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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沈先生,別過分

老婆,再嫁我一次 羅可可 10536 2024-03-17 21:41

  

  第75章沈先生,別過分

  一瞬間,那些粉絲們不再吵吵嚷嚷,酒店裡的服務生們也偷偷地用余光瞟著熱吻的兩人。

  阮冰想掙脫,沈墨用力地握緊她的腰,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吻得更加激烈。

  一般他還是很紳士的,這一刻力氣卻大得驚人,她根本無法動彈,只能承受瘋狂的親吻。唇被撬開,他霸氣地用同她糾纏,仿佛要將她生吞一般。

  “吻她,吻她!”

  那些粉絲竟然還給他們加油,紛紛拿出手機照相或者錄像。

  也不知道是誰忽然叫了起來:“那不是沈氏的黃金總裁嗎?”

  阮冰迷迷糊糊,又氣又羞,心裡想,黃金總裁是什麼鬼!

  他們只是夫妻吵架,怎麼會變成當眾給人演偶像劇。

  只是,她被吻得虛脫了一般,身子仿佛承認狂風暴雨的芭蕉葉,全無招架之力,但唇卻熱得燙人,心髒內一陣陣電流流過,產生片片酥麻,怎麼辦?這個吻好像讓她更喜歡他。

  片刻後,沈墨輕喘著放開她,手指撫摸過她的臉,沙啞地問:“有點安全感了嗎?”

  “無聊幼稚,神經病呀你!”阮冰擦了下嘴角,發現嘴角都被吻破了,簡直羞憤欲死。

  而那些粉絲們還不肯放過她。

  嘰嘰喳喳地道:“哇,好激烈,都出血了。”

  “好浪漫啊,霸道總裁我喜歡。”

  “那男人好帥,是明星吧?是誰啊?”

  “白痴,他真正的黃金總裁,沈氏的ceo,沒看香江日報的報道嗎?”

  “那不是我老公嗎?”

  “滾,那是我老公!”

  “你喜歡的不是宋仲基?”

  “不,現在他才是我老公,對了,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醒醒,人家有老婆。”

  一陣陣人潮,阮冰氣得甩開沈墨的手,就往電梯裡走,沈墨這個瘋子,真是夠了。

  她剛剛進入電梯,沈墨忽然又逼過來,吧嗒電梯合上,他把她推在電梯的牆壁上,繼續壓了過來,這個纏綿的親吻,最後一只持續到房間。

  阮冰進屋子膽就肥了。

  咬牙切齒地道:“哈,你要吻是吧?那就吻個夠,誰先放開誰就是懦夫。”

  說完,她主動踮起腳吻了上去,其實有些生氣發泄的意思。

  她正好有氣沒處發呢,剛剛竟然當著那麼多人深吻,這家伙怎麼想的,她明天還怎麼見人?

  這個吻由她開始,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慢慢就變了質。

  她被沈墨按在牆上,終於找回了一點神志,一把壓住沈墨的手道:“住手,我們好像是在談戀愛,沈總你會不會覺得太快?”

  沈墨悠悠地道:“我改主意了,白天談戀愛,晚上做夫妻不好嗎?滿足老婆你喜歡換新花樣的興趣。”

  “……”阮冰被他氣得無語,繼續死死抓住他想作亂的手道:“誰喜歡玩新花樣?我又沒有在大庭廣眾下吻你,又不會動不動脫人家的衣服。重新戀愛可是你說的,現在是想不認賬?!”

  “戀愛?”沈墨低聲笑了一下,“本來不是不可以,誰讓你挑逗我。”

  阮冰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老狐狸,不滿地反駁道:“我什麼時候挑逗你了,羞羞臉,剛剛誰伸的舌頭,誰脫了我的衣服,還有誰的手現在還放在我衣服裡?”

  沈墨聳聳肩:“不是我啊。”

  “你這是睜眼說瞎話。”

  “我只是闡述事實。”

  他為難地低頭看著她的手:“老婆,你想要,只要說,我肯定會滿足你,畢竟這是身為老公我的職責。”

  阮冰臉上一紅,掙扎著要推開他。

  卻被他強勢一擠,再次壓在牆壁上:“這下沒話說了吧?你點的火,你要負責好好的滅。”

  無恥,這人怎麼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套套呢?你去給我買套套回來。”她猶猶豫豫地道。

  “不行,一個月內你必須給我懷上!”沈墨用手慢慢摩挲她的小腹,笑得分外邪惡。

  “為什麼?!”她想吐血,剛剛說要套套是她賭氣的說法,但是,一個月懷上是個什麼鬼?!

