Δ』.這一下子反擊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打的我是氣血翻滾,難受到了極點,只感覺胸腔裡頭異常難受,一口辛澀的血堵在喉嚨眼兒上,憋得我胸膛都要炸開了,
不過,這一切的難受體驗我都無視了,
此時此刻,我的所有注意力全都被那陣法給吸引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陣法,
我只看到太籬就是輕描淡寫的拍出了一掌,為何反饋回來的力量洶湧如奔騰的大江,我竟一時難擋,
如此邪門的陣法我是聞所未聞,
這樣的力量實在是太逆天了,如果是一個大帝在這裡全力劈出一掌的話,豈不是反彈回來的力量能瞬間給那大帝直接拍死,
當真可以稱之為天下第一奇陣,
而且,那盤坐在地上的又是什麼人,便是立下了這座大陣的人嗎,
我心中有著太多的疑惑,好在,林青看我被擊飛,倒是沒有不管我,一下子將我接在了懷中,不過這時候我整個人都被那大陣吸引了,哪裡顧得上休息,當下起身快步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待我走近,我才終於看清楚,這個所謂的大陣其實是完全透明的,大陣裡面別有洞天,似乎遭受到了攻擊以後才會露出裡面的內容,盤坐在地上的那人紋絲不動,滿頭的白發枯槁,完全沒有頭發應有的光澤,猶如枯枝一樣垂落在地上,頭發真的是太長了,看那頭發的長度,恐怕至少都得有三四米長,此人也是滿臉皺紋,臉頰兩側不正常的凹了回去,顴骨突出,眼窩深陷,就像是老的已經不行了的老人一樣,身上穿著的衣服似乎材質特殊,倒是保存了形狀,不過,恐怕也早就風化的不成樣子了,約莫一碰就成粉末的那種……
此人怎麼看都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生命跡像了,估摸著剛才嚇了老白一跳的,便是這位爺了,別說,冷不丁的這麼一張臉忽然出現在眼前,換了誰都得嚇得屁滾尿流,主要是沒有心理防備……
不過,這一切在我眼前並未呈現太久,很快,我就看見眼前憑空出現了水波一樣的波紋,幾經流轉後,那盤坐在地上的人便一點點的消失了,我們眼前仍舊是一片空空蕩蕩,方才的一切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
我忽然扭頭看向了太籬,微微眯著眼睛,沉吟片刻,說道:“你看上去似乎很了解這個陣法,”
“我當然了解了,別說我很了解,你去問問我那大哥和二姐,他們也是了解到了極點啊,”
太籬昂起了頭,有些悵然的說道:“既然此地跟玄珩有一些關系,再聯系上方才你們幾個所遭遇的事情,很快我就聯想到了玄珩,這天底下,也就只有他才會有這樣的本事了,”
玄珩,
此陣莫不是玄武所設下的,
我眼睛一亮,說道:“你之前說過,封印此地的,就是玄珩的洛書玄天陣,而要設下此陣,玄武必須在這裡面閉關一段時間,而今又一次碰到了玄珩設下的陣法,豈不是說……此地就是玄珩當初的閉關之地了,”
“怕是八成是了……”
太籬輕輕嘆了口氣,道:“此陣,號稱絕對防御,是玄珩一生至高的手段,它背負天道之圖而誕世,也就是你們所說的洛書,曾經將此書獻給過一部分賢者,留下了璀璨的華夏文明起源,然而,那些賢者對這洛書的感悟又能有幾成,到頭來,還是他玄珩對此書感悟最深,用盡了一生的時間才將此書悟透,這絕對防御,便是他的最強手段,一旦他撐起絕對防御,那麼……其強悍程度,超乎想像,這個時候只要有人攻擊絕對防御,隨之反彈的必然是百倍的力量,當年多少大帝就因為和玄珩交手,最後死在了這絕對防御上,聖王曾說,玄珩已將此術演繹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就算是聖王都是自嘆不如,事實上,天下能破此術的,唯有聖王一人,聖王是用絕對的力量將此術打破的,那樣的力量已經超越了這絕對防御的承載極限,自然不會產生反彈之力,是直接將此陣給碾碎了,若用巧力來破,便是聖王都奈何不得,玄珩便是驚才艷艷至此,方才,你這朋友就是無意間撞上了這個陣法,最後百倍之力給他反彈了回來,一下子打在臉上,落得那樣一個下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必大驚小怪,當年聖王都無法用巧力破解的大陣,堪稱無解,力量不夠,碰不得,”
原來如此,
不過,我注意到太籬的表情似乎不太對勁,於是就問道:“說起這個大陣的時候,你表情有異,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太籬垂頭,過了片刻才說道:“玄珩……可能已經不在了……”
什麼,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可是晴天霹靂,從聖殿和瓦爾哈拉的消息來看,玄珩應該還活著,所以我才一直想尋找他,湊齊四方之神,打開神秘之門,進而直接對抗青衣……
現在卻告訴我玄珩消亡了,
我心都涼了半截,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陣中人該不會就是……”
“不是玄珩,”
太籬的話總算是讓我安心了一些,然後說道:“那陣中人應該就是當年封印這片梵天淨土時候的一個修煉者,被困混沌之中,最後被混沌抽干了力量,最終坐化了,並不是玄珩,可能曾經跟隨過玄珩吧,咱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反正既然他能在絕對防御之中,應該和玄珩有一定的關系,”
說此一頓,太籬繼續道:“我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推測,是因為這個絕對防御的法陣有問題,絕對防御這個法陣你不了解,殺傷力巨大,但是也很耗費力量,玄珩撐起一次,就得耗費巨大的力量,必須休養很長時間才能再一次撐起,而且,每一次只能承受三次大帝級別的強者攻擊,並不能長存,而這裡的這個絕對防御的大陣,卻存在了如此之久,而且沒被混沌把力量抽去,只能說明玄珩留了一絲本命之力在上面,讓這個大陣帶上了他的意志,如此這個大陣才能長存,這對修煉者的損傷實在是太大了,也就是說,這個大陣裡面肯定有不一樣的秘密是玄珩要守護的,或者說,他有話要說,留給有緣人,也就是說,只有他想讓進去的那個有緣人才能真的打開這個大陣,因為只有這個人,才能通過他的意志的考量,這……分明就是交代後事啊,也不知道它當年到底遭遇了什麼,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安排,”
而太籬似乎和玄珩有很深的情義,這個時候情緒並不高,淡淡說道:“玄珩是個孤獨的人,朋友不多,屈指可數,他所在乎的人也就只有三四個,這最後的話,必然是要留給這三四個人的,很不幸,這三四個人現在全在場,咱們倒是真的可以打開這個陣法,”
說此一頓,太籬走上前去,閉著眼睛將雙手放到了前方,
不過,也就是過了剎那,她就臉色復雜的說道:“他最後要說的話,不是對我說的……我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印記拿出來去觸碰這大陣,可惜,大陣裡面蘊含的他的意志並沒有與我交流的**,說到底他最後想見的人不是我,那麼我那兩位大哥和二姐也就不用試了,對於玄珩來說,我們幾個的地位和意義是一樣的,”
說到這裡,太籬的臉色更加復雜了,情緒難明,扭頭看向了我,說道:“好了,你來試試吧,嗯……用你的鮮血去觸碰這無形的大陣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