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不會出現的啊!”孫權驚慌的閃開朝著射殺過來的無形意志箭,那種天生的危險感應,讓他連這種無形無相,外加理論上必中的玩意兒都能躲開,然而在躲開之後,孫權就破口大罵。
“人生就是如此精彩啊,你完全不知道自己會在戰場上遇到什麼樣的存在,故而才會感受到生命的質量。”潘璋就像是哲學家一樣彈開了數根箭矢並沒有絲毫的慌亂。
“子明你行不行!”魏延迅速將天賦轉換成苟命性質,礙於當前的局勢,沒敢開五倍加持,只是模仿著高覽續命的方式先苟住。
“大氣性質的力量只能擋住一部分的箭矢,能減免一部分已經不錯了,趕緊衝!”呂蒙怒斥道,他所學習的所有的天賦性質基本上都是大範圍的那種,除了高覽的苟命天賦。
沒錯,魏延和呂蒙兩個家伙都嘴上說著高覽也就軍團天賦有點價值,但實際上一個偷偷解析,一個偷偷學習,雖說都沒有搞到核心的力量,但至少都摸到了一些苟命流的精髓。
“正面嗎?”魏延頗為費解的詢問道。
“只有正面有希望。”呂蒙頭也不回的說道,隨後可能想要加強說服力,“這話是仲謀說的。”
魏延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看現在還在前方山壁上的卡皮爾,然後又看了看孫權,思及當初孫權在羅馬-安息戰場上驚人的表現,甚至是堪比這等危險的局面,都能毫發無損的殺出來,魏延決定還是相信孫權的判斷。
雖說孫權一貫很渣,但在跑路這一方面,魏延、呂蒙等人願稱孫權為最強,而且這個真不是吹的。
“前面是重步兵,而且我們沒有地圖,所以做好心理准備!”呂蒙操控著軍團天賦開始操控自家鼓手的鼓點,靠著當年從北疆抄來的大規模指揮系天賦,集合所有實力,准備強行打穿前面的禁衛步兵。
“後面那群瘋狗,我去頂住他們,前面靠你了。”魏延咬牙看了一眼阿毗曇率領的槍盾兵,法爾貢率領的沒有馬的弓騎兵,以及烏南達率領的沒有馬的具裝鐵騎。
“我是弓箭手?你讓我打重步兵?”呂蒙怒罵道,然而扭頭看了一眼後方的情況,又看了看前方沒有率領駱駝騎,而是率領重步兵的扎薩利,心知局勢如此,大家都很不妙,故而咬牙道,“頂住兩刻鐘,不要讓後方干擾我!”
“好!”魏延大聲的回答道,然後扭頭對潘璋吼道,“文珪,左右兩側那群正卒交給你,後方三個家伙由我對付。”
潘璋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清楚自己這點人馬要擋住絕對不容易,但看看魏延和呂蒙面對的對手,他有什麼資格說擋不住,擋不住就只能去死了,沒什麼好說的。
“給我開!兩刻鐘,絕對不會放任何人從後方過去干擾你!”魏延大喝一聲,直接率領麾下精銳朝著烏南達衝了過去,每跨出一步,魏延及其麾下士卒的氣勢就會攀升一分,等魏延迎上烏南達的時候,魏延極其麾下的氣勢比起烏南達麾下只弱了一點。
“死!”魏延怒吼著一刀斬向烏南達,擒賊先擒王,如果能一口氣斬殺烏南達,那接下來就能從煉獄難度降低到地獄難度了。
烏南達同樣無畏無懼的和魏延撞到了一起,剛猛的力量在碰撞中迸射著火星肆意的濺射,雙方連戰三招,皆是明白絕無將對方迅速拿下的可能,不過烏南達見此毫無慌亂之色,只要拖住了魏延,自有人幫他絞殺漢軍的士卒。
魏延則是有心想要脫手,可被烏南達咬住,一時半會絕難脫身,於是心下一橫,直接將指揮權下放至麾下戰卒,這些士卒皆是劉備給魏延精挑細選的精銳,每一位都可謂是經驗豐富,而且漢軍本身就以組織力出眾,在當前這種地形,靠著經驗也能勉強對敵。
魏延這時也顧不上其他,一個弱於三天賦的軍團,直面三個三天賦,哪怕因為山道的緣故,對方鋪不開,也足夠讓他陷入被動之中,故而魏延直接將自己的軍團天賦開到了極限。
也就是所謂的五倍疊加的狀態,至於能維持多久,並不重要,他相信呂蒙能做到,如果呂蒙做不到,那必死無疑。