  “我想要!”沈墨任性地用他的黑眸盯著她,就好像一只蟄伏的野獸,隨時會發起進攻。

  阮冰被他盯得手腳發軟,暗自後悔,她做夢也沒想到一場脾氣,最後換來他這無窮的欲望,怎麼會這樣。

  這天的白天還很長,阮冰感覺自己好像被滾燙的波浪包裹著,無論逃到哪裡,最後總是被大力地鍥入,掛在風口浪尖,起起伏伏,無窮無盡……

  臉紅心跳,幾個小時,斷斷續續的,她幾乎沒辦法休息。

  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阮冰小臉緋紅,眼神幽怨。

  之後更是無語,她被沈墨抱著進入保時捷,中間應她的要求,沈墨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隔絕掉八卦的目光。

  車上,司機嫻熟地啟動保時捷,一邊扭頭關心地問:“夫人是不是病了?”

  沈墨厚顏無恥地道:“沒有,剛剛我夫人說要浪漫一下,所以我就陪著她瘋了一下,誰讓她不聽我的話,這下吃不消了吧。”

  說完,他還拉著阮冰的手,勾出一抹寵溺的微笑。

  你去死吧!

  阮冰甩開他的手,對著他笑了笑,咬牙切齒地道:“老公,你今天也忘記吃藥了嗎?”

  “我最近對藥這個字眼敏感,老婆,除非你想回去以後我們繼續浪漫。”沈墨一本正經地好像自己沒有在耍流氓。

  他耿耿於懷,之前阮冰要求套套不成,還想要吃避孕藥。

  阮冰哼了一聲,將小臉扭過去看窗外。

  司機這才意識到,兩個人可能還在鬧別扭。

  就不再詢問。

  過了一會兒,沈墨打了個電話:“林助理,你是怎麼辦事的?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到現在都不彙報,不是幾天前就吩咐你做了嗎?”

  那邊林助理有些委屈:“我剛剛打電話告訴了告訴夫人,已經上傳到您的郵箱?”

  沈墨橫了阮冰一眼:“剛才林助理來過電話?”

  阮冰身子微微一僵,其實她原本沒想接。

  但反應過來時,竟已經接了電話。

  誰知道還是林助理打來,她自然不能承認自己接他電話,所以就沒告訴他。

  現在被問她也不怕,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是啊,我看中午休息的時間,不像是正常的電話,所以我幫你接了來看看,是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

  “那怎麼不告訴我?”這丫頭,分明又在疑神疑鬼。

  “我忘了。”

  開始的確是心虛不敢說,後來和沈墨鬥嘴生氣,早就忘記。

  林助理在那邊一聽就知道總裁和夫人鬧脾氣了,忙道:“總裁,你們要小心點,那個可兒,以前和黑爵的人有過接觸,有個神秘人曾經和可兒下過棋,當時警方曾經懷疑過那就是黑爵爺本人。”

  沈墨聞言,皺眉道:“可兒看不起一般人,對她來說,普通人類就好像螻蟻,那神秘人不簡單。”

  林助理道:“管他呢,反正,我們這些普通人,和黑爵這個組織接觸的機會不多。對了,總裁,你昨天不是說要去夫人奶奶家麼?怎麼一直沒有進一步的通知?小林問要不要告訴奶奶,還是總裁你打算給奶奶一個驚喜?”

  因為剛剛提到可兒,沈墨覺得要讓阮冰聽一下,所以就開的外放,沒想到這最後一句,也讓阮冰給聽得一清二楚。

  去奶奶家?所以,早上的時候沈墨才急著要走?

  但是自己卻……

  阮冰有點捂臉的衝動,但是,為什麼他遲遲不肯說愛她?讓他愛上就這麼難嗎?明明他的關心和呵護,她卻又能實實在在感受到。

  兩個人回到沈家,阮冰死活也不肯讓沈墨抱著,上樓時,手軟腳軟,幾次差點跪倒在樓梯上,沈閔文一臉擔心的樣子,讓她不知道有多心虛。

  回房間後,阮冰好像軟腳蝦一般,累得趴在沙發上不肯起來,徹底沒有了之前的骨氣。

  沈墨拿精油過來,掀起她後面的衣裳,柔和地給她推拿,看她那蔫蔫的樣子有些好笑:“真的這麼累?誰讓你喊那麼大聲,不知道節省體力。”

  她無語地扭頭:“沈先生,不要混淆觀念好嗎?我叫那麼大聲,叫你停下來,你不也沒聽嗎?”

