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秦大光將黃國章和李金福、田建祥等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心裡很是惱火,但又不便發作,一臉陰沉的說道:“國章縣長走了!”
黃國章在眾人的擠兌之下,正不知該如何還擊呢,聽到秦大光的話後,當即便冷聲說道:“謝謝各位的關心,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說完這話後,便衝著張、陳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掛著卑謙的笑意。
盡管在和孟、田等人的較量中,處於下風,但黃國章卻並不擔心張桐嶺和陳奕溟聽出什麼門道來,因為他們根本聽不懂漣州一帶的方言。
看著秦大光和黃國章等人走後,田建祥、胡光忠、李金福便抬腳向前走去,孟剛更准備跟上,卻見到凌志遠站在原地不動,當即便停下了腳步,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出聲發問道:“縣長,怎麼了?”
凌志遠聽到孟剛的招呼後,才回過神來,開口說道:“沒怎麼,走吧!”
孟剛雖覺得凌志遠的表現有幾分怪異,但領導既然說沒什麼,他也不便追問,跟在其身後向前走去。
這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有招待所長張銘在,凌志遠自不用操心開車的問題,對方事先便已恭敬的幫他把車門打開了。
上車之後,凌志遠將頭輕放在車後座上,眯縫著眼睛認真思索起來。
從黃國章顯擺時說的話來看,那兩個中年人是到雲榆來考察的投資商。凌志遠完全能理解秦大光的這一做法,想要憋著勁和其較量一番,他想的不是這個,而是……
凌志遠始終覺得那兩個中年人當中有一個他非常熟悉,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心中很有幾分困擾。
“張銘,你見過那兩個人嗎?”凌志遠看似隨意的衝著招待所長發問道。
正在認真開車的張銘聽到凌志遠的問話後,隨即便回過神來了,縣長是在問那兩個投資商呢!
“縣長,我從沒見過那兩個人,我看他們好像是外地人!”張銘出聲說道。
凌志遠贊同的輕點了兩下頭,開口說道:“我知道他們倆是外地人,但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一下子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你說是不是咄咄怪事。”
張銘透過車內後視鏡,將凌志遠蹙著眉頭思索的樣子看在眼裡,當即開口說道:“縣長,那兩位不會是浙東人吧?”
凌志遠是從浙東到雲榆來的,這兩人張銘從未見過,凌志遠卻有印像,有很大的可能是從浙東過來的。
“也許吧!”凌志遠伸手輕摁了兩下酸脹的太陽穴開口說道。
張銘見凌志遠對這兩人很是此上心,當即便開口說道:“縣長,看來那兩位老板的來頭不小,否則,秦縣長不會親自作陪的!”
秦大光作為一縣之長,身份特殊,如果不是對方大有來歷,他又怎會親自作陪呢?
凌志遠聽到這話後,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這是顯而易見的事,說不定真會給縣裡拉來數以億計的投資。”
張銘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的笑意,出聲說道:“縣長,你想多了,人家就算真有投資意向,就衝黃縣長那人十有八九得完。”
“他倒是想給,只是沒那麼大的能量!”張銘一臉不屑的說道。
張銘對副縣長黃國章很不待見,當日,對方有意讓他的秘書出任招待所長,若不是凌志遠出手,便沒他什麼事了。在此前提下,張銘又這麼會對黃國章有好感呢!
凌志遠見此狀況後,並未開口,臉上露出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
“縣長,昨天,我接到線報,那個女人出現了,不過等我趕到五華小區時,她已走掉了。”張銘一臉郁悶的說道,“現在至少能確定她和五華小區裡某一戶人家有關系,要想找到她快了!”
張銘口中說的女人指的是招待所會計失火那天晚上出現在現場的女人,他一直緊盯著對方不放,眼看就要找到她了。
凌志遠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你安排的人一定要小心謹慎一點,千萬不要露出馬腳,免得打草驚蛇。”
“您放心吧,縣長,我和老張頭現在可是棋友,請他幫這點忙絕無問題。”張銘一臉篤定的說道。
聽到這話後,凌志遠沉聲說道:“你心裡有數就行了,找到那女人之後,你不要輕舉妄動,及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縣長!”張銘一臉篤定的說道。
出了雲榆大酒店的門之後,秦大光伸手和張桐嶺、陳奕溟相握,面帶微笑道:“張總、陳總,我還有點事要辦,就不陪你們了。國章,你一定要替我把兩位老總陪好!”
“縣長放心,金色池塘浴城那邊我都安排好了,我這就領兩位老總過去,泡個澡,好好放松一下!”黃國章說完這話後,露出了一個眾人都懂的笑容。
“行,你們過去吧!張總、陳總再見!”秦大光言語之間的態度很是恭敬。
金色池塘浴城是雲榆出了名的洗浴休閑中心,那兒的老板和黃國章的關系很好,每次過去都幫其安排的很是周到。
秦大光由於身份特殊,不便和張、陳兩人一起過去,便全權委托給黃國章了。
告別了三人之後,秦大光駕著車直奔顧雪晴家所在的小區而去。此時,他的頭腦中滿是美少婦教研美麗的容顏,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吹彈可破的肌膚,車速飛快,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前疾馳而去。
車到金色池塘浴城之後,黃國章便伸手推開車門下了車,張、陳兩人亦是如此。
黃國章在關門的同時,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衝著駕駛座上的司機說道:“小王,你把車停好後,也上來吧!”
秘書王翔聽後,嘴角露出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黃國章見狀,便不再理睬他了,衝著張桐嶺、陳奕溟做了個請的手勢,面帶微笑道:“張總、陳總裡面請,我們雲榆的洗浴雖不如南粵,但還是有其自身的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