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李家,亂成了一團。
李家的某一個大殿中,一名姿容絕美的女子,看著天空中的那一場大戰,一雙美眸中,充滿了復雜的神色。
可惜了,這一幕,來得實在太快了。
她原本以為,她應該有百年時間的經營謀劃。
有整整一百年時間的經營和謀劃,無論是她,還是楚劍秋,應該都已經成長到足夠強大的地步了。
但可惜,距離她被帶到李家來,到現在,卻僅僅過去二十多年。
短短二十多年的時間,她能做的,實在太少太少了。
難道,這就是她的命麼!
這名姿容絕美的絕色女子,正是被帶到李家來的李湘君。正當李湘君在發呆失神的時候,一名渾身是血的身影,衝進了大殿中,對她焦急無比地說道:“湘君小姐,你快走,如今老爺好不容易拖住了李泰,這是你逃走的
千載難逢的機會!”
“李然,如果我逃走了,我爹娘,應該會沒命吧?”李湘君看了這道身影一眼,淡淡地說道。“湘君小姐,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老爺既然對李泰出手了,就代表老爺已經把一切都豁出去了。他唯一希望的,只是想你好好活著!”李然焦急地催促道,“所
以,湘君小姐,你就別再耽擱了,趕緊跟我一起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李湘君聞言,又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那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那就是她李湘君的生身父親——李羽。
原本,李湘君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並無太多的感情。
畢竟,她自小就被送出了李家,被送去了風元王朝的景順城李家,是在李陽成的撫養下長大。
在她心目中,她的父親,一直就是李陽成,而不是這個叫做李羽的陌生男子。
但是自從來到了李家之後,她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親生父母,對她的愛護。
這也讓李湘君,心中逐漸接受了她的親生父母,以前那種對自己親生父母的怨懟之情,也逐漸消失了。
此時,看著自己父親為了自己,去和李泰這樣的強者拼命,李湘君心中,又豈能好受。
李湘君看著天空中那道身影良久,最後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李然,你不用說了,我不會走的,你自己走吧。”
她實在做不出來,扔下自己的父母,獨自逃生。
李湘君很清楚,一旦她逃走了,她父母,甚至是她父親這一脈的李家族人,必然會被李泰清算,甚至整整一脈的李家族人,都會被李泰一怒之下滅掉。
但是只要自己還在李家,李泰就不敢做得太過。
李泰既然要用自己去討好王振,就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
楚劍秋,看來,你我今生,真是有緣無分了!
李湘君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那只玉鐲,心中不由苦澀無比。
在來到了李家之後,她心中的牽掛,除了楚劍秋之外,還多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在來到李家之前,她面對逼迫,可以一死了之。
但是現在,面對這種情況,她卻是連死都不敢死了。
因為她一旦死了,必然會連累自己的父母,以及和自己父親緊密相連的這一脈李家族人。
想到自己不久之後,即將會成為王振那種人渣的鼎爐,李湘君心中就不由生起一股深深的痛苦和無力。“湘君小姐,你怎麼這麼糊塗。老爺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你能夠逃出虎口,你要是不走的話,老爺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所做的一切,豈不是全都白費了!”李
然聞言,頓時焦急無比地說道。
李湘君聞言,只是沉默不語。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連累自己的父母,以及自己父親那一脈的李家族人身陷絕境。
李然見到這一幕,心中又是焦急又是無奈。“湘君小姐,你要是不想走的話,那就趕緊聯系楚公子,讓楚公子帶人來救你吧。如今,能夠救你和老爺的人,只有楚公子了!”李然見到李湘君堅決不肯走,於
是便轉而說道。“楚劍秋?”李湘君聽到這話,灰暗的眼眸中,忽然生起了幾分神采,她盯著手腕上的玉鐲,痴痴地看了一陣,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這是我李家的
事情,還是不連累他了。”
如今,距離她和楚劍秋的分別,只是過去短短二十多年的時間。
區區二十多年的時間,楚劍秋即使武道天賦再妖孽,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修煉到天衍境。
要是把楚劍秋牽連進來,只會連累了楚劍秋和玄劍宗。“湘君小姐,你是擔心楚公子沒有能力救你吧?”李然一眼就看透了李湘君的心思,連忙說道,“只是湘君小姐恐怕有所不知,楚公子的父親,可是大名鼎鼎的楚
湘天,如今的楚湘天,可是連王家家主都擊敗的絕頂強者。”
“你說什麼?”李湘君聞言,瞬間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她盯著李然,眼中露出了難以想像的神色,“你說的是真的?”
最近十年,李泰對她的監控,越發的嚴格了。
在這十年時間裡,即使是她父親李羽過來探望她,李泰都會找人在一旁緊緊盯著。
所以,對於最近十年中洲所發生的大事,李湘君是一無所知的,更不知道楚劍秋身上所發生的各種大事。“這種事情,我又豈敢騙湘君小姐!”李然連忙說道,“王家家主王黎,親自前往南洲找楚湘天的麻煩,卻被楚湘天重創,一路朝著北邊倉皇逃竄,在逃到了宇明皇城之後,還帶著他的兒子王玄,連夜逃跑,這件事情,都已經傳遍了整個中洲了!王家如今,都已經成了整個中洲道盟的笑話了。而且,楚公子的背後,非但
站著他父親楚湘天,還站著整個天鳳宮。”
李湘君聽到這話,心中頓時不由又驚又喜。“這混蛋,既然都已經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勢力,怎麼不早點來接我回去!”李湘君氣鼓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