  沈墨苦笑:“你覺得我能停得下來?”

  他自己也嚇了一跳,真是瘋了。

  戀上她的身體,一發不可收拾。

  阮冰看了眼沈墨,忽然坐起來,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是,她還是要說:“沈墨,其實我並那麼那麼生你的氣,但是,我很不安,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承諾?”

  其實以前她只是有點隱隱的不開心,最近幾天,卻仿佛情緒變得激烈,令她自己都無法控制。

  她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秘密,恍惚中可兒被抓時,那條晃動著的金色的項鏈,在她眼前一閃而過。每次她心情緊張的時候,就會想起那條金色吊墜。奇怪極了。

  “傻丫頭,承諾就那麼重要?承諾一樣可以作假,如果你不想那麼多,順其自然,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沈墨凝了一下,隨即笑著摸了下她的額頭。

  阮冰卻如同掉入了冰窖,渾身一陣發冷,是啊,承諾也可能是假的,或者被毀棄,但是,他卻連一個基本的承諾都不肯給她,只能說明,他真的並不愛她。

  阮冰啪地打掉他的手,沒精打采地躺回沙發上。

  沈墨被她的過激反應弄得一愣,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道:“我先下去,明天我們再去看奶奶。”

  阮冰沒有回答,屋子裡一陣難掩的冷戰氣氛,讓人有些窒息。

  沈墨離開了房間,阮冰用力將臉埋入抱枕中。

  她又失戀了,第二次表白依然以失敗告終。

  她再也無法忘記他冷漠的表情,敷衍的話語。

  所以,她注定得不到想要的愛情嗎?還是她奢望太多。

  非常的難堪,甚至比趙瑾年的那次還要丟人。

  趙瑾年,她可以想逃避,沈墨呢?她能不見他嗎?

  腦子裡,那條不斷晃動的金色項鏈似乎變得越來越清晰,阮冰感覺頭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不由得呻吟起來。

  下樓吃飯時,她難看的臉色讓眾人側目。

  “媳婦,是不是生病了?讓李醫生來給你看看。”沈閔文關切地道。

  阮冰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她能說是因為和沈墨吵架被氣到了嗎?她只是虛弱地笑笑:“我沒事,就是沒睡好。”

  這句話頗為有深意,瞬間,飯桌上的眾人表情,簡直精彩紛呈。

  “嫂嫂如果不能下來吃飯,就早點說嘛,害得大伯和大伯媽都在等你。”嬌嬌現在越發驕矜,已經敢和阮冰直接對上。

  原本以為阮冰會針鋒相對,想不到,她只是輕聲道:“抱歉,我下次會注意。”

  說完,默默地坐在椅子上。

  沈閔文掃了眼阮冰,狐疑地瞪了眼自己的兒子,只是,沈從他們都在,也不好質問沈墨,只好道:“都吃飯吧,愣著做什麼?”

  大家開始吃飯,沈達這次正好坐在阮冰旁邊,要是平時,阮冰肯定會像看臭蟲一樣,這次,阮冰卻什麼反應都沒有,不由得撩得他心癢癢。

  沈達討好地夾了一筷子乳鴿,送到阮冰面前:“嫂嫂,多吃鴿子肉,對頭疼有幫助。”

  而此時,憑空一只手抓住了沈達的手臂,順便用另外一只手將阮冰拉了起來,阮冰低頭,正好看到他手上白金的結婚戒指,不由得愣了一下。

  沈墨!

  老公?!

  阮冰訝異地抬起眸子,不知道沈墨只是怎麼了?

  “阮冰不舒服,不能吃鴿子肉。我先送她上去。”

  “喲,堂哥你和嫂嫂是不是吵架了啊,這就是你不對,就算吵架,也不能讓嫂嫂什麼都不吃吧?”嬌嬌立刻好像發現了新大陸,有些興奮地叫道。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阮冰和沈墨的身上。

  沈墨表情冷凝:“阮冰一直接到恐嚇電話,所以她的精神怕已經出現了一些問題。”

  沈閔文啪地放下筷子,表情很陰沉,眼睛嚴厲地盯著沈墨:“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我們現在才知道!”

