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汶騏知道王驚蟄和昨天那幫人有過節,但卻不知道節在哪,也不知道雙方的仇怨結到了哪種程度。
“你帶我來這裡……”林汶騏不解的問道。
“你死了個兄弟,而我和你的狀況也差不多,我有個朋友差點被吳洋給捅死了,後來又有個女性朋友,也險些糟了他們的毒手,要不是運氣好點的話,也有一條人命丟了,所以對他們的恨意我不比你少什麼,我知道你現在出來了,就想要去報復他們,對不對?”
林汶騏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死,就是他們死!”
王驚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但你現在卻不適合動他們,周深和吳洋這兩個人在蜀地有很復雜的關系,他們不但是巫門的人,本身也很有背景,所以這就注定了,你光有槍和有身手是沒辦法報這個仇的,而且最後還有可能是你折在了他們的手中,仇沒報的了,你卻啥機會都沒有了,先忍一忍吧”
“我能忍一時,肯定忍不了一世”林汶騏皺眉說道。
“這就是我帶你來這裡的原因,我們不是君子等不了十年,但能等一兩個月……”王驚蟄指著閻王墳場那塊地說道:“那是周深費了大力氣搞到手的,耗費了不少的心血在那上面,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們把他的心血全都給毀了,他得有多疼?光疼肯定還是不夠的……我要的是,把周深他們那一幫人全都困死在那裡”
王驚蟄一直盯著閻王墳場這塊地,菜刀文和午橋都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他也從來都沒有提過,只說等到那個地方被周深給建完之後他們就能動手了。
“你們沒發現那個地方,最近已經開始有些怨氣衝天了麼?”王驚蟄幽幽的說道。
此時是白天,烈日昭昭的,正是晌午,一天之中陽氣最重的時候。
“雖然這事跟你也有直接的關系,但我也得和你說聲謝謝”林汶騏說完,摟著北北的肩膀說道:“你過來,北北,我跟你說點事”
兩人走道一旁,林汶騏掏出煙遞給他,說道:“北北,咱倆散了吧”
北北抽著煙頓時一愣,說道:“哥,你說什麼呢,什麼散了?”
“北北,你跟著我不行,小東就是因為跟著我才沒的,我不能再看著你也出事了”林汶騏咬著煙嘴說道:“我就你和小東兩個兄弟,他沒了我後悔一輩子,你要是再沒了,我死了都不會原諒自己,我這還有點錢,到時候我給你拿著,你回家也行或者換個地方生活也可以,總之別干這一行了”
北北頓時眼圈通紅。嘴唇哆嗦的說道:“哥,你覺得我能答應你麼?”
林汶騏說道:“你不答應我就逼著你答應,小東你今天要是在跟著我,明天我就去投案自首,我寧可自己蹲進去也不想讓你跟我再遭罪了……”
此時閻王墳場那塊地的上空,卻是霧氣蒙蒙的,籠罩著一團黑漆漆的黑氣,這種情況一般人是看不見的,但摸金校尉出身的林汶騏,出馬仙午橋還有菜刀文都能看的清這種狀況。
“他們是干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勾當啊,哪來的那麼大怨氣?”午橋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這怨氣太重了,我記得只有那些萬人坑或者有殉葬坑的帝王墓才有才能有這麼大的怨氣,上幾次我們來的時候,還沒有呢”
“閻王墳場的風水是一方面原因,還有種可能就是人為的,就像你說的一樣,他們肯定在這裡干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王驚蟄搓了搓手,說道:“今晚,咱們就看看,他們到底干了點啥吧?”
遠處的廠房裡,此時的吳洋和周深就在這裡面。
跟王驚蟄算賬,周深還沒有倒出口來,按照師傅的吩咐,他得盡快要把這地方構建起來才行,現在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還有兩步差不多就完事了,周深也想的是,等這邊完事了他在跟王驚蟄好好掰扯下。
“今天晚上,吳洋你跟著出去……”周深揉了下疲憊的臉,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昨晚就該辦的了,但因為意外給耽誤了,師叔說得抓緊了,所以你跟著出去照應點,不要出現什麼簍子了”
吳洋皺了皺眉,似乎對周深提的事很反感,他有些煩躁的說道:“我覺得自己不算好人,死了以後進到陰曹地府裡肯定得到十八層地獄去報道,但我覺得跟師叔一比的話,我簡直單純善良的像個孩子了,這地獄要是有三十六層都夠押他的了”
周深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的構成就是兩部分,有好人就得有壞人,不然全是善良的孩子,這地球轉不轉的還有必要麼?”
吳洋嘆了口氣,說道:“我是覺得,這事啊干的太操蛋了……”
“等我們到了師叔那種層次之後,可能你就會覺得,凡事都得看自己自私的一面了,其他的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午夜左右。
距離那塊地皮三公裡外,一輛五菱宏光停靠在一條村道上,車裡坐著王驚蟄他們幾個,下午的時候幾人就在這守著了,就想看看閻王墳場那塊地皮,最近一段時間怎麼就這麼怨氣衝天了。
從日落等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個小時的時間了,那塊地還一片雲淡風輕的,什麼動靜都沒有。
又過了一段時間,菜刀文忽然把打盹的幾人都給叫醒了,說道:“後面有車過來了”
五菱宏光後面,一輛挺破舊的金杯面包車速度很快的開了過來,從五菱旁邊經過之後,就奔著閻王墳場那邊去了。
“是吳洋那幫人麼?”王驚蟄打了個哈欠問道。
“肯定是,這條道走到頭就啥也沒有了,只有那塊工地!”
金杯車裡,吳洋坐在副駕駛,回頭看著剛剛經過的那輛車說道:“怎麼有車停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