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又或者是霸道女總裁,其實只要是女人在面對一件事的時候就會瞬間本性全變。
那就是感情,這玩意會讓人短暫的迷失了自我。
也不知道是為啥,在看見陳臣的第一時間,茅小草就把她定位成了對手的角色,同樣的,陳臣看見這個曾經在繆斯酒吧裡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危機感。
這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嗷嗷准的一種感覺。
但是兩個女人碰見之後,眼神裡也沒擦出什麼火花來,兩對眼睛稍一接觸就快速的分開了,當做什麼事也沒有似的,菜刀文遐想中的火星撞地球場景並沒有出現。
“你好,陳小姐”茅小草溫婉的先伸出手笑著打了個招呼。
“唰,唰”陳臣握上她手,詫異的眨著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
“那天在酒吧裡跟小文認識後聽他說的”茅小草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後,跟菜刀文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還鬧到醫院和警局裡來了呢……”
“唉,也挺復雜的,也有點亂啊……”菜刀文又跟茅小草把事說了一遍,她“哦”了一聲之後就沉默了,也沒再說什麼。
三人之間短暫的寂靜了片刻,陳臣似乎對這種壓抑的氣氛有點不太習慣,就淡淡的攏了下頭發說道:“我先回去了,我去問問我爸爸,他那邊怎麼樣了”
“嗯,行,有什麼消息你再給我打電話吧”菜刀文吐了口氣,也不知道為啥一聽她要走,就莫名的感覺輕松了不少。
菜刀文把陳臣送到電梯口後再回來,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茅小草臉色是陰的,她抬頭看著菜刀文,皺眉說道:“你們這些爺們兒辦事就是不細膩,欠考慮”
菜刀文張了張嘴,想辯解來著,但又把話給咽了回去,說到底他們確實弄的有點丟人了,屬於是被人給牽著鼻子走了。
這時候,手術室的門忽然開了,王生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菜刀文見狀,連忙過去問道:“醫生,人怎麼樣了?”
“主要是失血過多,不過好在你送來的及時人是搶救回來了,等麻藥過去的話人差不多就能醒了,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好,那麻煩您了”菜刀文點了點頭,跟著醫生把王生送到病房裡後又出來,就看見茅小草迎了過來。
“人沒事就行了,咱倆走吧”
“干啥去啊?”
茅小草瞪著漂亮的大眼睛,手指戳著他說道:“你首先要搞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們現在的處境一直都是很被動的,是被人用繩拉著走的,一點主動權都沒有,知道麼?對方出招,你們接招,還是全無准備的接,累不累,束手束腳不的?我就奇怪了,幾個十八般武藝七十二變全會的老爺們聚在一起,事情怎麼能辦的這麼稀碎呢?”
菜刀文擦著冷汗說道:“哎呀,別說了別教育了,你說我就一保鏢的角色也沒啥話語權,叫教訓我有啥用啊?他們也不聽我指揮啊”
“那你這保鏢也是沒保明白,丟人!”茅小草扭頭就走了,說道:“跟我走,得化被動為主動了,你光指望陳重不行,他的身份注定他不能放開了手腳,有些事你還得背地使力才行”
要論心思細膩的程度,從正常角度來說的話,八個男人摞在一起有時也可能比不上一個女的,或者也可以用另一句話來解釋,那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從陳重開始再到王驚蟄和午橋他們都是當局的人,所以這次一連串的事件摻和到一起後,局中的人有時就看透不了內裡的本質了,或者說是有些東西就自然而然的給忽略了。
茅小草以旁觀者和一個細膩小女子的心思仔仔細細的琢磨了片刻後,就略微品出了一點不同來。
“你們啊出發點弄錯了,或者說就是搞復雜了,唉”茅小草跟菜刀文出來後,就問道:“那個吳洋和你們之前抓的那人也落在了警方的手裡,陳重說他倆都受傷了暫時沒被羈押,而是送到了公安醫院裡去?”
“嗯,怎麼了?”
“就去公安醫院……”茅小草靠著車門,眯著眼睛說道:“從被動變得主動點吧,不然我怕那小傻鳥得要蹲一陣監獄了”
茅小草心思上的細膩,果然沒有任何間隔的就體現出來了,來的非常精准和突然。
在分局的審訊室裡,四個閣瑞斯裡的刀手幾乎在同一時間全都喊了報告,要求重新錄一下口供。
“報告長官,我們對於今天的案子還有點問題想要闡述一下……”
警方迅速提審,依次把四個人全都給提了出來,然後再次進行了審問,但突然之間四個人的話鋒全都轉了。
“我們和陳重的人有些私仇,嗯,對,就是私人恩怨”
“至於吳洋啊?跟他我們不熟,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坐在車裡是因為他和司機是朋友,跟著沒事看熱鬧去的”
“當然不是他主使的了,我說了這是我們跟陳重之間的問題”
“我們主要是為了救人去的……救周玉啊,他被陳重的人給帶走了,我們是為了救他去的”
忽然之間,四個刀手全都同時統一了口供,把吳洋和那個青年周玉給從這個案子裡摘了出去,變成與此無關的旁觀人等了。
首先吳洋確實沒有動手,他連車都沒有下,砍人的也不是他,這一點認證就是路人,無證就是路口的攝像頭,看的是非常明的,周玉也確實是被王驚蟄和午橋給綁走了的,所以四個刀手一統一口供就把吳洋給撇清了。
至於先前發生在小區裡面,丁武被砍和有人死亡的事,則是在這裡提都沒有提,因為這件事上他們不說陳重也不會說,畢竟死了個人而且把事情都掀過去了,如果在翻出來的話,那麻煩就會更多,就永遠都扯不清了,本來就還沒有脫離危險的丁武,沒准身上也會再被掛個案子,畢竟當初他和齊泉得算是入室行凶,吳洋和周玉算是防衛。
如此一來的話,此時的境地就變成了,王驚蟄和午橋麻煩纏身,而吳洋和周玉卻瞬間干干淨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