  沈墨眯著眸子淡淡地道:“現在沒事了,那個給阮冰打恐嚇電話的女人,我們已經找到……”

  他大概將可兒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道:“阮冰的心靈肯定受了很大傷害,希望大家最近能體諒一下她,也不要再多問。”

  那邊嬌嬌還在那不懂事地笑道:“大堂哥,您還真是魅力無窮,出個國都能讓一個女孩兒為你心碎。其實,不如你以後雨露均沾,這樣,你的後宮就不會針對我們嫂嫂,我說得對吧?”

  “放屁!”沈閔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湯水灑了大半出來,瞬間桌子上杯盤狼藉。

  沈閔文看向沈從,沈從頂不住壓力,只好呵斥嬌嬌道:“你這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嘛?去去去,好好養你的胎,動了胎氣,你大伯該更生氣。”

  哈,真是蔚為奇觀,這也叫責備?威脅還差不多。

  沈閔文投鼠忌器,生怕沈家第一個嫡孫有什麼好歹,不好發飆。

  蘇琴卻輕飄飄地道:“你家沈達肯定是讓雨露均沾,不然怎麼這麼平靜啊。”

  嬌嬌得意地道:“我家沈達哪裡有大堂哥的魅力呀,他就只有我一個。沈達,我們還是走吧,堂哥和嫂嫂吵架呢。”

  哼,別說得冠冕堂皇的,明明就是吵架,當她嬌嬌眼睛瞎。

  阮冰只管沉默地埋著頭,好像什麼都不重要。

  她內心覺得很奇怪,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沈墨摟住她的腰,對沈閔文道:“我送阮冰回房間。”

  沈閔文擔心地點點頭:“一會兒,你來我房間一下。”

  一家人不歡而散,原本豐盛美味的宴席,最後變成了一團烏煙瘴氣,蘇琴煩躁地一甩筷子,也吃不下了。

  沈墨給阮冰弄來一碗粥,阮冰味同嚼蠟般將粥吃完,到頭就睡,一句話也不想和沈墨說,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和他說些什麼。

  沈墨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道:“大概你真是關壞了,如果你真想出去散心,我不再限制你,但是你必須帶上手機和路易。”

  阮冰躺在沙發上,平靜地回答道:“好。”

  阮冰用力閉上眼睛,既然他給不了她愛,那麼這個房間也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溫馨。

  她真的很不想呆在這裡。

  躺了一會兒人,確定沈墨去了沈閔文的房間,阮冰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她迅速穿上外套,帶上手機和錢包出門。

  樓梯上遇到劉媽,劉媽擔心地道:“夫人,不要走太遠,今天說有雨,可別淋濕。”

  阮冰道:“我就在周圍散步,遛下路易。”

  即便如此,劉媽還是不放心地目送她離開,阮冰明明知道她只是關心她,但是內心卻有另外一個聲音道:“她可能想要監視你。”

  阮冰嚇了一跳,耳畔這個邪惡的聲音是誰?是她自己的心聲嗎?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帶著路易出門,路易開心地到處嗅,還爪賤地扒拉蘇琴的玫瑰花,被扎了一下,嗷嗷地回來朝著阮冰撒嬌。

  阮冰給它掰了半天爪子,忽然醒悟過來,今天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

  叫所有的人都因為她不痛快,雖然沈墨讓她很失望,但是不是反應太過激?

  “怎麼會這樣?”阮冰摸了摸路易的腦袋,苦惱地道,“要怎麼去和好呢?”

  路易也苦惱地歪著腦袋,那可愛的模樣將阮冰逗笑。

  一陣喧囂的機車聲從背後傳來,阮冰回頭,看到高個兒的青年懶洋洋地摘下了機車頭盔,不耐煩地道:“喂,逃工的小秘書,你在做什麼?”

  阮冰站起來,淡淡地拍了下身上的塵土,不高興地道:“小歐總,你又來我家做什麼?又想來找我老公?我不會允許的。”

  歐子淵差點暈倒,丹鳳眼惡狠狠地瞪著她道:“再敢胡說,我就要破掉我不打女人的誓言。”

  阮冰噗嗤一笑,還不忘記問:“你真的不喜歡男人?”

  歐子淵惡狠狠地瞪著她。

  阮冰又不放心地問:“真的和我老公沒什麼?”

