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當年道盟的前輩,真有安排有護山靈獸的話,那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因為半步化劫境的武者,壽元最長也就只有一千萬年。
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天衍境的武者,是很難活過一千萬年的。
而現在,這只半步化劫境的猿猴,居然跳出來說它是藥谷的護山靈獸,楚劍秋就很是懷疑了。“小子,你不用懷疑我的身份,我就是藥谷的護山靈獸,沒有騙你。自從道盟的第一代盟主來到藥谷之後,我族先祖就和道盟簽訂了契約,要世世代代為道盟守護
藥谷。我族的每一代族長,都會自動成為這藥谷的護山靈獸。”那猿猴解釋道。
如果換作其他人,膽敢這般和它說話,它直接一巴掌就把對方給拍死了。
但這小子很是不好對付,它也不願和他正面起衝突。
這猿猴的解釋雖然聽起來很是合理,但是楚劍秋卻還是沒有輕易就相信了。
“這是當年道盟第一代盟主,給我們先祖留下的一塊令牌,可以作為證明!”那猿猴說道。
說著,它手掌一翻,取出了一塊散發著強大波動的令牌,扔給了楚劍秋。
楚劍秋見狀,伸手接過令牌,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看著手中這塊散發著強大波動的令牌,楚劍秋心中不由吃了一驚。
這小小的一塊令牌,居然是一件化劫神兵,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化劫神兵。
自從和虛陵大陸接觸得多了,以及在東海的遠古龍宮遺址中,得到了大量的寶物資源,楚劍秋如今的眼界,也提升了許多。
他知道,化劫神兵,也是分為很多級別的。
從低到高,化劫神兵分為一劫神兵到九劫神兵,分別對應的是武者的一劫境到九劫境的境界。
他的金龍分身,從東海的遠古龍宮遺址中所得到的化劫神兵,絕大部分,都是一劫神兵,二劫神兵少得可憐。
僅有的幾件二劫神兵,還是在東海遠古龍宮遺址的傳承之地裡面得到的。
楚劍秋非常清楚,二劫神兵的珍貴性。
但眼前這枚令牌,居然就是一件二劫神兵。
在這塊令牌上面,篆刻著四個大字——藥谷護法!
居然專門為一個護山靈獸打造一件二劫神兵的令牌,這還真是一個大手筆。
見到這枚令牌之後,楚劍秋對猿猴的話,基本上信了八九成。
因為這令牌上面的字跡,就是道盟第一代盟主的手筆。
道盟的第一代盟主,是一位了不得的大英雄,也幾乎是道盟歷史上,實力最強的一位盟主。在道盟的藏經閣中,還保存有不少第一代盟主留下的真跡,楚劍秋在道盟的藏經閣中,專門讀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書,所以,對道盟第一代盟主的筆跡,並不陌生
。
這猿猴既然有這樣的一塊令牌,那麼,它所說的話,有很大概率是真的。“真是奇怪,你家先祖,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一個區區半步化劫境的靈獸,居然讓第一代盟主,專門給你家先祖,打造一件二劫神兵的令牌!”楚劍秋把那枚令
牌,還回給猿猴,有些疑惑地說道。“喂,小子,你可別亂說!誰說我家先祖是半步化劫境的靈獸的?”那猿猴聽到楚劍秋這話,很是生氣地說道,“我家先祖,那可是三劫境的大能者,在當年,可
是威震整個大陸的!”“什麼?你家先祖,是三劫境的大能者?”聽到猿猴這話,楚劍秋不由一陣驚訝,他上下打量了猿猴一眼,不由很是狐疑地說道,“那你的修為,怎麼這麼弱?你
這麼一個區區半步化劫境的靈獸,是怎麼當上藥谷護法的?”“你還好意思說呢!在千萬年前,你們道盟的盟主,跑來藥谷向我們求援,說是什麼道盟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讓我們藥谷護法一族,出手支援。當年我們族長耳根子軟,磨不過你們盟主,被你們盟主帶走了所有的化劫境強者。那一走之後,族長他們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讓我們這一族元氣大傷,實力大損,到現在都還遠遠沒有恢復元氣。”那猿猴聽到楚劍秋這話,頓時氣憤憤地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活了多久麼?老子到現在,也不過才活了區區兩百萬年而已。兩百萬年,修煉
到老子這個境界,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你還想咋的?”
聽到猿猴這話,楚劍秋心中這才恍然,解開了心中的種種疑惑。
“前輩,對不起,剛才,是晚輩失禮了!”楚劍秋向猿猴抱拳行了一禮,很是誠懇地道歉道。“哼,這還差不多!”猿猴聞言,氣哼哼地說道,“小子,你搜刮的靈藥,已經夠多了,不要繼續搜刮了,要留一些給後人,這是你們當年第一代盟主留下的規矩
。你要是再搜刮下去,我出於職責,可就要對你出手了!”
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這藥谷中如此橫衝直撞。
要是其他人膽敢這樣干,恐怕早就已經死了幾萬次了。
藥谷,固然是道盟先輩留給道盟後人的一個寶地,但也並非是可以肆無忌憚地索取的。
在藥谷中,道盟的先輩,對那些重要的靈藥和天材地寶,都布置下了重重的阻礙。
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夠得到相應的靈藥。
要是不自量力,太過貪心,想去獲取那些不是自己的實力所能夠得到的靈藥,那只會是自取滅亡。數十年前,也曾經有兩名武者來到藥谷,其中一名武者,就是因為貪求那些高階靈藥,不自量力地想去獲取,觸發了布置在那靈藥周圍的厲害殺陣,從而被擊殺
。
進入道盟傳承之地的武者,只要遵守規矩,一般是不會遇到生命危險的,但要是貪心太過,想去獲取和自身實力不相應的寶物,也會招來殺身之禍。
但是像楚劍秋這種奇葩,猿猴卻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
這小子無論是實力上還是陣法造詣上,都是他平生僅見。藥谷所布置下來的那些阻礙,對他來說,簡直是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