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不還是最倒霉的人嗎?我們在這個世界活的越久,卻是換來了他們的安全。
可是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個世界經歷了什麼,而且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說,實際上來到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是沒有辦法活著回去的。
“這不更顯得你的偉大嗎?”有人笑著說道。
不過這些笑容當中卻帶著幾分苦澀,因為他能夠理解這些話,他也明白這些話中所說的那種苦。
他自己也是這麼苦著過來的,這麼多年來,他也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生死了。
他無數個日夜都在想著如何才能夠回去,可是能夠帶給他的似乎永遠都只有絕望。
以前他也沒有想過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運作的。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這裡死一個人,那他們的世界就會有一個人會被送到這個世界來,那麼他們的犧牲就真的太大了。
他們在這個世界苦苦掙扎,讓自己活的更久一些,這也就意味著他在保護自己世界的人,不讓他們來到這個世界。
可是這對他們來說似乎也太不公平了,他用自己的苦難換回了自己世界的太平,讓那些人不用擔心會被送到這個世界來。
“但問題是,就算我們再怎麼偉大,我們對自己的世界做出的貢獻再怎麼巨大,那個世界也沒有人會知道這一切。
所以我們在這個世界不斷的從生死的邊緣徘徊著,那些人卻享受著我們帶給他們的平安世界,我們卻連他們的一點感激都得不到,這種偉大又有什麼意義呢?”有人苦笑道。
他們不是聖人,他們也希望自己能夠名垂千古,但是這種想法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
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回事,所以那些人可能不斷的飛升仙界,但是他們從來不會想到,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人在守護著他們世界的安全。
如果沒有他一直活在那個世界,他們這些人當中的某個人,甚至是某一群人,都會不斷的被送到那個世界去送死。
而一想到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一個個都飛升仙界了,這就讓他們的心裡更加不能平衡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在那之前,我們也沒有想到過會有這種事,所以我們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過會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人在痛苦的苟活著。
所以我們也不會去感激他們,同樣的,現在他們雖然可以過著安全的生活,卻也不可能感激我們。”有人無奈的說道。
“我們都到了這個世界來了,我們又有什麼好感激那些人的呢?要是他們沒死,我們倒是應該感激他們。
也正是因為他們死了,我們才會成為了下一個倒霉鬼,所以才會被送到這個鬼地方來!
如果這一次我們不能離開的話,那我們死在這個世界的機會可比離開的機會大。
那也下一個倒霉鬼也該來到這個世界了!”一人不爽的說道。
“所以我們在這個世界活的越久,我們也就相當於救了他們的命。
而他們在那個世界裡修為提升的越快,越早飛升仙界,他們就會越安全。
要不然哪一天我們撐不住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當中哪一個會成為像我們這樣的倒霉鬼了。”一人笑著說道。
“唉!雖然說這個世界的資源很豐富,我們如果離開了,也可以以更強大的實力前往仙界。
但是說實話,現在想一想,我也並不想來到這個世界。
至少在那個世界以我的天賦,早就應該飛升仙界了。
盡管我們飛升仙界的時候只是一個小凡仙,可是經過了這麼多年,即便在仙界,我或許也已經達到現在這個層次了。
搞不好仙界的資源會更加豐富,我可能都已經是真仙了。
可是在這個世界,雖然有這麼多的資源,但是想要得到那些珍貴的資源,危險也非常高。
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盡管達到了虛仙大圓滿,可是卻沒有辦法離開這個世界,所以我們現在擁有這樣的修為境界又有什麼用呢?”有人十分無奈的說道。
“說起來確實是這樣,如果我們能夠從這個世界活著離開,那我們或許還是賺了。
可如果我們一直出不去,甚至是死在了這個世界,那可就一點都不值了。
雖然在原來的世界沒有這麼多的資源給我們,也無法讓我們在飛升仙界之前達到仙階之上。
但是至少我們可以順利的飛升仙界,而不至於被困在這個鬼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也寧願在原來的世界做一個自由的小修士,說不定現在在仙界都已經有了立足之地了。
可惜的是,我們運氣不佳,被選到這個地方來了。
或許我們真的沒有機會再離開了!”一人也跟著嘆息道。
聽著司徒仲雲和程宇兩個人打鬥聲還是離著他們那麼遠,他的心裡卻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憂慮。
雖然他們沒有再打過來,他們也算是安全了。
可是這兩個人的戰鬥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也許都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程宇贏了,那麼他們也只能逃走,不可能去跟程宇對抗。
而如果是司徒仲雲贏了,那麼這個人會任由他們去爭奪其他的令牌,還是會像之前大家討論的那樣,為了最後撈一筆資源,把大家一起殺掉搶走資源呢?
所以這都是他現在無法確定的。
而且從現實的角度出發,司徒仲雲殺他們的機會比起任由他們去搶奪令牌,讓他們大家一起進入出口的機會要更大一些。
因為司徒仲雲這個人可以說是惡行累累,大家心裡自然會對他十分的防備。
從之前他毫不留情的殺掉那麼多的同伴就可以看的出來,司徒仲雲真的是什麼惡心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他也不會因為這個時候他需要大家守護出口的時候,大家幫他守住了出口而感激他們,所以會放過他們一馬。
以他的品性,很有可能是要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所以他也很難相信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