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夫人正在院子走步,聽到清舒過來興高采烈地拉著她進屋,指望一盆開得正盛的月季說道:“清舒,你看這花漂亮吧!”
這盆月季花的花朵有如同雪融化之後的“水滴”一般,有著透明美感的花瓣和柔和的輪廓,非常的優雅。
自從得了這盆花,不管誰來看望她祁老夫人都要炫一炫。
清舒也是愛花之人,看到這花驚喜不已:“姨母,這花真是太漂亮了,你從哪得來的,”
“漂亮吧!”
祁老夫人得意地說道:“這是家裡的花匠種出來的,就這盆開得特別漂亮。”
清舒輕輕地撫摸著花朵說道:“姨婆,這應該是變種,若是能培育出來月季花多了一個品種了。”
祁老夫人搖頭說道:“變種哪那麼容易培育的,而且我們府上的花匠也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她問道:“福哥兒呢,怎麼沒帶來?”
清舒解釋道:“原本是打算帶福哥兒來的,只是出門的時候說學堂那邊有事,我晚些要去學堂所以不方便帶他來。”
祁老夫人不高興地說道:“你若是不方便可以將福哥兒放在我這裡,你兩個舅舅都是我帶大的保准能照料好他。”
“姨婆這麼厲害,肯定能照料好他。只是福哥兒太鬧騰了,我怕鬧得你不能好好休息。正好老師跟易安也在,就讓他們照料了。”
孩子沒帶來再說也沒用,祁老夫人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若還不帶了福哥兒過來不許你進門。”
清舒笑呵呵地說道:“是,下次一定帶。”
兩人坐下以後,祁老夫人問道:“這次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有,就想姨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你。”
祁老夫人不相信地問道:“真的沒事?”
祁老夫人想想也覺得是這個理:“你舅舅這個沒良心的去了合洲快兩個月都不給我寫一封信。你們還說他是大孝子,都是哄人的。”
清舒抿著嘴笑道:“姨婆,舅舅對外說回平洲。這要讓人知道信是從合洲送回來的會讓人起疑,也會給他帶來危險的。”
祁老夫人嗯了一聲說道:“清舒,你說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自她跟著祁向笛一起生活以後,還從沒分開這麼長時間。所以這次離開兩個多月,她非常的掛念。
清舒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現在都十月底了,我想那邊的事應該也差不多該該了解了。”
“希望沒有危險吧!”
清舒笑著道:“姨婆放心,舅舅沒跟景烯在一塊,就算是有事也波及不到他身上。”
只要賀蒙不知道祁向笛他與符景烯的關系,就是發生兵變也不會波及到他。
祁老夫人說道:“你放心吧,誰有事驚喜都不會有事。”
符景烯武功高強自保是絕對沒問題的,反倒是向笛手無縛雞之力有事會很危險,現在只希望賀蒙不會注意到他了。
祁老夫人聞言有些自責地說道:“你看我好端端說這個做什麼?白惹得你擔心。”
清舒搖搖頭說道:“他答應我跟孩子說很快就會回來的,我想就是再晚年前應該也會回來了。”
祁老夫人嗯了一聲道:“你剛說你有事,你有什麼事啊?”
清舒將舉報的事說了:“現在還不清楚這個夏萍為何要向費姑姑揭發此事,不過這不是小事我要親自去處理。”
祁老夫人點點頭:“嗯,確實該你去,不然下面的人處理不妥善會害了那孩子一輩子。”
“我這也沒什麼事,你趕緊去學堂吧!”
清舒沒動,笑著說道:“姨婆,我都半個月沒來看望你,一來你就趕我回去了。”
“正事要緊,趕緊去。”
清舒離開沒多久平洲那邊的信就送到了,宗氏拿著三封信遞給她說道:“娘,這三封信一封是向笛的,一封是望明的,還有一封是姨母的。”
祁老夫人迫不及待的拆了祁向笛的信件,這封信很簡單,上面就寫著‘平安、勿念’四個大字。
看到這麼一封信,祁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平日寫信就寥寥幾句,現在這種情況就不能多寫幾個字啊!”
宗氏笑著說道:“娘,夫君一向都是這個性子你就別生氣了。娘,只要夫君平安就好。”
清舒到了青山女學後並沒直接去見姚夢蘭,而是先向費姑姑了解情況:“夏萍為何揭發姚夢蘭?”
費姑姑說道:“山長,夏萍與姚夢蘭一向不對付,前日兩人發生了一些口角。夏萍一怒之下就揭發了她。”
清舒有些奇怪,不由問道:“夢蘭這孩子老實本分,怎麼會跟夏萍不對付呢?”
費姑姑解釋道:“不管是訓練還是學習,姚夢蘭跟蘇培兩人都旗鼓相當。只是不知道為何,墨韻與蘇先生都更喜歡姚夢蘭。夏萍覺得蘇培樣樣都比姚夢蘭好,所以很為蘇培不平,平日裡也很針對姚夢蘭。”
清舒皺著眉頭問道:“那蘇培呢?”
她對蘇培印像也很好,這孩子聰明嘴巴也甜,而且眼睛清澈並不是個心思多的人。
費姑姑說道:“她沒什麼不滿的,說要更努力學習爭取下個月超過夢蘭。”
清舒嗯了一聲道:“那冒名頂替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費姑姑搖頭道:“我問了夢蘭,這孩子說她沒有冒名頂替。我問她親娘是否在世,她又閉口不言。”
不否認,等於是默認了。
清舒說道:“這孩子現在在哪裡?”
費姑姑說道:“在上課呢!山長您之前說過,在沒查證之前就還是我們青山女學的先生。”
清舒點點頭,說道:“你去將姚夢蘭叫來,我親自問她。”
費姑姑遲疑了下說道:“山長,夢蘭真是個好孩子。若她真的是冒名頂替,也希望山長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她也挺喜歡姚夢蘭,這孩子不僅勤快刻苦,對人也很真誠。
清舒沒接這話,只是說道:“你去將她叫來,等問清楚再說。”