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在三人異口同聲吼出聖人助我,並且爆發出三道黑光的時候,就愣住了,余光看向樊稠和李傕都有些不太對,按說不是應該只有自己才有這個玩意兒嗎?
然而在被李傕扭頭罵了一句之後,郭汜哪怕沒有回神,多年和李傕共事的本能也讓郭汜想也不想的反罵回去:“就你屁話最多!你管聖人是金色的,還是黑色的,就你屁事最多!”
“對頭,就你李稚然事最多,金色如何,血色如何?能打就行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樊稠反應過來之後第一時間站在郭汜的立場上和李傕開懟,反正錯的絕對是李傕,絕對不是他!
“你們兩個牲口還有臉說,老子的聖人助我都成了這個狗樣了!”李傕顧不得動手,扭頭破口大罵。
“你丫是沒睡醒吧!聖人為什麼要是金色的,金色的畫風跟老子幾個相符嗎?金色的就一定比血光能打嗎?說實話,我喜歡給別人帶來血光之災!”郭汜少有的進入了伶牙俐齒的狀態。
“對頭對頭,金色的就強嗎?你看看奧斯文,亮不亮,金不金,有個屁用,和哥仨單挑,哥仨絕對將他打死!”樊稠當即強烈擁護郭汜,反正這把錯的只能是李傕,絕對不是他們。
“你們等著,等下了戰場我再和你們好好談談!”李傕雙眼冒火的說道,狗東西,你們從哪裡來的文王八卦?
“談個屁,我和阿多強烈認為,血光之災強過你的聖人助我,垃圾金色特效,根本沒有血色特效好,最近這年頭,連張平南都搞了一身金光,你不覺得金光泛濫了嗎?”樊稠一刀砍出一刀血刃,將對面的弧光切割砍爆,連帶著將對手也砍死,然後對著李傕怒斥道。
“對對對,這年頭只有雜魚才要金色,實際上金色一點都不強,都是特效,我們至少可以給對面帶來血光之災!”郭汜也當場附和道。
與此同時鐵騎砍出的血刃在傷到對手之後,直接以虹吸的方式大幅度汲取了一把生命精氣,原本受的傷頓時以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
李傕這個時候也懶得罵了,畢竟強大是真理,相比於之前花裡胡哨的聖人助我,熒惑血光之後,砍殺對手汲取生命精氣,直接強化的效果實在是太粗暴了,粗暴到李傕一眼就看出來這到底有多好用。
“趕緊殺,殺穿過去,將血光帶給一切敵人,三合一的聖人明顯比一個要能打!血光也很帥氣,戰鬥力就是猛,上,干死對手!”李傕只砍了三刀,就折服在熒惑血光之下了。
什麼聖人助我,什麼金色傳說,以後老子還是給對面帶來血光之災好了,強大就是最有效,最能說服李傕的東西。
未央宮中,頂著衛大將軍臉的韓信看著面帶思慮之色的白起略有不解,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在想我當初還是熒惑的時候,斬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白起摸著下巴說道,“按說只是普通仙人的道,為什麼會強到那麼詭異。”
仙人所斬的道,按道理來說強度也就是一個軍團天賦,但是三傻聖人助我乘三之後,祭起熒惑之輝干出來的玩意兒完全超過了白起的預料,雖說不及白起本人百分之一,確實是很強力的玩意兒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韓信抓了幾顆干果丟到嘴裡面,一邊嚼著,一邊回答道,“我們站的太高了,很多東西明明能開發到極限,但對於我們而言根本沒有研究到極限的意義,但他們有啊。”
“也是。”白起從一旁也摸了幾顆干果丟到了嘴裡,“不過還真沒想到那三個殺才居然能將熒惑的道激發到這種程度。”
“扯淡,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韓信不屑的說道,也就只有韓信敢這麼跟白起說話,其他人是真的懾於白起的威名,韓信雖說看起來沒有人樣,像個小混混,但在白起面前,對方是真正能站直溜的人物。
“熒惑的道?那不過是那三個玩意兒扛了一個東西,自己認為該這樣,然後強行塑造成這樣了,而且他們三個身體裡面剛好有熒惑的道與之近似,於是合並起來瞎整而已。”韓信撇了撇嘴說道,不過隨後又感慨了幾句,“不過饒是如此,也當得起良將了。”
