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剛碰到門板,賀季晨的黑色皮鞋,就已經踏進了房間裡。
然後,楊黎還沒來得及關門,賀季晨就伸出手,將門關上了。
賀季晨比他更像是這間房子的主人,他當他不存在一般,慢條斯理的邁著步子,繞著房子轉了一圈,然後停在吧台處,拿起他提前准備和等會兒過來的兩個女孩要喝的酒,倒了一杯,然後輕輕地搖晃了兩下,遞到嘴邊,昂起頭,品嘗了兩口。
賀季晨臉上沒什麼怒氣,確切的說,他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平和,不清楚是不是做賊心虛的緣故,楊黎總覺得此時的賀季晨,讓他莫名的發怵,他望著一身貴氣、從容品酒的男人,看了一小會兒,然後就揚起了笑容,“賀先生,不知道您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賀季晨掃了楊黎一眼,沒開口說話,將酒杯放在一旁的吧台上,然後撈起上面放著的一盒高檔煙,抽了一支,遞到嘴邊,點燃。
“賀先生,如果您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您看您能不能……”
賀季晨將煙從嘴邊拿了下來,緩緩地吐了一個煙圈。
“……我這還約了朋友,等會兒就到……”
楊黎第三次開口的話還沒說完,吐完煙圈的賀季晨,輕描淡寫般的出了聲:“五年前,你看上了a大一個女大學生,她有男朋友,不接受你的追求,你霸王硬上弓,在車裡把她強-奸了,害她跳樓身亡,最後你花了兩萬給她家屬,和她家屬串通一氣,說她神經不正常。”
楊黎沒想到賀季晨一開口,就是自己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的眼底掠過一抹震驚。
賀季晨理都沒理會楊黎,徑自的繼續往下說:“三年前,你看中了你新招的一個女助理,變著花樣的折騰她,讓她在一年內,做了三次流產手術,害她終身不孕後,你又覺得自己玩膩了,就直接給了她一筆錢,把她從你身邊趕走了,害她精神恍惚下得了車禍,導致雙腿殘廢。”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聽完第二件事的楊黎,沒再繼續沉默,而是選擇出了聲。
賀季晨置若罔聞,繼續往下說:“還有,你們公司去年新簽約的一個女藝人,被你也睡了幾次吧……”
“賀先生,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子虛烏有的事,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都是假的,如果你過來找我,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事,那麼我們沒什麼可談的,你可以走了……”
“看來,你是不想聊起這些事?”賀季晨低頭,瞄了一眼指尖的煙,站直了身子,衝著楊黎不疾不徐的走了過去:“既然你不想聊這些事情,那我們換件別的事情聊。”
賀季晨停在楊黎的面前,盯著他抓傷季憶的右手看了一眼,然後微抬了抬下巴:“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