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而且祖海沒有給我回電話,依照祖海的性格,不管查詢沒查詢到這件事,都一定會很快給我答復的,但祖海沒回復,那就證明是有人不讓他說,那麼能命令的了祖海的人,我覺得不會有第二個,應該說,老爺子這是逼著我來找你。”
朱天磊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眯著眼睛看著葛天鷹。
這個葛天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沒有任何的背景,靠著一雙手起家,讓黑鷹幫從無到有,再到成為雲海城最大的幫派,沒有幾把刷子是絕對做不到的。
這一點,從他和刀叔聯合一起承包鐵礦也能看的出來。
“好一個直覺,不錯,我是要你來找我。”
葛天鷹也沒有否認。
他很喜歡朱天磊,從他在醫院救了自己又拒絕了自己的報答的那時候起,就很喜歡這個年輕人。
否則,他絕對不會把天鷹幫的令牌輕易的給出去,那個令牌在整個黑鷹幫幾乎是尚方寶劍的存在,如果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他怎麼可能隨便交出去。
“這麼說,老爺子的確是認識王侯的。”
“是,我認識王侯。”
雖然自己之前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朱天磊的心還是有些激動。
如果找到王侯這個人,那麼那塊地就能很容易的拿到手,孤兒院就能很快的開始建設施工。
“老爺子知道這個王侯的下落?”
這個才是朱天磊最關心的問題。
那個刀叔雖然說了王侯已經死了,但對於刀叔,朱天磊並不十分相信,很明顯,刀叔當時說話是猶豫了的,如果說的是真實的,何必要猶豫。
“他死了!”
“什麼?死了?”
朱天磊的身子猛的坐直,葛天鷹竟然也說王侯已經死了。
“不對,如果死了話,老爺子完全可以直接讓祖海告訴我,沒必要讓我親自登門。”
瞬間之後,朱天磊就重新淡定下來。
“朱天磊,你這小子很聰明,不僅醫術高,腦袋也轉的快啊!”
葛天鷹看著朱天磊大笑了幾聲,不掩飾自己的欣賞和贊許。
“老爺子就別賣關子了,這個王侯到底在哪?”
朱天磊松了口氣,只要人沒死就行。
說實話,朱天磊對這個王侯還真的有了幾分好奇心,這個人竟然和自己的父母還有過接觸,他一直相信一件事,那就是世界上沒有巧合這回事,在巧合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人為的痕跡。
“你先別急,我先和你說說江北鐵礦的事,等我說完了江北鐵礦,你基本上也就知道了這個王侯到底是怎麼回事。”
葛天鷹喝了口茶,之後語氣變得微微有些低沉。
“好,我洗耳恭聽。”
最近朱天磊聽了不少的故事,也不在乎再多聽一個。
“這個江北鐵礦是在三十年前就有了的,以前不叫江北鐵礦,而是叫將候鐵礦,那個年代,鐵礦雖然不少,但是產量都很低,只有這個將候鐵礦,不僅鐵礦的密度大、純度高,儲量也很大,當時在青川是很有名的存在。”
葛天鷹一邊說一邊回憶,眼前朦朦朧朧的好像看到了三十年前的景像。
“那時候我剛剛十八九歲,有人把我介紹到這個將候鐵礦當礦工,每天三塊錢,還包吃喝,當時我覺得這簡直就是鐵飯碗,當時吃國家飯的也不一定能賺這麼多錢,那個時候我想,只要我干上一年就能娶個媳婦兒,後半輩子的日子就好過了。”
朱天磊沒想到葛天鷹竟然還當過礦工,雖然他自己沒有親自體驗過,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能看過豬跑,當礦工的辛苦想想也能知道。
“但沒想到,我剛在礦上干了半年,礦就出事了,有不少人被埋在了礦下面,這件事被上面知道了,直接查封了鐵礦,那些礦難裡的人都被埋在了下面,沒有被找到。”
不是朱天磊多心,雖然發生礦難對於開礦來說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是朱天磊就是覺得,將候鐵礦的礦難和望川的礦難有著某種聯系。
“礦被封了,我們這些礦工自然沒了工作,我還好,畢竟在此之前也是個貧農,雖然半年還賺了一千多塊錢,但那些家裡花錢送進礦上享清閑的還有礦老板不干了,天天去政府鬧,要求查清楚真相,快點把礦解封,這件事鬧了小半年,我則是拿著之前賺到的錢自己做起了小買賣,雖然辛苦,日子過的也不算差。”
葛天鷹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帶著幾分說不清楚的凄迷和恍惚。
“奇怪的是,就在礦難發生的那年春節後,所有參與鬧事的人都消失了,而將候鐵礦劃歸國有,成了國有鐵礦。”
朱天磊微微皺眉,儲量那麼豐富的鐵礦,守著鐵礦基本上就和守著金山差不多,礦主怎麼會那麼容易的就放棄所有權,還有那麼多鬧事的人為什麼會突然消失?
“我當時和你一樣好奇。”
看到朱天磊的眼神,葛天鷹搖搖頭,臉上竟然帶著幾分無奈。
“但這還不算奇怪,鐵礦劃歸國有後不到一年,竟然再次被人承包了,而且承包鐵礦的還是個外地人,聽說是江北人,並且,將候鐵礦正式更名為江北鐵礦,因為再次被承包,礦工也就可以由礦主再次招攬,我再一次進了鐵礦。”
朱天磊說不好自己心裡的感覺,總感覺這件事的確是處處透著鐵礦,三十年前,應該已經是改革開放以後了,承包倒不算什麼,但剛剛劃歸國有之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再次承包出去,這就很奇怪了。
如果是個不盈利甚至虧損的鐵礦,為了降低開礦成本承包出去也還能理解,可明明是個礦產豐富的鐵礦啊!
“這個承包人就是王侯?”
“錯,最開始承包鐵礦的人才是王侯。”
葛天鷹說完,朱天磊就坐不住了。
“最開始承包鐵礦的人是王侯,那這次呢,承包人是誰?”
“天磊,你不是急性子的人,怎麼在這件事上這麼沉不住氣呢?”
看到朱天磊騰的一下站起來,葛天鷹笑了笑。
“刀叔之前和我說,你們聯合承包鐵礦之前的上一任承包人是王侯。”
“那你知道刀叔的本名叫什麼嗎?”
聽到葛天鷹的這句話,朱天磊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