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臉,但嚴翔既已和厲向東撕破臉,另當別論,巴不得一巴掌將對方抽死呢!
聽到嚴翔的話後,厲向東臉上絲毫沒有任何丟面子之意,一臉淡然的說道:“局長說的一點不錯,你才是南州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局裡的事確實輪不到我這個副手說了算!”
嚴翔不是傻子,厲向東這麼說便說明其話中有話,不過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個便宜他還是要占的。“厲局長能這麼想再好不過了,我真有點擔心,你把這一茬給忘了,以為自己是一把手了!”嚴翔一臉陰沉的說道。
厲向東的涵養就算再怎麼好,聽到嚴翔的狗屁之語後,也有種要發飆的衝動,強壓住心頭的怒火,冷聲說道:“你雖是一局之長,但也也代表能一手遮天吧?”
一直以來,厲向東都不待見嚴翔,但卻從未如今日這般與之針鋒相對的對著干,這使得嚴局長覺得他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釁,只見他面帶怒容,冷聲說道:“厲向東,我什麼時候在局裡一手遮天了,請你少點信口雌黃。”
“哦,沒有呀,那最好不過了!”厲向東一臉淡然的說道。
“行了,你少和我在這扯沒用的,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吧!”嚴翔一臉冷漠的說道,“你說西城派出所長的那個小警察是受了你的命,才去拿康明電機老總的,憑什麼?”
嚴翔在市局裡工作作風比較霸道,確有幾分一手遮天之意,這也是不願在這個問題和厲向東多作糾纏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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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不好意思,我本來准備明天向你彙報這事的,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我便提前向你做一個彙報吧!”厲向東雲淡風輕的說道。
將厲向東的表現看在嚴重,嚴翔心裡咯噔一下,暗想道,姓厲的難道真的有所依仗,否則,他的表現不會如此篤定。盡管心裡這麼想著,但嚴翔卻並不以為意,正如他之前和李如亮所說的那樣,在南州公安系統這一畝三分地裡誰也別想挑戰他的權威,包括常務副局長厲向東在內。
“我洗耳恭聽!”嚴翔黑著臉冷聲說道。
“康明電機有限公司的老總呂康明涉嫌指使三名交通協管員非法上路查車,最終釀成了一名貨車司機死亡的慘劇,我受市聯合調查組的委托,對他進行抓捕,不知這樣的回答,嚴局長是否滿意?”厲向東氣定神閑的答道。
厲向東的話音剛落,不等嚴翔開口,副局長李如亮便搶先開口說道:“這不可能,我是聯合調查組的成員,這麼大的事我不可能不知道,你在……你不會是在撒謊吧?”
李如亮本想說厲向東在撒謊的,出口之前,覺得不妥,便換了個說法。
厲向東聽到這話後,一臉不屑的瞥了李如亮一眼,心裡暗想道,你該說你傻逼呢,還是傻逼呢,我事先如果不和陸書記、凌科長溝通好,怎麼可能說出這番話來呢?
“如果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和陸書記、凌科長聯系呀?”厲向東不以為意道。
李如亮並未理睬厲向東說辭,冷聲說道:“不可能,我是調查組成員,這麼大的事他們沒理由不知會我!”
“你忙著在外面東奔西走的,陸書記、凌科長壓根見不著你的人影,怎麼知會呢?”厲向東反問道。
“你……你……,不行,我這打電話!”李如亮說話的同時,便伸手拿出了手機准備打電話。
“行了,別打了!”嚴翔怒聲喝止了李如亮的動作,臉色陰沉的能擠得出水來。
面對厲向東的叫板,嚴翔雖然憤怒的不行,但他並未失去理智,姓厲的既然這麼說,一定有所依仗。陸可夫、凌志遠和他穿的是一條褲子,李如亮這個電話打不打,結果都一樣。
“厲局長,你們不會搞出什麼冤假錯案吧?”嚴翔怒聲質問道,“呂康明只是公司老總,他憑什麼指使那三個交通協管員去查車,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對呀,你若說我姓李的指使那三個交通協管員非法上路查車的話,倒還說得過去,至於呂總嘛,這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呀,根本挨不著呀!”李如亮立即幫腔道。
厲向東聽到嚴翔和李如亮的話之後,心裡暗想道:老子見過不要臉的,但不要臉成你們這樣的,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局長,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厲向東冷聲說道。
“那該問誰?”
“問你自己!”
呂康明是嚴翔的小舅子,至於他如何能指使那三個交通協管員的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一直以來,嚴翔在公安局裡都是一家獨大,這會將其霸道、強勢的的一面充分展現了出來。另一方面,厲向東之前那話戳中了嚴局長的軟肋,他如此大光其火,也算在情理之中。
看著氣急敗壞的嚴翔,厲向東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之意,冷聲說道:“姓嚴的,你以為我是嚇大的,你心裡想的便是我要說的,這麼回答,你滿意了吧?”
厲向東既已打定主意撕破臉和嚴翔干了,自然不會怕他的強勢。這事他是占著理的,無論鬧到哪兒,他都不怕嚴某人。
將厲向東的表現看在眼裡,嚴翔意識到眼前這位常務副局長是鐵了心的想要和他干了,既然如此,光靠大著嗓子威脅是收不到任何效果的。目前,無論理由還是氣勢,都在姓厲的那邊,強爭下去對其不利。
意識到這點之後,嚴翔不再猶豫了,怒聲說道:“厲局長,好樣的,你給我等著,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嚴翔發飆時,厲向東都未退讓,這會更是不可能認慫。局長的話音,他便接口說道:“嚴局長,在這事上,我姓厲的絕不退讓,否則,我的良心將不得安生,九泉之下的亡靈也不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