  “啊!shit,你這丫頭,看我不弄死你。”歐子淵氣得下了機車好像要抓人。

  “路易咬他。”阮冰笑著道。

  路易聽出女主人不是很認真,所以也很不認真地叫了一聲將歐子淵撲倒,一人一狗在地上打滾。

  歐子淵抱著路易玩了一會兒,朝著阮冰招招手:“聽說你碰到一個高智商罪犯,我是為這個來的。”

  阮冰愣了一下,緩緩走過來,忽然心情又開始變得糟糕。

  不開心的感覺紛至沓來,讓她有種要瘋掉的感覺。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歐子淵忽然眯縫了下丹鳳眼:“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阮冰:“啊?”

  “你見過這個可兒後,會不會很容易發脾氣,一些小小的不開心會被放得很大,甚至有一種想毀滅一切的感覺?”歐子淵盯著阮冰的眼睛問。

  阮冰一愣,吃驚地看著歐子淵:“你怎麼知道?”

  不說還不覺得,但是歐子淵一說,她就發現確實如此,太奇怪了,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你想下,在和可兒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歐子淵過來捧著阮冰的臉,看她的眼瞳,有些憂心忡忡。

  阮冰一把打掉他的手:“別搞得你和專家似的,哈,你不會以為我被催眠了吧?”

  “催眠不是這樣的,催眠那個太低級。”歐子淵不屑地道。

  “告訴你,以前特種部隊有一個很厲害的心理專家,外號叫做冰河,他對心理方面的研究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是我的偶像知道嗎?他年輕時候發的論文我都拜讀過,我覺得你很像他的論文裡提到的,被下了一種輕微的心理暗示。會影響你的情緒,如果長久訓練的話,你有時候還會失去理智地做一些事情。”歐子淵繼續盯著她的眼睛道,“試著恨我看看。”

  阮冰皺眉道:“我爸爸也是心理醫生,我從來沒聽他提過這種什麼心理暗示。”

  “嘖,你爸算個——”歐子淵不屑地道,忽然迎到阮憤怒的目光,他立刻改口道。“來了來了,你開始恨我了,又沒有想殺我的衝動?”

  

  他大步走過來,步伐沉重,仿佛被侵占了地盤的猛獸。

  阮冰只覺得後背嗖嗖地刮著涼風,不由得呆呆地看著他動作。

  沈墨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得遠離歐子淵,然後充滿火藥味地瞪著歐子淵:“歐子淵,我好像沒有允許你到這裡來吧?剛剛你們兩成何體統!”

  沈墨是一個很少會流露私人情緒的人,此刻,他的目光卻充滿了的威懾力,顯示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歐子淵有些不爽,但是看了阮冰一眼,他還是決定要給阮冰面子:“我只是覺得她的精神有點不對勁,沈墨,我勸你立刻找專家給她看看,我懷疑她中了那個可兒的精神暗示。”

  “沈墨,你不要誤會小歐總,他是來應你的約,正好看到我就打個招呼。但是他發現我情緒不對,這才聊了兩句,剛剛之所以會碰我的臉是因為他覺得我可能著了可兒的道,我也覺得他說得很對。”阮冰忙勸說道,生怕兩個人真的打起來。

  阮冰心裡有些不開心,歐子淵說她可能被下了心理暗示,沈墨卻好像沒聽見一樣,只是生氣地指責他們的行為。

  好像他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難道男人的名譽比她的健康還更重要?

  “呵,心理暗示,你當是天方夜譚?”沈墨忽然冷笑了一聲。

  原來他不是不在意,只是不信而已。

  “跟我回去。”沈墨抓住阮冰的手就走,根本不理睬歐子淵在旁邊跳腳大吼。

  “沈墨,這種事情,我比你懂得多,你別蠢,阮冰真的中了精神暗示,要趕快治療,你不是認識特種部隊的軍醫嗎?快給她看看。”

  沈墨頭也不回,阮冰只好沉默地跟著他,路易發現自己家主人發怒,不遠不近地跟著,要是平日,早就蹬鼻子上臉地蹭上來。

  沈墨拉著阮冰一路上了三樓,他把門重重一關,嚇了阮冰一跳。

  他冷冰冰地坐在沙發上,帝王一般地看著她:“解釋。”

  阮冰氣笑了:“解釋什麼?小歐總是你請來的,又不是我,剛剛我也說了,我們只是在談論我的精神方面的問題。”

  沈墨冷著臉道:“我告訴過你不能和他單獨相處,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別的男人摸你的臉就這麼理所當然,你一點都不知道避諱?”

