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眼神狐疑的望著他,眼睛直勾勾的,王驚蟄這時則仰著腦袋看著藍藍的雲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卻知道小草在看著自己。
“你這麼含情脈脈的望著我作甚?”
“你剛才說比如,再有人撞邪?”
“啊!”
“這裡就你我兩個人……”小草幽幽的說道。
王驚蟄低下腦袋,伸手撫著她的臉龐笑了:“傻丫頭,我哪裡舍得會讓你當什麼引子?扯淡,我不允許別人動你一根汗毛的前提是,自己更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什麼傷害”
小草笑了,笑的好像草原上搖曳的小草。
王驚蟄指著雲天說道:“我似乎知道布日固德是怎麼知曉草原上發生的狀況了”
小草說道:“很顯然,是和他一起出現的那只鷹,鷹翱九萬裡不過是誇張的說辭,但振翅一飛,方圓百裡或者千裡卻並不太難,草原上的面積雖然很大很大,但也總歸有個界限,他的那只鷹想必是平日裡沒事的就飛來飛去的,一旦發生有什麼狀況就會飛回到布日固德的身旁給他帶去什麼訊號,再一個加上他的那匹馬,一日千裡也不為過?”
王驚蟄這時皺了皺眉,小草的話自然就是他剛剛所想的,難怪那伙車隊裡的人撞邪了以後,布日固德能以如此快的速度就趕至,除了消息靈通以外,估計那時他就在附近,這才能及時趕到,他主要想的是,布日固德的那只鷹是什麼來頭,恐怕還真和藏區裡的那頭獒王有異曲同工之妙呢,肯定也是通靈的產物。
“這個風一樣的男子,來頭恐怕不簡單啊,不然哪裡來的那麼多寶貝,哎?昨天晚上,他拿出來的那件東西你還記得麼?”
“那塊白色的幡?”
王驚蟄點了點頭,說道:“雖然離得有點遠,但我多少還是看清了一切,再一個我也知道,蒙古人多數都是信奉薩滿教的,越是古老的部落種族就越是崇信”
“你的意思是,要問問午橋知不知道布日固德的底細?”
“嗯,還真有這個可能”在北方地界,午橋就跟個小靈通似的,還真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和打聽不到的事。
午橋接通電話後,第一句就跟他說,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王驚蟄笑道:“沒事誰找你啊?”
午橋嘆了口氣,說道:“我說今天一早人還沒睡醒呢,就聽見外面烏鴉呱呱叫,就知道果真是沒什麼好事,你看,事這就來了,你快點的,我起床氣剛冒出來正憋著呢,准備去個廁所,你要是不嫌棄有味的話,咱倆可以嘮十塊錢的”
“打聽個人,布日固德”
“草原上那只鷹?”午橋果然是知道這位的。
“嗯,就聊聊他,是不是跟薩滿有什麼關系?”
“我跟他不熟,也沒接觸過,就聽過這名……”
王驚蟄淡淡的說道:“王冬至喜歡個化妝品的牌子,唉?是什麼來著,你看我這腦袋,話到嘴邊怎麼就忘了呢,你等我也放放起床氣的,然後再好好想想”
小草莞爾一笑,好像春光燦爛一般,有這麼個伏弟魔的姐姐,真好。
王驚蟄聽到午橋磨牙的動靜,然後他又心事重重的嘆了口氣,似乎憋了半天才接著說道:“他這個人很怪,是個獨行俠,從來不和任何人來往,包括他們達翰爾族的人也是,布日固德永遠都是一人一馬一鷹的在草原上,你打聽他,肯定就是要找到他,不過我覺得很難,他是現代人卻還過著古人的生活方式,任何通訊設備都沒有,想要聯系他比登天還難,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在哪裡,而草原又太大了”
王驚蟄說道:“我有辦法找到他,不難”
午橋頓了頓,似乎覺得王驚蟄說能找那就肯定能找到,他接著說道:“你有事想要求他?我覺得很難,他不近人情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不管是許諾下什麼利益或者承諾,他都不會答應,因為他別無所求,他不需要朋友,親人,知己,而他想求的又沒人能夠辦得到”
“求什麼?”王驚蟄皺眉問道。
“他想要一個女人活過來……”
王驚蟄不用想都知道這確實沒人能辦得到,這只鷹跟推油青年有點像啊,這又是個情種,像陳三歲那個變態的家伙,想盡了辦法最後也不過是來了一招借屍還魂,但卻不得終。
“我試試看吧,打聽到一點消息,總比什麼也不清楚要強,我把人找到了再說”
午橋這時嘆了口氣,說道:“找到他,如果他過得不好的話,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他能關心多少,就關心一下,這事算我欠你個人情了”
“哦?”王驚蟄挑了挑眉頭。
“我和他以前是拜把的兄弟”午橋又嘆了口氣。
“呵呵,我說你怎麼吞吞吐吐的呢,以前是兄弟,現在肯定就不是了?你別告訴我,他的那個女人死了是跟你有關”
午橋怒道:“你這麼聰明的把人的傷疤揭開,再撒上鹽,有意思麼?”
“你看你,說說話還急眼了,我不是想從細節入手麼”
“滾蛋!”午橋不滿的就掛了電話,完全沒有任何的交談的興趣了。
小草翹了敲嘴唇,用小腳提著地面上的小草,說道:“是個情種啊,唉,因為女人的事而郁郁寡歡的男人,是最難接觸的了,午橋說他不近人情到了變態的地步,你得怎麼從他這裡下手呢?”
王驚蟄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在琢磨,如果是我最愛的女人死了,我心灰意冷的話,會有什麼事能打動我呢?”
小草腳下一頓,拳頭捏的嘎吱直響。
王驚蟄幽幽的說道:“還真的是很難有什麼事再打動我了,除非重新活過來自然是不可能的了,都死了那麼多年了,不過再見一面應該不難吧?”
“啊?”小草不可置信的張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