“中三百人隊反衝鋒,側邊絞殺!”白繞在魏延被牽制之後,果斷冒著被點殺的危險站了出來,整個魏延軍團靠著中層將校雖說還能運轉,但要在這種局勢下發揮戰鬥力,就必須要有一個指揮。
白繞是一個百夫長,一個在魏延麾下混日子的百夫長,可以說要不是局勢太過危機,他應該還會做著百夫長的工作,然而現在這個局勢,魏延的副將在之前已經被法爾貢的破甲箭點殺,沒人站出來,就現在北貴的戰鬥力,一刻鐘都用不了,本陣就崩了。
故而,白繞在千夫長倒下一位之後,直接站出來接管了指揮,他有指揮三萬人作戰的經驗,雖說這種經驗對於現在活得像個人的白繞來說更像是黑歷史,但不管怎麼說他確實是精通指揮。
“東南側邊後撤,引具裝騎進入。”白繞也顧不得暴露不暴露了,迅速拿出軍團指揮的能力,調動自家百夫長進行戰陣修正,強行將烏南達突進的具裝騎引入舒適區,卡住了想要突破戰線強攻漢軍的阿毗曇的槍盾兵,雖說這一步犧牲了數十名的戰卒。
“箭雨,准備,右側三十度,貴霜弓箭隊,取消正面壓制,箭雨對飆,無防御!”白繞在卡住半數槍盾兵,將戰場一線的對手盡可能多的換成居裝鐵騎之後,再次下令道。
這個命令其實是兌子命令,這家伙也是狠人,接管了戰線之後,直接下達了對飆箭雨的命令,放棄了箭雨對於正面戰卒的掩護,以及對具裝騎和槍盾兵的壓制行為。
更重要的在於這是強行對飆,無防護,也就是對方反擊不閃避,拼射速和殺傷,直接兌子。
魏延這邊的箭術只能說是天賦分支效果,而法爾貢這邊的弓箭手,哪怕是沒有騎馬,也是最專業的弓箭手軍團之一,可白繞在計算了雙方箭雨的殺傷能力之後,直接用箭矢和法爾貢進行兌子!
相比於靠著武器掌控天賦和魏延復寫的精銳天賦支撐起來,不足以壓制槍盾兵和具裝鐵騎的箭術,皮薄的法爾貢弓騎軍團至少不具備硬頂這等箭雨的能力。
也許魏延無法分辨出這種戰術的差距,可白繞屬於真正亂戰過,和曹操率領大軍對砍過,還打下東郡,最後雖說被擊敗,但安全下場的將帥,計算手上每一分兵力所能交換的最大敵軍額度,對這種人物來說都快是本能了。
故而白繞接管了軍團之後,魏延的戰陣雖說依舊在節節敗退,而且這種形式近乎不可逆轉,但卻沒有出現那種可見的戰線破裂跡像。
這對於白繞來說就是生機所在,只要將阿毗曇的槍盾兵逼死在烏南達的主力身後,那麼他們就有可能熬過這段時間,哪怕是節節後退,可損失絕對不會太過慘重。
或者更應該感謝,魏延將烏南達那個傻子拖住了,讓對方沒有辦法進行指揮,麾下的士卒只能靠著自家強悍的戰鬥力沿著舒適區進行戰鬥,畢竟自家夠強,也能感受到怎麼打損失小,可以說只要控制好這一點,拖時間絕對沒有問題。
“嘭!”就在白繞盡可能卡住專業的槍盾兵軍團,不讓對方發揮出應有戰鬥力的時候,身邊拱衛白繞的士卒,奮力的將白繞推開。
隨後一道璀璨的輝光箭矢從山崖方向飆射過去,釘穿了拱衛白繞的士卒,而後這根璀璨的輝光意志箭當場炸裂,帶著意志衝擊朝著四方橫掃了過去,若非白繞有著軍團信念的保護,這一下不死也殘了。
“砰砰砰!”反應過來山崖上也有一支頂級弓箭手軍團之後,白繞就地一個驢打滾,抄起盾牌連續抵擋,靠著百戰余生的經驗,硬生生將數發朝著自己的實體箭用盾牌擋住。
然而在白繞起身看向山崖方向,確定對方情況的時候,背後,也就是法爾貢的方向,一道箭矢帶著尖嘯飛了過來。
如果現在不是嘈雜的戰場,白繞肯定能發覺,如果不是之前被一波箭雨集火,靠著百戰余生的經驗強行招架,在全數擋住之後,精神出現了些許的松懈,白繞也肯定能察覺。
可惜這個時間太微妙了,微妙到之前白繞自身松懈的同時,護衛的士卒也因為之前白繞的驢打滾而沒在他的身邊。
鮮血爆射而出,白繞看著穿胸而過的箭矢,眼前一黑,身體一軟,緩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