絕大多數的將帥對於面前這兩位而言都是渣渣,最多區別在於,有的渣渣能硌手,有的渣渣直接能被碾成灰。
“你能看到那邊嗎?”白起隨口詢問道。
“看不到,但是我見過郭汜,並且在對方那裡我見到了熒惑的道,三分之一的道,剩下的腦補就是了,能當得起你贊嘆的,還能只是將熒惑的道全面發揮出來了?”韓信隨意的說道,然後敲了敲一旁的酒杯,白起看了一眼,給韓信倒上。
不扯情商和政治的話,韓信在軍事上的造詣確實無愧國士無雙這四個字,不過他白起也沒好多少。
“干一杯。”韓信和白起碰了碰杯,白起也沒說什麼,一口飲盡。
“你真的不管你的後輩子孫啊。”韓信突然開口說道,韓信是管了的,雖說明面上他是裝死了,但實際上韓信給了相當的助力。
“不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當年沒盡上責任,現在有機會拉一把很正常,我就算了,我死了之後,白氏和武安氏依舊是大姓,沒落的原因與我無關。”白起頗為平靜的說道。
“我可聽說你的後人有一個破界級的猛士。”韓信突然開口說道,這是韓信無意間從孔融那邊知道的消息。
“破界級啊。”白起無所謂的端起酒杯,對於他而言,這些真的不重要,他和韓信在這一方面有著很大的區別,“且在這裡坐著吧,既然鬧出了那麼大的聲勢,估計用不了幾天戰報就來了。”
“要不學著春秋的諸子,用這杯中之酒賭一賭這天下局勢。”韓信笑著說道,“效法先賢如何?”
“陳子川不可能敗的,所有的失敗都只是為了接下來的成功。”白起平淡的說道,一點賭博的意圖都沒有。
喀布爾河谷,李傕三人開啟了新版本的聖人助我,化身殺神模式之後,戰鬥力暴增了幾條街。
“你叫烏爾都是吧。”李傕看著被半包圍起來,甲胄開裂的烏爾都,在親衛的保護下開口道。
整個彎刀突騎軍團被三傻干掉了百分之八十,哪怕各方面已經完全不遜色於三天賦地板磚圖拉真軍團,可面對三傻,依舊被殺的七七八八,強殺,一路橫推,最後整個軍團剩下面前這八九百人。
“呼呼呼~”烏爾都面色蒼白的看著李傕,他完全不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只是一道不大的傷口,卻差點將身為內氣離體的他半數以上的力量抽走,這完全超越了烏爾都的認知。
“你很不錯,直面我們西涼鐵騎,哪怕我們化身為血光之災,無可匹敵之後,居然依舊抵抗到了現在。”李傕給了烏爾都極高的評價,一開始他們強殺了大約八百,化身血光之災之後,超越了三天賦的極限,只用了兩刻鐘干掉了三千多。
然而讓李傕吃驚的地方就在於烏爾都率領的彎刀騎完全沒有撤退,哪怕打不過也沒有崩潰撤退的意思,一整個禁衛軍硬生生將西涼鐵騎拖住,甚至給三傻本部創造了七百多的傷亡。
烏爾都面無表情的看著李傕,他們倒是想跑,但是跑不了,他們也是假的突騎兵,而且固有的作戰模式注定了不可能轉身撤退,死扛還有可能拖到有人來救他們,但撤退,會被銜尾追殺到全軍覆沒。
烏爾都完全不懷疑西涼鐵騎有能將他們追襲到全軍覆沒的能力,而且一旦逃竄,那絕對比正面作戰會毀滅掉的更快。
“你們有資格稱之為三天賦。”李傕看著烏爾都說道,“至少我們曾見過的第二圖拉真在最後時刻也弱於現在的你們,烏爾都,給你一個機會,成為我們西涼鐵騎的輔兵,如何?”
羌騎在這一戰損失慘重,巴拉斯的無限目擊箭對於普通軍團有著極大的影響。
實際上在鐵騎化身為血光之災之前,目擊箭對於鐵騎都有著相當的影響,好在化為血光之災之後,用殺戮和恐懼覆蓋了貴霜大軍,目擊箭的意志效果對於鐵騎弱了很多,幾乎已經沒有了影響。
“說的好像三天賦是你們冊封的一樣。”烏爾都嘲諷的看著李傕。
“我們還真可以冊封,至少能將你冊封為三天賦!”李傕冷漠的說道,“給個准話,現在貴霜沒有多余的強力軍團會來救你的,而普通的軍團看到我們就像直視了死亡一般。”
然而就在烏爾都准備嘲笑李傕,然後率領最後九百彎刀突騎再打一波決死衝鋒的時候,暗淡的夜幕之下,一團金陽從漢室中軍升起,照亮了整個喀布爾河谷,驅散了陰影,驅散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