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可以啊,只要你能夠承受得起違反軍令的後果!”段千河笑著說道,“我看楚兄弟對你挺好的,說不定會對你網開一面呢!即使你違反了軍令,或許楚兄弟
也不一定會懲罰你!”
聽到段千河這話,本來還鬥志昂揚的公冶妍,瞬間就慫了。
“呃,看在目前人族所面臨的局勢,需要團結一致的情況下,本姑娘就先放他一馬!”公冶妍擺了擺手說道,“本姑娘可不是那種根根計較的小氣之人!”
說著,公冶妍立即轉身走了,沒有繼續留下來浪費時間。
就連青兒要是違反了規矩,楚劍秋都會出手懲罰,就更不用說她了。
楚劍秋對她或許還不錯,但她和楚劍秋關系再熟,也熟不過青兒。
這種明著挑釁楚劍秋的事情,還是不做的為好。
見到這一幕,段千河心中不由覺得一陣好笑。
這小丫頭分明是怕了,但表面上卻依然還是一副嘴硬的樣子。
……
大西洲。
克裡斯面前那顆散發著無盡黑氣的詭異果子,已經被消耗了大半,只剩下最後的十分之一了。
而此時的克裡斯,全身氣息強大無比,比起他之前傷勢剛剛恢復的時候,氣息何止強大了數倍!
“可惜了,還差一點,就可以突破了!”克裡斯看著面前那顆還剩下十分之一的魔鱗果,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抹惋惜的神色。
憑借這顆化劫中品的魔鱗果,他的修為大漲,已經修煉到了一劫境的巔峰,只差一點,就可以打破瓶頸,突破到二劫境了。
但可惜,在天武大陸被封印了上千萬年,對他造成的傷害,實在太大太大了,光是恢復傷勢,彌補元氣,就消耗了這顆魔鱗果大量的力量。
否則,如果他一開始的狀態,就處於巔峰狀態的情況下,憑借這顆化劫中品的魔鱗果,絕對可以一舉打破一劫境的瓶頸,突破到二劫境。
但目前,這顆化劫中品的魔鱗果,卻只能讓他修煉到一劫境的巔峰,而無法讓他打破一劫境的瓶頸,直接突破到二劫境。
雖然這顆化劫中品的魔鱗果,還剩下十分之一,但這十分之一的力量,卻並不足以讓他安全地突破到二劫境。
化劫境,一共有九劫,一劫一生死。
在化劫境中,每突破一個境界,都會面臨著天劫的考驗。
在天劫之下,九死一生,能夠渡過者,萬中無一。
在化劫境的境界中,每一重境界之間,都有著非常大的差距,比起化劫境之前的任何一個境界,彼此之間的差距,都還要巨大。
要說化劫境之前,還有武道天賦妖孽的武道天驕,可以憑借傑出無比的武道資質,越境而戰,但在化劫境中,卻幾乎不存在這種情況。
很少有人在化劫境中,還能夠做到越境而戰。
因為修煉到化劫境的武者,哪一個不是天賦無比妖孽的武道天驕?
而成功渡過天劫之人,又是天驕之中的天驕。
如果剩下的魔鱗果的力量,還有一半的話,克裡斯或許還會嘗試著去衝擊二劫境。
因為有著足夠力量的補充的話,他渡過天劫,成功突破二劫境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但剩下這區區十分之一的魔鱗果的力量,克裡斯卻沒有絲毫把握,可以安全渡過天劫的考驗。
一旦渡不過天劫,那後果,很大的可能,就是身死道消。
克裡斯不敢去冒這樣的風險。等他成功拿下天武大陸後,把大量的生靈抓過來血祭,憑借那血祭的力量,到那時,他突破二劫境的成功率,就會提高很多了,何必急在這一時,現在就去冒這
麼大的風險呢!
克裡斯看了一眼手中還剩下十分之一的魔鱗果,沉吟了一下,最終把諾埃爾和胡爾達叫了過來,把那還剩下十分之一的魔鱗果交給了他們。
諾埃爾和胡爾達勞苦功高,拼命把他從南海的封印中救出來,如今有了好處,自然不能虧待了他們。
況且,如今他手底下真正得力的心腹,也就只剩下諾埃爾和胡爾達兩人了。至於那些從空間通道過來的暗魔族,基本上要麼是屬於大長老道格拉斯那一脈的,要麼屬於莫德那一脈的,要麼是屬於塔比莎那一脈的,又或者是屬於貝麗爾那
一脈的。
屬於塔比莎和貝麗爾那一脈的暗魔族對他的態度或許還好一點,但屬於大長老道格拉斯和莫德那一脈的,卻根本就不鳥他。
屬於大長老道格拉斯和莫德那一脈的暗魔族,在來到天武大陸後,根本就沒有聽從他的調遣,而是自作主張,跑到黑暗之山中和人族進行交戰。
對於這一幕,克裡斯也沒有理會,而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既然這些暗魔族喜歡作死的話,那他也樂得看到這些暗魔族吃大虧。
在對天武大陸的人族的底細不了解的情況下,貿貿然跑進黑暗之山中和人族戰鬥,最終必然會吃大虧。
和天武大陸的人族交手了這麼多次,克裡斯對人族的狡猾,已經是深有體會了。
一不小心,就會中了他們的詭計,從而吃大虧,損失慘重。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大長老道格拉斯和莫德那一脈的暗魔族,在黑暗之山中,果然被人族打得丟盔棄甲,損失慘重。
自從空間通道穩固到足以通過半步化劫境的暗魔族之後,這幾年來,折損在黑暗之山的半步化劫境暗魔族強者,至少都超過了三百名。
即使奧雷柏爾部落的實力強大,但是三百名的半步化劫境暗魔族強者,卻也讓奧雷柏爾部落心疼無比了。
這還只是半步化劫境暗魔族強者的損失,至於天衍境的暗魔族強者總的損失,那更是不計其數。
克裡斯雖然沒有具體去統計天衍境暗魔族強者的損失數量,但他估計,這幾年來,折損在黑暗之山的天衍境暗魔族強者,至少不下於一萬名。雖然明知道奧雷柏爾部落在黑暗之山中損失慘重,但克裡斯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去插手此事,而是樂得在一旁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