  阮冰沒好氣地道:“那醫生要看我的眼睛的時候,也要摸我的臉,現在婦產科還有男護士,難道我就不看病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男女授受不親?”

  沈墨眸光森冷:“你不要偷換概念,我不是說所有人,我好像有特別限制兩個人吧?其中一個就是這個歐子淵。”

  想到之前阮冰曾經差點和歐子淵——

  沈墨就用力握緊拳頭。

  阮冰知道自己如果真中了心理暗示,肯定會越吵越激動,到時候會傷害彼此,無法收拾,只好道:“對不起我認錯總行了吧?我以後會注意。”

  她其實心裡一陣陣的絕望,這種情緒也讓她沒有力氣和沈墨再吵下去。

  所以,她選擇認錯,這沈墨總該滿意了吧?!

  只是,這樣忍著的結果是負面情緒一波又一波地襲上她的心頭,難受得好像被放在油鍋上煎。

  沈墨看著她,眼神銳利,不發一言。

  阮冰就呆呆地站著,和自己內心的絕望對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命令道:“現在不准去上班,不准見歐子淵,你現在安心給我生孩子,等有了孩子,你就不會再胡思亂想。”

  阮冰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最後小聲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說完,她低著頭,拿起浴衣進了洗手間。

  將門一關上,她的眼淚就毫無征兆地落了下來,她打開花灑,讓流水的聲音,遮擋自己的哭聲。

  那種瀕臨到絕望,放聲痛哭的感覺,竟讓她有一種宣泄般的舒爽感。

  哭著哭著,腦子裡那個金色吊墜的圖案慢慢變得模糊。

  阮冰深吸一口氣咬著牙,緊緊記住歐子淵的話,是心理暗示,是心理暗示,自己一定要保持理智,不能讓可兒的奸計得逞,無論她想怎麼樣。

  轉身看到沈墨換下來的衣服,阮冰抓出來又撕又咬,怎麼都停不下來。

  直到她累得有些無法思索後,才從浴室裡走出來。看到沈墨在陽台上打電話,她想要給歐子淵打電話商量一下,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不見了。

  該死,竟然還沒收她的手機,阮冰想發脾氣,卻因為剛剛發泄太厲害,有氣無力,她只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過了不知道多久,沈墨走進來,揭開被子。

  阮冰猛然睜開眼,她明明已經困倦到極點,卻一點也睡不著,總是在腦海裡轉著沈墨對她不好的點點滴滴。

  剛剛發泄的怒氣仿佛烏雲,重新聚集。

  這時候,沈墨的手伸過來過來,他吻上她的鎖骨,手也帶著某種欲望,慢慢深入她的衣內。

  阮冰假裝迷糊地撓了他一下,不高興地嘟囔了一句:“路易,別吵,我要睡覺。”

  她實在沒有心情做這些,沈墨對她一點都不好。

  沈墨沉沉地看了她一會兒,眼底滿是陰霾,但是他卻並沒有再去碰她。

  他從來不會強迫女人,既然她不願意,那就一輩子別要。

  第二天,沈墨不准她去上班,甚至自己也不上班。

  阮冰記得兩個人是要一起去看奶奶的,但是自己這個情緒如何去面對奶奶。

  沈墨根本不懂,他再厲害也只是個平凡的商人,怎麼能懂心理學這麼高深的東西。

  其實,阮冰的父親是和她說過的,心理暗示,這是爸爸非常喜歡的一個課題。

  但爸爸也告訴過她,不要對任何人說,這個理論很危險。

  對了,爸爸說如果真的中了心理暗示,可以畫畫,畫畫能夠排遣心理的郁煩。

  腦海裡第一個浮現出來的,是爸爸留給她的圖畫本,對了,她都忘了。

  那圖畫本,封面被沈墨給撕破,但是裡面的畫頁還是在的,那天她本來想要小林帶回奶奶家,但中間被沈達發現,還鬧了起來。

  沈墨出面,讓小林將那圖畫本鎖進了保險箱裡。

  阮冰忽然愣愣地看著房間裡那個保險箱,她從住進來以後,從來不曾注意過這個黑色的鐵箱子。

  但是,此刻,耳邊好像有個聲音直說,打開它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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