是在賓館門口呀!”縣長龔一祥故作吃驚的脫口而出道。
龔縣長並不待見凌志遠,若不是今晚的時機不對,他甚至巴不得見到其倒霉的。這會看見凌志遠和姜箬珊晚上一起往賓館走的照片,“不經意”之間說了出來。
凌志遠最怕的便是他和姜箬珊之間的事被挖出來,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初聽龔一祥說姜縣長之時,他心裡很是吃驚,不過當聽到賓館門口之時,他一顆懸著的心反倒放了下來。
凌志遠和姜箬珊唯一一次發生關系是在美女縣長位於世紀豪園的別墅裡,兩人從未在外面的酒店賓館裡開過房,如此一來,他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賈莊聽到龔一祥的話後,心思當即便活泛了起來,輕咳一聲道:“凌書記,你能解釋一下12月15日晚上,你和姜縣長一起去市裡的這家旅館干什麼的?”
說到這兒,賈莊略作停頓,立即補充道:“你可別說公出,據我所知,那天姜縣長去你們雙橋檢查省鄉鎮企業發展交流現場會籌備情況,不會晚上去市裡公出吧?”
說完這話後,賈莊的臉上布滿了洋洋得意之情。孤男寡女乘著夜色去南州開房,傻子都能猜出所為何事,他倒要看看凌志遠如何解釋這事。
如果是其他事,賈莊絕不敢往姜箬珊身上扯,但這事得另當別論。市委馬書記剛剛痛失愛子,如果得知凌志遠事先便給其公子送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他是絕不會輕饒了他的。
聽到賈莊的話後,縣委書記王亞強也有點傻眼了。凌志遠現在雖說是單身,按說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姜箬珊可是市委書記馬元松的兒媳婦,這事涉及到馬書記剛剛去世的公子,這可就難辦了。
“凌書記,這是怎麼回事,你能向大家解釋一下嗎?”縣長龔一祥不動聲色的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