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桀,把湘君小姐交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
李然盯著灰袍老者,冷聲說道。
剛才即使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下,灰袍老者,依然沒有對李湘君放手。
這讓李然在最後關頭,投鼠忌器,不敢全力出手,擔心會波及李湘君。
以他們這種飛升境強者的恐怖力量,只要稍微失控,對李湘君而言,就是滅頂之災。
“你做夢!”灰袍老者冷哼了一聲說道。
說著,他一把將李湘君扯到身前,伸手虛按在李湘君的頭頂上,冷聲說道:“你敢再上前一步,我就先把湘君小姐給殺了!”
“李桀,你敢!”李然聽到這話,頓時不由大怒,眼中露出了一抹冰冷的殺機。
李桀,居然敢用湘君小姐的性命來威脅他,真是好大的狗膽!
“為何不敢,李然,你可以試試!”灰袍老者冷笑一聲說道,“反正,如果我這次的任務失敗,家主也不會放過我。與其回去之後,被家主擊殺,還不如現在,先拉一個墊背的!”
“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李然盯著灰袍老者,憤怒無比地說道。
“我卑鄙無恥?李然,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趁著我重傷之際,半途出手偷襲我,就你,也敢說我卑鄙無恥!”灰袍老者冷笑道,“我若是在全盛之時,你李然,能傷得了我?”
李然聽到這話,頓時不由一陣沉默。
他和灰袍老者的實力,在伯仲之間,若是灰袍老者在全盛之時,他很難偷襲得逞。
“你究竟想怎麼樣?”李然盯著灰袍老者,冷聲問道。
“我想怎麼樣?我不想怎麼樣,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安安穩穩地完成這次的任務。所以,李然,別逼我。”灰袍老者盯著李然說道,“湘君小姐,即使最終成為了那位的鼎爐,也未見得就會死。那位這麼多年來,使用了這麼多的鼎爐,不也有很多人,能夠活得好好的麼!”
李然聽到這話,頓時一陣沉默。
“只要湘君小姐好好聽話,乖乖地服侍那位,以湘君小姐的才貌智慧,武道天賦,說不定還能夠博得那位的歡心。一旦得到那位的青睞,湘君小姐完全可以平步青雲,一飛衝天。這件事情,本來就未必是一件壞事,你們二房一脈,又何必如此執著呢!”灰袍老者看著李然,繼續說道。
“如果我不答應呢!”李然盯著灰袍老者,冷聲說道。
“李然,你會答應的!因為你根本就沒有選擇,要麼,你選擇讓我把湘君小姐安全地帶回去,這樣一來,湘君小姐,還有可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要麼,我今天就和湘君小姐一起死!李然,你說,這兩個選擇,你會選哪一個?”灰袍老者哂然一笑道。
李然聽到這話,目光冷漠無比地盯著灰袍老者。
他知道,灰袍老者這話,並不是說說而已。
自己要是逼迫他太甚,很有可能,他真會帶著湘君小姐一起死。
對於李家家主手段之冷酷,他也是深有體會的。
灰袍老者若是這次的任務失敗,一旦返回李家,他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好,我答應你,你不要傷害湘君小姐!”
沉默了半晌之後,李然最終還是無奈地答應道。
與其看著湘君小姐被灰袍老者就地擊殺,還不如讓灰袍老者把她帶回去。
畢竟,灰袍老者說的也的確是一個事實,湘君小姐,即使成為了那位的鼎爐,也未必就此會死。
“這才對嘛!你好我好,大家好,此事何樂而不為!”灰袍老者聞言,這才笑了笑說道。
他抓著李湘君,正想要飛走的時候,此時,卻忽然發現,在他四周的天空中,不知何時,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大軍。
這些戰陣甲兵,正結成了一個強大無比的戰陣,把他給封鎖在內。
灰袍老者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剛才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防備李然的身上,卻沒曾想,就在他和李然對話的時候,不知何時,周圍居然出現了一支如此恐怖的戰陣甲兵大軍。
密密麻麻的戰陣甲兵大軍,鋪天蓋地。
與此同時,一杆杆的陣旗,布置在周圍的天空中,形成一個極其強大的法陣,把他所在的這片天空,給完全封鎖了。
“留下李湘君,我放你走,否則,你今天就得把命給我留下來!”楚劍秋盯著灰袍老者,語氣冰冷地說道。
之前由於灰袍老者把李湘君帶走得太過倉促,他無法做太多的准備,所以,只能在倉促之間,自己本尊、無垢分身以及金龍分身操控三具戰陣甲兵出戰。
但就在剛才,趁著灰袍老者和那中年男子李然對峙間,楚劍秋立即調動天雨洞天之力,把玄劍宗的大軍,給調了過來,形成一個恐怖無比的戰陣,封鎖了整片天地。
與此同時,他還使用一杆杆陣旗,臨時在這片天空中,布置下了一個強大的法陣。
在這天羅地網的封鎖下,這灰袍老者即使實力再強大一倍,也依舊插翅難逃。
單具戰陣甲兵,對於同級別的強者而言,固然無法阻攔對方逃走。
但是一旦一名武者,陷入到大軍組成的戰陣圍殺之中,即使實力再強大,也很難逃脫得了。
除非對方在戰陣合圍之前,就逃出重圍,否則,一旦身陷重圍,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的結局。
李然抬頭望著天空中那密密麻麻遍布著的戰陣甲兵大軍,眼中也不由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這小小的風元王朝之地,何時出現如此強大的一股勢力了,居然擁有如此可怕的一支大軍。
即使是他,也沒有絲毫把握,能夠在這支戰陣甲兵大軍的圍殺之下,逃出重圍。
而且,對方布置在天空中的那個法陣,貌似有封鎖虛空的效果。
在戰陣甲兵組成的戰陣,和那一杆杆陣旗組成的法陣的配合之下,此刻,這片天地,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